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2 / 2)
何金贵孩子一样开始撒娇:“桂兰说咱俩新婚,让我多陪陪你,我轻点不就行了。求求你了,来一次嘛。”
看着金贵少脸没皮的样子,丁香扑哧笑了,暗夜里,笑声只有她和何金贵才能听见:“你呀,简直是个馋猫,怎么喂也喂不饱……”
何金贵就这毛病,女人一沾就来劲,怎么也控制不住。
过了一会儿,月光下传来压抑而短促的呼吸声……还有炕板咯吱咯吱的惨叫声。
两个人在里面忙活,可吓坏了金贵娘张春娥。
张春娥一直在注意着儿子跟儿媳妇炕上的动静,她趴在窗户根下几乎一夜没睡。
原因有二。
第一,丁香刚刚怀上何金贵的孩子,两口子这么一鼓捣,动了胎气孩子怕保不住。
第二,一个桂兰已经搞得何金贵面黄肌瘦摇摇欲坠,再加上一个丁香,她害怕儿子早晚被这两个女人弄得精疲力竭,精尽人亡。
金贵娘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开了:“儿啊,悠着点吧。小心身子骨,小心咱们何家的根苗,别弄坏了俺孙子……”
金贵娘嚎叫一声祷告一次: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孙子可千万别有事,传种接待就靠他了。
老太太在外面这么一嚷嚷,何金贵立刻没有了兴趣,一下从丁香的身上翻了下来。
丁香赶紧缩进了被窝,脸蛋红红的,两个人谁也不敢动了。
金贵娘听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动静了,这才吁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历史使命。
她屁颠屁颠的返回了屋子。
何老庚已经躺下了,问:“你三更半夜鬼叫个啥?你不睡,邻居们也不睡?”
金贵娘钻进了被窝,对老头子嚷道:“咋?你这个当爹的不管,俺也别管?金贵这么折腾,丁香肚子里的孩子早晚不保,你不想抱孙子了?”
何老庚说:“可你也不能这样鬼叫啊?再把狼给招来,年轻人的事情,你管他哪个做啥?他喜欢就让他做呗。”
张春娥说:“不行,丁香以后不能在家住了,必须给她安排一个新住处,。”
何老庚说:“那是他媳妇,不住家住哪儿?”
张春娥说:“你懂个屁,自古以来妻妾是不能同房的,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两个公的或者两个母的在一块,一定会掐架,弄得鸡飞狗跳,全家不安。
家里有个桂兰,已经够金贵受的了,再加上丁香,金贵早晚还不精尽人亡?”
何老庚问:“那你说,把丁香安排在哪儿?”
金贵娘想了想了说:“把她安排在咱们家的祠堂里,好吃好喝供着,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满月以后,再让丁香回来。”
何老庚也觉得两个儿媳妇不能住一块。
两女共事一夫的事情不稀罕,可住一块算个什么道理?家里的房间根本不够用,最后点点头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样,第二天张春娥就为丁香收拾好了被窝,让儿媳妇搬进了何家的祠堂里。
何家的祠堂已经有差不多40多年的历史了。
当初何老庚随着父亲隐居黑石山的时候,何家是大富户,那时候富人家是流行修祠堂的。
所谓的祠堂就是家庙,逢年过节的时候用来祭拜祖先用的。
这种家庙只有富人能修得起,穷人是修不起的,也就是何老庚家才有能力修家庙。
这座家庙修建在黑石村的村南,依山傍水,当初非常的宏伟,雕梁画栋,神龛上摆满了何家几代祖先的灵位。
可惜文革的时候家庙被造反派给砸了,里面祖先的灵牌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虽然荒废了很久,但总算是何家的老房子。
张春娥把家庙里外打扫了一遍,贴上了崭新的窗户纸,又找人垒砌了院墙,安装了房门,一座新宅院就算建好了,十分的坚固。丁香住进去以后感到很舒适。
为了让丁香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张春娥亲自担任了护工,为儿媳妇端茶送水,下厨做饭,照顾得很体贴。
丁香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比何家的祖屋清净多了,而且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黑石山,空气清新。
张春娥非常不好意思,羞愧地说:“孩子,委屈你了,让你住在这儿太简陋了,等你生完孩子以后咱再回家。”
丁香却笑笑说:“娘,遮风挡雨的比俺娘家强多了,以后俺就不走了,就住这儿吧,这里就是俺的家,那边就靠着桂兰姐了。以后金贵愿意来,俺欢迎,不愿意来,俺也不责怪。俺……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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