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榻,不经意(1 / 2)

加入书签

夜深露重,终是静了纷杂。

床榻上的两人各自盖着锦被,在暗夜里心知肚明。

柳若言身上涂抹了那些药膏之后,舒服了很多,只是睡到夜半又被痛醒。

她想起身去拿药,可是势必要唤左长乐,因为她并不清楚左长乐将药膏放在了何处。

而叫醒了他,这诺大的房间里,又不好避开他自己涂抹药膏。

被身上的痒痛折磨到一点一点瓦解羞赧的柳若言,终于忍不住想开口唤他。

没想到,左长乐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先她一步起床,掀开被子,悄悄撩起再放下厚重的帐幔。

他整个人就已经不在床上。

柳若言猛然睁开眼透过帐幔的缝隙朝外望去。

便看到左长乐隐约间披了长袍,点燃了桌上的灯盏,而后坐下似在看着什么。

柳若言有些奇怪,她知道他睡不着。

虽然他屏住呼吸刻意藏了气息不叫她听到。

但她今时不同往日,也许是仗着体内的强劲的内息。

她能很敏锐的察觉出他每一次呼吸,甚至能分辨出他每一次呼吸之间是为什么拉长或者缩短。

他显然思绪非常的纷乱。

也是啊,今日一整日从王庭再回到王府,这期间经历的人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掉的。

两人相对之时,便是连她也忽略了心中的烦恼。

可入夜之后,两人各自躺下,那些白日经历的事便又会涌上心头。

柳若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尚宫渊死了,北狄王的孩子中便只剩下左长乐年龄相当。

北狄王想传位的话,定然只能传给左长乐。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这个可能来得太快了!

到那时,左长乐继位。

她……

柳若言在黑暗中,眉眼越发的坚毅起来。

“你在想什么?怎么气息如此紊乱?”左长乐的声音传来。

柳若言一惊,才惊觉脚步声从帐幔外响起。

左长乐一撩开帐幔,两人四目相对。

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事重重。

左长乐眼眸幽深,忽而一转用手中的书卷敲在柳若言头上:“你体内的气劲该好好吸纳转为己用才是。否则,你下次再这般乱想乱思,便免不了一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走火入魔?

这么严重?柳若言对这几个字有些吃惊。

左长乐不想跟她解释太多,便只丢下一句会想办法,必然不会要她白白受了这个苦。

柳若言顿觉心安,这才静下来,目光落在左长乐手中的书卷上,不由得掩唇而笑。

左长乐斜了她一眼,神情微冷,语气里却透着七分傲娇:“没什么好笑的。”

那正是她给他挑得棋谱。

左长乐这般说,便是尊重了她的小心思。

柳若言敛了笑容,静静凝着他看,不知不觉便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左长乐噙着笑也朝她望了一眼,忽而一顿。

柳若言察觉出他这细微的变化,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左长乐眼里一瞬的幽暗划过:“我取了一些我的血,给你调制解药,不过,明日早膳时,你才能饮下。”

左长乐一说,柳若言心里是愧疚的。

她柔声道:“好。”

左长乐摇头,眼里透着十分的真挚:“所以,你方才是被痛醒的么?”

说着,左长乐伸手微微触碰她衣领下的脖颈部分。

嘶的一声,柳若言本能的痛呼,果然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