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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见对方皱眉,单渊心不禁提起来,我师尊到底怎么了?

医修摇摇头:这位修士并不大碍,只是前些天气血异常,睡一觉已经好了。小修奇怪的是,这位修士灵力运行的方式跟我们好像不太一样。

单渊没想到看病还能看出这个,这话怎讲?

不等这位医修开口,沈白幸就把手收回去,一本正经的说肯定是因为这两天睡多了,灵力还没顺过来。

医修一听也对,毕竟修仙之人灵力运行的方式都一样,他估计医术不精,给人家诊岔脉了。

送走医修,沈白幸让单渊坐床边跟他说会话。他心中还惦记着徒弟的比试情况,那日被人打伤没能履行跟徒弟的约定,沈白幸觉得这个师尊做的有些不称职。

对于徒弟的落败,沈白幸早有预料,安慰道:无事,你起步晚,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为师不会责怪你。

可弟子第二轮都没有进。

徒弟微微垂着脑袋,精神奄奄人高马大的坐在床边,沈白幸心中一软,靠着枕头抬手往上摸。

单渊不知道师尊这个动作什么意思,发出了代表疑惑的嗯声。

沈白幸:过来,以前咋就没觉得单渊这么高呢?抬手都摸不到人家的脑袋!

师尊,弟子已经在这了。

把头伸过来。

单渊不明所以照做。

头上一重,沈白幸终于摸到了徒弟的脑袋。因为是斜着往上摸,所以袖子从小臂滑落一段,露出白皙的肌肤。

沈白幸眯了眯眼睛,觉得徒弟的头发没有自己的软。

单渊耳尖一红,觉得师尊的手真软真白,装作一本正经安慰人的样子莫名可爱?

作者有话说:

单渊你耳红个泡泡茶壶啊

第24章 手好痒想打人

烈炎峰中,即使是清晨,气温也比较高,生活在这里的弟子终年都是一身薄衫。每当合光殿那口大钟响起来的时候,门下弟子便会自觉起床练功。

阳光刺眼,晒在身上灼热热的。单渊正在卖力练剑,他将外袍脱去,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轻薄的贴身汗衫,下面着黑色的单裤。汗珠沿着他麦色的肌体下滑打湿后背跟裤头,深邃锐利的眼眸在瞧见回廊一角时,不禁晃神。

沈白幸正跟阿水躲在长廊下纳凉,矮几上摆了一盘时令蔬果跟糕点。

先生,单哥哥刚才招式练错了,阿水小声的对沈白幸告状道。

沈白幸闻言去看徒弟,拿糕点的手一顿,单渊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在糊弄他吗?指尖灵力凝聚,随手一弹便打在单渊的破焱剑上,他一手支着下巴,半躺在美人榻上,懒洋洋说:早上没吃饭么?

哐当一声剑落的声音,让单渊回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阿水对着他师尊软语含笑时,心中会格外烦躁,以至于瞬间没了练剑的心情。

单渊愣愣的站在太阳下,垂着脑袋认错:是弟子分心,还请师尊责罚。

对于惩罚徒弟,沈白幸向来是不赞同的,除非对方做了他认为很过分的事情,才略施小惩,罢了,接着练吧,练不好不准吃午饭。

是。

阿水听见这句话,笑嘻嘻的去看沈白幸,她仗着年纪小,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抬起来搁在美人榻边缘,俏生生的看着她的先生。

我脸上有花?

阿水摇头:先生比花还要好看。

沈白幸对于这声夸赞可有可无,他摸摸小姑娘的头顶,慈眉善目,你不是说要修仙吗?整天待在我这里可修不成仙。今早上白常过来一趟,说他跟掌教禀告过了,破格准许你先在他手下修大半年的法术,等来年凌云宗正式招收新弟子了,你再去参加。

阿水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委屈道:阿水不要去白常哥哥那里,阿水要跟单哥哥一样做先生的徒弟。

一边练剑一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单渊,听见这话,手指紧紧抓住破焱,手腕一抖。

轰!

突然迸发的剑意横斩不远处的假山,吓得窝在假山上晒太阳的狮子猫一蹦三尺高,大叫:地震了,小白地震了。

沈白幸也被单渊这出吓了一跳,险些捏坏手中的软果,他蹙眉瞪着徒弟,面有微怒,你发什么疯呢?

软果薄薄的一层皮被沈白幸捏破了,红色的汁液晕在对方素白的指骨上。

单渊看了眼他师尊手指上的果汁红,僵硬的别开脸,弟子在按照师尊传授的招式演练,惊惊扰了师尊还请见谅。

这话听着,怎么跟阿水如出一辙,带点委屈呢?沈白幸思忖,莫非是徒弟嫌自己在练功他们几个都在吃东西乘凉心里不平衡了?

沈白幸觉得很有可能,隧说:那接着练吧。

弟子谨遵师命。

阿水见沈白幸被单渊勾去目光,插嘴道:先生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从清安镇到灵云山,阿水一路上对沈白幸提过的要求不算多也不算少,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比方说,缠着沈白幸陪她吃饭,让沈白幸教她读书,这些沈白幸都可以答应,但是收徒并不是小事,他如今连单渊都不一定有把握教好,阿水还是去白常那边靠谱些。

心中有了计较,沈白幸道:我这一生本不打算收徒的,如今你亲自求过来,我便给你一个答复。

阿水心都提起来了,双眼灼灼比这烈炎峰的日光还要热烈的看着沈白幸。

单渊手又是一抖,把院子里的一棵大树给削成两截。

轰隆一声,树冠从半空中掉在地上,溅起细小的灰尘。

沈白幸淡淡看了眼被徒弟砍掉的树,波澜不惊说:既然要练剑就好好练,现在掀院子,下一步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单渊:弟子不敢。

沈白幸瞥过眼,对上阿水希冀的目光。不得不说,即使有前面鬼新娘的事情,沈白幸还是觉得阿水这双眼睛纯净,但这次要让对方失望了。

他说:单渊已经是我破例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你明白吗?

阿水不明白,为什么单哥哥可以当先生的徒弟,阿水就不可以,是不是

眼见着阿水要说出负气的话,沈白幸板起脸:不可胡闹。

稚嫩的声音因为这声斥责停住,院中只余下单渊起剑时的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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