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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张阑钰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女子身上,心中忍不住感叹:真的与夫人好像啊!

那女子似是被他毫不遮掩的直白眼神盯得害羞了,微微侧了一下头,轻声细语道:公子这般看着我作甚?

张阑钰如梦初醒,连忙抱拳:抱歉,你与我夫人啊不是,与我你的兄长实在是太像了,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冒犯姑娘,请姑娘勿怪。

女子好奇问道:真的很像吗?

张阑钰立刻点头,还朝着坐在一旁的陈叔说道:非常像,陈叔可以作证。

陈叔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脸严肃,没有回应张阑钰的话。

张阑钰愣了一下:陈叔?

嗯?陈叔惊了一下,回神,公子,怎么了?

张阑钰眨眨眼:陈叔你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神?

陈叔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他暂时没告诉张阑钰,跟在后面的那灰衣年轻男子,是天圣教的弟子,更是他当年的徒弟。

方才在车厢里他就注意到了对方,因此他才没有从马车上下去跟随张阑钰,只打算暗中相助保护。

虽说一开始灰衣男子是背对着众人,他并没有看见对方的容貌,但是男子腰间插着的一把笛子他却是认识的。

那笛子是当年的教主从圣教宝库里找出来送给他的,其材质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竹子,放了不知多少岁月竟依旧不腐不坏,且坚硬非常,刀剑劈砍在上面,连个痕迹都留不下。

当年,他还劝说教主,这般宝贝不应该随便送给一个从未立过功的弟子。

教主当年怎么说来着?

喝了酒,一身红衣的绝色教主比平时更加狂放不羁,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咱这儿就逐云的笛子吹得好,不给他给谁?你这做师父的,不要太小气。

当时的陈长老绷紧了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哦对了,陈叔此时突然想起来,当年还是少主的苍冥也在旁边,似乎也说了句什么,只是他记不太清了。

思绪回到现在,陈叔心中五味陈杂,看着当年的小徒弟长大了,武功也精进许多,心生宽慰的同时,又不免感叹一句物是人非。

张阑钰见陈叔不知又陷入了什么回忆里,也不再搭理他,继续和对面的女子说话。

在下姓张,名阑钰。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叫我于蓝即可。

张阑钰点点头:那便叫于姑娘吧!

两人正说着,车轮似乎是碾到了石头,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对面的于姑娘没坐稳,一头朝着张阑钰栽过来。

张阑钰没处躲,下意识抬起胳膊。

于姑娘撞到了张阑钰怀里,瞬间就脸红了。

张阑钰却没在意对方的羞涩,两人虽身体相贴,但他对自家阿冥夫人忠贞不渝,自然也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歪念头。

只是,他的脑海中几乎是下意识的瞬间,竟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姑娘怎么没有胸?

作者有话要说:阿钰:姑娘你的胸怎么这么平?

啪!

流氓。

(又或者:夫君不喜欢平胸吗?

阿钰惊恐jpg)感谢在20210221 20:52:22~20210221 23:2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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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月下美人

张阑钰一巴掌拍飞了脑子的胡言乱语,身体努力往后靠,双臂高举,尽量与女子减少接触面积。

于姑娘,你没事吧?

张阑钰听见怀里传出很轻的一声:没事。

两人很快分开,于蓝似乎是不好意思去看张阑钰,低垂着头,后颈处露出一小片白,显得柔弱又撩人。

马车里一时无话,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车轮碾过地面的沙沙声,渐渐地,听的人昏昏欲睡。

张阑钰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脑袋随着马车的颠簸左右前后轻晃,睡得不太/安稳。

对面的于蓝姑娘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陈叔,继而把目光落在张阑钰身上,此时她哪有半分的娇羞,直白的眼神盯在张阑钰身上,从上往下扫了一遍,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叔突然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盯着她露出警告的眼神。

于蓝下巴微扬,无声笑了一下,明明是普通正常的动作,看在陈叔眼里,却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陈叔喉头一哽,眉头皱得更深了,仔细去看那女子,却见对方只是温温柔柔地笑着,并无不妥。

心中暗道一句一定是我的错觉,陈叔眼不见心不烦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于蓝收回落在陈叔身上的目光,转而继续去看张阑钰。

看他睡得东倒西歪,十分难受的样子,她下意识起了一下/身,不过顾虑到什么,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过,当张阑钰歪着身子,脑袋朝车厢壁上磕的时候,她就会伸手垫一下。

就这样,马车行到傍晚。

由于中途没遇见驿站之类的可供休息的地方,张阑钰他们只能露宿野外。

在距离一条小河不远处停下,找了一片空阔平整的地方,跟随张阑钰同行伺候的星垂、平野等人下车,开始扎帐篷。

后面的灰衣男子以及他的一群俘虏也在此停下,这些人没有像张阑钰一般带着各种野外露宿的用具,便只能天当被地当床,胡乱对付一晚。

阿阔和阿月动身去附近捡一些柴禾,为开灶架锅做饭做准备。

灰衣男子看着张阑钰那边齐全的灶火用具,略一沉吟,抬抬脚踢飞一块石子,啪的一声打在了附近一个巨剑门弟子身上,对方敢怒不敢言地瞥过来一眼。

灰衣男子面无表情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打些野味儿回来做晚饭,还有你们,出去捡些干柴。

一群人顿时起了心思:这不是逃走的好机会吗?

灰衣男子看着他们冷笑一声,身形如幻影般在他们面前过了一遍,眨眼间就又回到了原地。

一群人掐着喉咙干呕,一个个惊恐地看过去: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灰衣男子找了一片比较干净的草地坐下,语调悠扬:放心,不是毒/药,也不会肠穿肚烂而死。

三个人的一个小团伙走到较远的地方之后,头抵头商量。

跑吗?

可毒/药万一是真的。

三人互相看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肠穿肚烂的死法太恐怖了,还是算了。

其他人也都是这种心态,不敢拿自己性命做赌注,最后竟是一个都没有逃的。

天边的晚霞犹如仙女纺出的织锦,露出来给凡人看了些许时辰,便又收了回去。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

柴火架起,火光明亮,火堆上面支了一口锅,里面的水刚刚烧开。

星垂放进去几朵菊花开始煮,片刻后菊花香味便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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