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2)
我只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廖青风偏过头,眯起眼看谢昭:我想问问,你和三皇子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谢昭的脸一下子通红。他心虚地抬头看天空,瓮声瓮气道:有一段日子了。他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干涩:大概就是去年夏末,我们从山庄回来的那段时间吧。
很好,时间对上了。
廖青风糖葫芦也不吃了,心情比谢昭更紧张:所以说,那一天晚上,你来找我说的那个同僚其实就是你自己?
说谎被当事人发现,还是这种情感之事,谢昭再也没有脸继续待下去。
他猛地站起,干巴巴地冲廖青风笑了笑,与他道别:太医说我这身子不能熬夜太晚,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快点回去。
说完后,不待廖青风反应过来,他人已经一溜烟跑了。
廖青风懵神,看着谢昭慌不择路的背影,只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
敢情根本就没这个同僚。
他冷笑一声,气得糖葫芦都哽在喉咙里,哽得人头疼心难受。
廖青风站起来,狠狠一脚踹上了一旁的石柱,石柱没事,他的脚底却被震得发麻。廖青风折断手中的串山楂的小木棍,咬牙切齿道:原来我还是媒人呵,原来他们居然还是我一手促成的!
他后悔莫及,恨不得把几个月前侃侃而谈劝谢昭去追求人的自己揍一顿:自作自受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就是用在我身上的。
若是他当初没多嘴,哪还来得后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年轻的金吾卫独自一人在河边悔得肝肠寸断。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北燕都城宁邑外,一辆马车在侍卫们的严加防守之下朝城门奔去。
在城门值夜班的守卫遥遥看着马车靠近,神色不由一变。
齐阑从马车内出来,就对上曾程胡子拉碴的脸。
他皱着眉头问齐阑:殿下还好吗?
齐阑点了点头:剑并未伤及内脏,血也早已止住,殿下虽然还未醒来,但并无性命之忧。
他问曾程:是到宁邑了吗?
听到傅陵没事,曾程的眉头松开,神色好看许多。
他嗯了一声,命令侍卫将马车停在城门前:等到了皇宫,自有太医为殿下治疗伤口,想必殿下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守卫身穿黑色铠甲,腰挂着长刀,朝曾程走来。
他恭恭敬敬地朝曾程行李:恭迎曾大人回来。
说着迟疑地往马车上看了一眼:您带着太子回来了吗?
曾程眯起眼睛看向守卫,可有可无地哼笑了一声。
守卫在他的目光下不自觉出了一层薄汗。
他低头道:既然如此,卑职也不打扰曾大人带着太子回宫了。
城门渐渐打开,马车开始朝着城内的方向驶去。
谁料就在马车经过守卫面前的时候,意外陡生。原本老实木讷的守卫竟然猛地抽出长刀,咬牙就要跃上马车,提刀向车厢内的人砍去!
银白的刀掀开了帘子,却再也不能更近一步。
曾程狠狠一脚将守卫踢下了马车!
守卫当即摔下马车,捂着胸口,疼得脸都发白。
长刀在被踢下马车的时候顺着惯性飞了出去,守卫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长刀,努力伸长手要去够刀柄,手腕却被人猛然踩住,用力碾压了几下,疼得守卫面色狰狞。
曾程捡起那一把长刀,蹲下身,把长刀紧紧贴在守卫的脖颈上。
这些日子受的气一齐爆发,他靠近守卫,唇角微扬,眼神却比寒冰还冷,森森问道:你是二皇子派来的?
他笑:你知道车厢里的人是谁吗?竟然有胆子当着我的面下手。
刀口锋利,很快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守卫咬牙忍着脖子和手腕的疼痛,挤出话来:不是太子吗?
不仅仅是太子
曾程冷笑一声,嫌弃地丢了手中的长刀,在众目睽睽下一脚踩断了守卫的手腕,直疼得守卫发出了了隐忍的闷哼声。
他神色阴冷,眼神比鹰隼还要亮:那也是老子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曾程面无表情地起身,转身交待身后的侍卫:把他抓起来,到时候把这个人的口供直接呈给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曾大人的cp是金钱地位,海枯石烂,无可动摇(^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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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疯子
傅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他走过长长的回廊,走马观灯地看到了许多过往的片段。
那些想要忘却的、想要牢记的过去,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他看着五岁的自己懵懂地获得了太子封号,笑容灿烂天真明媚;看着八岁的自己小心地攥着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母亲,忍耐着眼眶里的泪水故作坚强。
画面一转,又到了十岁那一年的寒夜。他记忆中最冷的一个下雪夜。
天空的雪洋洋洒洒飘了满头满肩,年幼的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自尊,红着眼眶跪倒在那男人的宫殿之外,哽咽着求他救救母亲。
再后来是什么?
是被废黜太子之位,甚至被送到了千里之外,当了十余年的质子。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
那些原本无法释怀的过去,现在竟也能平静看待。
傅陵站在长廊上,看着十岁的自己眼神空茫地坐上马车奔赴另外一个国家,面上无喜无悲。
他收回视线,继续缓缓地顺着长廊走下去,待看到之后的景象,眉宇间的冰雪渐渐融化,唇角微扬。
在长廊的尽头,一身青衫的谢昭含笑看来,用那种他惯有的轻快语气说道:殿下,我来当您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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