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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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又想起了话本上的内容,张阑钰眼瞅着自家纯洁的阿冥脸越来越红,一手抚在胸口,低下头不敢看他。

张阑钰喉头滚动两下,咽下唾沫:星垂!你这混账小子竟给阿冥看春宫图?

正等在轿子边的星垂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揉鼻子,抬起头疑惑地四下望了望: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吗?

房间里静悄悄的,张阑钰用拇指摩挲着苍冥的下巴,缓缓低下了头。

他先是轻轻印在苍冥的唇上,软软的。

张阑钰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嗯?甜的?阿冥的嘴竟是甜的吗?

张阑钰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之前给阿冥喂了松子糖吃,这是松子糖的甜香味儿。

只是,松子糖有这么甜的吗?

张阑钰下意识的,想要尝到更多,扣开阿冥的唇齿

张阑钰抬起头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凌乱,他垂眸看向不知何时被自己按在卧榻上的阿冥,对上了一双迷蒙水雾的眸子。

张阑钰呼吸一窒,在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之前连忙起身,余光又瞄到散开的衣襟,看到那精致的锁骨,和小片白皙的肌肤

张阑钰连忙撇开头,顿了顿,声音带着沙哑,尾音莫名勾人:阿冥,快换好衣服咱们去坐轿子。

苍冥单手撑在卧榻上侧起身,长发从肩头垂落,有些散乱。

张阑钰瞥过来一眼时看见,撩了撩苍冥的头发:等下我重新给你绑好,刚才蹭乱了。

苍冥下意识侧头看过去,抬手摸了摸:好。顿了下,阿钰真贤惠。

咳咳!猝不及防被呛住,张阑钰眼皮跳了下,谁教你这么说的?

星垂给的书上看到的。苍冥眼中闪过迷惑,不过转瞬即逝,他想到星垂似乎说的是,让他贤惠?

不过应当是没区别吧!星垂当时解释给他的说法是,贤惠能让阿钰喜欢。

苍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阿钰果然是贤惠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喜欢阿钰呢?

张阑钰眼皮跳了几下,莫名的不想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按住眼皮,揉了几下,心道:看来得找星垂谈谈心了,再让那小子胡闹下去,非得上天不可。

两人都换上了喜服,张阑钰最后给苍冥整理好衣襟领口,牵起他的手:走吧!

绕到前院,来到新轿子边,张阑钰指了指说道:阿冥,坐进去试试。

苍冥看过去一眼,疑惑地嗯?了一声,歪过头看着张阑钰。

张阑钰看他这可爱迷糊的样子,摇头失笑,撩起帘子坐进去:这样坐,会了吗?

苍冥乖巧地点头。

阿冥真聪明。张阑钰下意识就要起身出来,却不料苍冥突然把帘子放了下来。

张阑钰起身的动作顿住:阿冥?

新娘子。苍冥重新又撩开鲜艳的红色轿帘,靠在轿子一侧,笑吟吟地看过去。

张阑钰拎起放开旁边的红盖头,冲着苍冥摇晃:进来,盖上。

苍冥看看那红盖头,把帘子别在一侧,从张阑钰手中接过来,拎着看了看,抬手盖在了张阑钰头上。

眼前的视线一暗,张阑钰下意识闭了一下眼。

觉察到苍冥的气息正在靠近,张阑钰缓缓抬眸,只见苍冥灿若星辰的眼睛与他贴得极尽,两只手捏着盖头两边,往上掀开。

红盖头折起来放在张阑钰的头上,边沿的流苏垂下,蹭着睫毛痒痒的。

张阑钰抬手拨开,上身前倾,勾着苍冥的脖子压下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旁边的星垂本来垂手而立,假装时刻待命的贴身小厮,此时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过去。

星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暗中感叹一句:还没成亲呢,公子这是在调戏冥公子吗?

成亲前的日子总是煎熬的,尤其是成亲当天夜里。

张阑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满满都是苍冥的影子。

阿冥明天就要嫁给我当夫人了啊!

张阑钰一个翻身,抱住被子,脑袋往软绵绵的枕头里一埋,发出连续不断的闷笑声。

在翻滚了好几圈,险些掉下床之后,张阑钰平躺着,眼睛盯着某处。

今日月色很好,房间里不是绝对的黑暗,从窗子洒进来一捧月光,在地面上映出银色的光块儿。

张阑钰怔怔出神,喃喃道:阿冥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张阑钰一个激灵抖了下/身子,拉过锦被盖住肚子:不行不行,必须快些睡,明日要成亲了,不能顶着一张萎靡不顿的脸去娶我的阿冥。

明天的新郎官,必须是最英俊迷人的,这样才配的上他的阿冥。

张阑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苍冥白天穿喜服的模样,心中的悸动怎么都停不下来。

次日天还没亮,张阑钰从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怔愣片刻,看看外面的天色。

什么时辰了?张阑钰觉得大脑十分清醒,睡意全无。

他掀开被子下床,激动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该去娶阿冥了!

陈叔也一夜没睡好,毕竟一个是自己养大的公子,一个是教主大人,两人成亲他怎么可能睡得踏实。

于是,陈叔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之后,溜达到张阑钰的院子里。

本来只打算瞅一眼亲手养大的孩子,却不想屋里竟然有动静,陈叔好奇地走到窗子下面,侧耳贴近过去。

猛不丁听到一句该去娶阿冥了。

陈叔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抬手敲了敲窗子。

没过多久,窗户打开,张阑钰顶着一张精神百倍的脸,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陈叔,是不是到时辰了?是不是要抬花轿接阿冥了?

陈叔条件反射按住嘴角,不让它抽搐起来,瞥了张阑钰一眼:公子,你做什么梦呢,这才什么时辰?

张阑钰撇嘴,颇有几分孩子气,咣的一下就把窗子给关上了。

陈叔无语片刻,摇摇头,转身准备走。

这时,窗子又猛然打开,张阑钰探着头:陈叔,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陈叔脚步顿住,半晌摇头叹气:你都要成亲了,我哪里睡得着?

我也睡不着。张阑钰下意识回了一句。

两人相对凝神对视,过了好大一会儿,张阑钰指了指门的方向:陈叔,要不你进来陪我坐坐?我有点儿紧张。

想了下,张阑钰又加了一句:反正天也快亮了,过会儿陈叔还是得过来。

陈叔想想也是,然后对着要去开门的张阑钰摆摆手,按住窗沿翻进了屋子里。

两人对坐,突然就没了话题。

张阑钰起身去点了一根蜡烛,重新坐回来,突然开口问道:前些日子赏花会上遇到的穿紫衣的男子,陈叔可查清楚了对方的底细?

陈叔迟疑了一下,摇头,心中想的却是:圣教的人已经追到了这里,教主再待在这里怕是会有危险,并且还会牵连公子,不如等公子和教主成亲之后,让他们离开下京城。

最好是隐藏行踪出行,正好刚刚成亲,稍作伪装,便是一对恩爱夫妻,这种刚成亲后出去游玩的夫妻很多,并不怕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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