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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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起夜听见屋外有动静,以为客栈进了贼,尾随至楼下不过片刻就起了火,我不信火真是自己就燃了起来。

就算有人放的火,可夜里我们在卧房睡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说是我们。

昨夜我曾和贼人交过手,贼人被我用棒子击中手臂,此时定然手伤痕,二位不妨挽起袖子来证实自己的清白。

男子闻言消了气焰,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扣住男子的练家子见状扯起男子的衣袖,块唬人的青紫痕迹赫然落进众人的视线里。

这就巧了,你既是躺在屋里,怎的弄了个伤痕出来,莫不是恰巧掉到床下摔的。

吵闹着要退房的住客顿时没了声儿。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去请了大夫的小二带着人进客栈,打破了宁静。

作何还请大夫来?莫不是还给这贼人看伤?

郑江停未顾庞人的猜测,端了茶缸里的茶水递给大夫:您看看着茶水可有问题?

大夫番查验,果不其然,里头放了少量的蒙汗药。

住客悚然,虽少量的蒙汗药不会伤着身体,但却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睡的比寻常都死,细想下若是真有人来偷东西,那岂不是很容易得手。

郑江停神色不茬,寒声质问:还有什么好说的?

呸!男子啐了口唾沫:烧了你的货物也是活该!来往的客人都叫你给抢了去,你们就是存心断我们其他人的商路!

我说你这人讲不讲理,自己生意不如人就使这阴招,要是过往都商队都像你这样,别人还做生意不了。

这人心思实在歹毒,必须送到官府去。否则谁还敢做生意!

还得陪人家钱。

住客骂骂咧咧争吵起来,甚至有的骂到兴头上还想动手,掌柜的赶忙把两名男子送去了官府。罪魁祸首被绳之以法,住客也被安抚了回去。

这边刚刚处理妥善好,胡劲鑫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胡劲鑫的货本来就比郑江停的少几百斤,昨儿就把货物卖完了,胡劲鑫昨夜便去了自家的商铺里,今儿早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郑江停摆了摆手:人已经送去衙门了,只需等着结果,无碍。

两人道上楼回了房,郑江停将事情大抵说了遍。

当时你也没瞧清楚人,咋就确定是客栈里的人干的?

我是在二楼跟着人下来的,从外头进来偷东西的没必要放火。另外,我在楼底下逮住人的时候,那贼人忙中生乱,下意识想往楼上跑,后头火燃起来了又蹿到了外头去,估摸着是趁着救火团乱的时候又跑回去了。今儿好些人恼着要退房,我猜他们肯定会趁此机会走。

胡劲鑫叹了口气:得亏是抓住了人,否则这暗亏可是吃定了。

郑江停无奈道:损失倒是也不算多,等衙门把案判了应当能拿回补偿。只是就没法子继续宣传吸引客人拿货了。

人没事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胡劲鑫道:咱们出来这趟也没白跑,时下等着衙门判案后咱就回去吧。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了。郑江停道:昨儿折腾了大半夜,眼下也无事,我要再打个盹儿了。

胡劲鑫道:得,你歇着,我去安抚安抚货郎们,大老远的出门,怕是头次遇上这种事情。

郑江停觉睡到了下午,起来时天已放晴,街道上虽还湿漉漉的,暖阳却已从云层里露出角。

睡饱了浑身舒坦,郑江停活动了下筋骨,眼下既无事可忙,倒是不如去选买些永安特产,也可准备着返程了。

他卧在桌前写了封信,揣着信封到送信的地儿把信件先递了回去,旋即便去了绸缎庄,买了永安时新的布匹丝绸,又买了些茶叶回去时还喊了个轿子才把东西给装下。

郑师傅,你回来了。方才有好几个人来找您。

货郎帮着卸下货往客栈里搬。

都是些什么人?

全是些商户,是想来买货的,剩下的豆瓣酱都卖出去了,想买别的货物我们都做了解释。

郑江停点点头:你们做的很好,官府那边可有了消息?需要我去做证词吗?

货郎道:咱们有兄弟跟着去看结果,今儿衙门里要审理的案子有好几桩,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审理到咱们的,贼人被暂时收押,掌柜的请人写了状纸,倒也不麻烦了,就是需要等着。

城大事儿也多,姑且耐心等着吧。

临近入夜,掌柜和前去看结果的货郎才道回来,郑江停想着时间这么晚了,定然要等到明日才能受理,没想到掌柜的神情愉悦,衙门紧着时间给受理了。

原价赔偿您的货物钱,另外在给三十两的安抚费。

那可有判两人进牢房?

碍于没有人受伤,两个贼人又愿意赔钱,最多在牢里待几日,就等着那边家里人带银子过来提人,来的晚就在牢里多待几日,来的早便少待几日。

另外客栈也得了部分补偿,郑江停对这个处理结果已经算满意了。两日后,贼人家属风风火火赶来永安提了人,郑江停去衙门接到了赔款和道歉,事情原本也就该过去了。

但是没想到这件事情怎么就传了出去,永安城里不少人知道了这个案子,骂贼人的自然是少不了,只是郑江停的货物竟借此狠狠宣传了把,前几日卖的很好的小吃突然就不卖了,有人便去询问消息,经打听便晓得了案子。

时间众人都在说商队调料卖的挡了别人的财路,足以见得东西有多好,买过小吃的人也开始大吹特吹东西好吃,先前买到了底料的商户趁着这道东风推出了相关吃食,卖的很是火热。吃食能够再买到,但是底料却是买不到了,许多人深表遗憾。

郑江停听到这些言论是也很无奈,这大抵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无论后续如何,郑江停东西没有了,事情也了结了,是时候整顿商队回程,来时几大车马的东西,回去时瞬间少了半,货郎们买的东西堪堪装了马车。

回程路没有耽搁,第五日就到了缙城,再度看到城门时,大伙儿都很欣喜。

郑江停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差遣了人把从永安带回来的东西送回宅子里去,再跟家里人报个信儿,他则拎着群货郎到自家就近的铺子去结算这趟去永安的银子。

当初谈好了货郎每卖出去样东西就能从中拿到几文钱的提成,请动个商户上门来订货和加盟就能拿到几百文,虽然损毁了部分货物,但货物运到永安价格卖的高,总体趋势都是大赚的。

账簿里算下来,赚的最多的货郎有将近十两的收入,赚的最少的也有二三两,货郎们原本以为货物亏损这次没赚多少钱,结果笔笔的账加起来竟然有这么多。

石头,这回你赚这么多钱都能盖个新房子了,不请哥儿几个喝壶?

你那也不少啊,要喝就等着我新房子盖起的时候来家里喝。

哟哟,还真是准备要盖房子的了。

郑江停见众汉子谈笑的高兴,脸上也不自觉的挂了笑意。

郑师傅,路多谢您的关照了!以后还有活儿尽管找咱们。

是啊,得亏跟着您,否则咱干年的伙计还不定能挣到这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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