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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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在打开方中留下的盒子之后,发现盒中放的竟然是一块木质的牌子。

来剑宗半年,虽然并未将剑宗的角落完全走完,但他也对剑宗的许多事情都有一定的了解。

想要获取自己想要的剑诀,各种外家功法,任务堂是剑宗公认的地方,花鸟集市或许有弟子愿意将自己所会的功法以银票出售,不过长年累月混迹花鸟集市的弟子,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宗门核心弟子?所以就算有人愿意出售,那也是任务堂能换取过来的最低级的功法,这样的功法随随便便做点任务就能换到,又何必再花天价去买呢?

除了这两种之外,还有一种,是许多弟子都知道的,但也是许多弟子都不敢去的。

练功塔。

那是坐落在剑宗内门外门之外的另外一个神秘诱惑而又危险无比的地方,说它神秘,是因为想要进入练功塔,必须对宗门做出了一定的贡献的弟子,才能获得进入的令牌,练功塔只认令牌不认人,若非有人将令牌相赠,寻常弟子根本进不去,所以练功塔在普通大众弟子眼中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说它诱惑,是因为凡是进入过练功塔之内的弟子,出来后实力定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前一刻还籍籍无名的弟子,下一刻就会一跃成为宗门一代高手,这样的诱惑力,实在是诱人不已。

而说它危险,则是因为一旦选择进入练功塔,十个弟子当中未必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关于没能出来的那些弟子,宗门里面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练功塔里面有妖兽,有人说练功塔里面有强大的空间裂痕,各种各样的说法让人根本分不清谁真谁假,而活着从练功塔中出来的弟子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闭口不谈,这也就使得没有人知道练功塔里面的真实情况。

按理说堂堂剑宗实在是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可剑宗却允许了这样的一座塔的存在。

虽然不合理倒也没弟子抱怨什么。

因为练功塔就在那里,有了令牌愿不愿意去是你的事情,没人强迫你去。

而方中就在萧剑的桌子上放下了这样一块令牌,令牌上的书信是任江南留下的,这令牌是任江南所赠。

萧剑摸着手上的这块漆黑如墨的令牌,丝丝冰凉直入心底。

原来任江南早就料到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惹出不少麻烦,之前以沧浪诀相授萧剑已经很感激,但没想到任江南居然连练功塔的令牌都给了自己。

这样一块令牌,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水汗水才能得到。

“如果你觉得有解决不了或者逼不得已的时候,这块令牌也许会帮助到你。”

这是任江南留下的书信上面所写。

“逼不得已?现在不就是逼不得已的时候吗?我没有足够的荣耀点去换取如同罗超一般的玄品剑诀,也不可能用斩龙一式,而且我更不能败,那么,仅剩的时间只有拼一把了。”

萧剑站在了这座传闻中的练功塔前。

塔高九层,塔身漆黑一片,在这夜里显得那么神秘而又危险。

看守练功塔的是与任务堂堂主一般的须发皆白的老者,萧剑几乎认不出剑宗所有的堂主级别的老头子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莫无意看起来干练十足,任务堂的师叔平时看起来也算是精神奕奕,而看守练功塔的这个老者却像是瞌睡没睡醒一般,眼睛都睁不开了。

“师叔,我要进塔。”

“将令牌嵌入塔门,自己进去,令牌只可用这一次,你的命……也只有这一次。”

“嗯,我知道,谢谢师叔了。”

萧剑俯首道谢。

这是他做人的礼貌,尽管面前这个老者始终不曾睁眼看过他一眼。

令牌即钥匙,令牌入孔眼。

“吱呀。”

高大厚重的塔门随着这一声音,缓缓的打了开来,里面一片漆黑,宛如一头洪荒猛兽张开了大口,而自己,就是即将自己走进这头猛兽口中的食物。

咬了咬牙,萧剑低头走了进去。

直到他消失在黑暗中,练功塔大门才缓缓关闭。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这就是练功塔。”

老者靠在一张舒服的木椅上,喃喃自语。

……

云州某处一座普普通通的客栈中,任江南与林飞站在窗前,时值深秋,这里不像天剑山那般四季温暖如春,也没有如天剑山一般的四季常青树,不少树木叶子已经枯黄,一阵秋风拂过,黄叶纷纷扬扬的掉了下来。

林飞饮一口茶水,叹一口气。

“情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

“没错,以前没有发觉,自半年前妖族突现之后,中州大地各个洲郡都出现了妖族的踪迹,形势不容乐观。”

任江南信手拈来一片从窗前飘过的黄叶,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是天剑山的方向。

这样的一幕又怎么会逃过林飞的眼睛。

“江南,你将练功塔的令牌给他了对不对?”

“嗯,师兄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任江南轻笑。

“你觉得他有没有勇气闯练功塔?”

“勇气?他可能什么都缺,但唯一不缺的就是勇气,当初破庙之战,所有人都仓皇失措不知所以的时候,只有他拔剑斩杀了两个妖族士兵。”

“当初在百针山的时候面对大蛇的威胁,也是他拔剑斩杀大蛇。”

“原来当初竟然是师兄你看着萧剑,那你就更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或许会败,或许会死,但唯一不会的就是退缩。”

“进了练功塔,有九成的可能都会死,说它是地狱都不为过。”

“可不是还有一成的希望活下来吗?如果练功塔真的是地狱,那就让他从地狱中杀出一条生路来吧。”

“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

“就如同师兄你当年对我有信心一般。”

“是啊,可我们都怕了,如果真的让我们再进去一次,或许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会,尽管这种几率十不存一,只可惜,我们再无那时的勇气。”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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