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条心(1 / 2)
大牛气呼呼说:“我娶了晓霞不是救她,是害了她,天下比我好的男人到处都是,我为什么要让她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这事儿不行,你就说我死了,让晓霞死了这条心。”
何金贵一听就急了,怒道:“你这破事老子还不管了,你自己处理,啥几把人?有福不会享,自找不自在,以后出了啥事,你可别赖我?”
何金贵拍拍屁股气愤愤走了,留下大牛一个人在那儿傻眼。
大牛呆立了好一会儿才返回屋子,走进房间的时候兰芳已经睡着了。
大牛躺在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他的脑海里净是当初晓霞的影子,那张迷人的俊秀脸庞,那堆熊熊燃烧的烈火,那个师部医院的病房,那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一丝丝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李大牛哭了,苦涩的眼泪不停地流,他哽咽着,把头下的枕巾弄得湿漉漉的。
第二天一大早,何金贵早早地过来呼唤李大牛起床。
虽然昨天窝了一肚子火,可大牛是他哥们,大牛的事情他不管谁管?
何金贵是个不记仇的人,特别是跟自己兄弟之间的恩怨,一般都是过目就忘。
倒不是何金贵这人没心没肺,他把兄弟之间的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金贵走进大牛家的时候大牛刚刚起来,兰芳嫂还躺在被窝里,一眼看到何金贵进来,兰芳嫂吓了一跳:“狗日的金贵你干啥,俺还没起,你咋进来了?”
何金贵说:“你少装蒜,你身上啥地方我不知道啊?别忘了当初拜七的时候是你调教的我,你还抓着我的手在你身上摸,有几颗痣我都知道。”
何金贵这么一说,兰芳的脸腾地红了。
金贵说的是实话,当初何金贵拜七的时候就是兰芳嫂帮她调教的。
那一天大憨哥就在外面,兰芳嫂把他拉进了里间。
兰芳嫂呸了一声:“那你也不能说进来就进来啊?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金贵说:“我知道,可你是我嫂子,兄弟看嫂子钻被窝怕啥?”
何金贵懒得搭理兰芳嫂,直接拉住了金贵的手拽出了房间。
大牛被拉得趔趔趄趄:“何金贵你干啥?别拉拉扯扯的。”
何金贵说:“大牛哥,我想了一夜,你跟晓霞的事情免得夜长梦多,要嘛你就把她留下,然后娶了她,要嘛你就打发人家走,晓霞在我哪儿呆着算什么回事?我跟丁香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李大牛浑身就哆嗦了一下:“我不是让你打发她走吗?你去帮我赶走她。”
何金贵道:“李大牛你真自私,你连跟她表白的勇气都没有,还算不算个男人?你这狗屁事儿必须赶紧解决清楚,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李大牛确实不敢见晓霞,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啥好说的,只能让女孩子更伤心。
大牛老驴拉磨一样不肯走,何金贵就使劲的拖,一直把大牛拖出了村子,来到了何家祠堂的外面。
进了院子以后金贵先把丁香喊了出来,丁香一眼看到大牛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牛哥,晓霞已经等你一夜了,她这么远来看你,你应该见见她,她就在屋子里面,你进去吧。”
金贵跟丁香都不想做电灯泡,两个人拉着手走上了大街,把屋子让给了大牛跟晓霞。
李大牛在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个粗壮的汉子在感情方面一贯拖泥带水。
最后鼓了鼓勇气,有的话一定要说,你不说就永远没有了结。大牛低着头闯了进去。
晓霞已经梳洗打扮好了,就坐在丁香家的炕头上,她像个新媳妇那样腼腆羞涩,又像个新娘子,等待着丈夫的宠幸。
一眼看到大牛,晓霞猛地站了起来,往日的一切都涌上了脑海,苦涩,酸甜,期盼,一股脑的闪烁起来。
“大牛!!”晓霞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流下,一下扑进了李大牛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你个木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信啊?你想死我了。木头,木头,木头………”
晓霞一边骂一边在大牛的胸口上捶打,力气越来越小,最后把男人死死抱住,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李大牛叹口气,心里愧疚难当,真的不知道该跟晓霞说什么。只是淡淡蹦出一句话:“你来了?”
晓霞说:“大牛,我爸爸病死了,妈妈也病死了,我成了孤儿,没地方去了,只有来找你。大牛,我可见到你了。”
李大牛心潮汹涌,心里澎湃不已,真的想抱住晓霞,可是理智却让他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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