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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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得到了答案,拱手道谢便要告辞离开。

白微雨抬了下眉,难得见到一次,不去问更多关于你爹的情况?

何必多问。知道他死了,我便放心了。百晓生笑。

白微雨想到沈没舟的事,突然说道,看来你下一本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了,江湖又要出不少谈资。

百晓生却摇了摇头,我封笔不写了。

为什么?白微雨很意外。

百晓生戴上面具,轻笑道,教中百废待兴,更需要我。

白微雨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嘟囔了句,不是吧这个疯子,难怪写斜阳宫的新书写的这么真实,原来还真的入教了嘶,林月知要是知道不会气的打死他吧?

白微雨颇为纠结的想着有关百晓生的事情,于是,顺理成章的忘记了,自己忘在客栈的,对别人来说重要的事情。

季无鸣回到院子的时候,暂时处理完这次事宜的燕归天姗姗来迟,正站在床边焦心不已的看着昏睡的胞弟,季辞年和渚童两个小孩也跟着趴在床边,一边的桌子旁似乎还坐了其他人。

你们三能不能坐下?瞧着莫非还能将人瞧醒不成?这掐尖了不男不女的声音十分耳熟,那人还不耐烦道,咱家那颗保命的药都给了,人绝对死不了!你便是不信我,也总得相信宫里的御医吧?

季无鸣闻言登时加快了脚步闯进去,他皱眉看着端着茶盏的薛天阳,那颗药是你给的?

不是我还能是谁?那可是用数百种珍贵药材炼出来的,只要有一口气尚在便能将命吊回来的神药,一共也就只有十颗!若不是江绪叫咱家给,咱家还真不可能给他!薛天阳满脸都是痛心疾首,不像是作假。

季无鸣抿了抿唇,对此唯有沉默。

薛天阳敏锐,瞬间就看懂了他沉默之中的怀疑,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恼羞成怒道,你这是疑我做手脚?!

季无鸣不置可否,先前离京时,你便不就做过一次了。

没想到薛天阳更委屈了,你这是拿咱家当什么人了?咱家虽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却也向来不做那等下作事。你在地牢里待了那么些日子,咱家再看不惯,不也没下手?

季无鸣被他说糊涂了,那个药?

那个药是我给的,陛下叫我给我还能不给?薛天阳说的理直气壮,又愤愤不平的补充,药出自我手,可效用什么的,我都是跟他说清楚了的,陛下只叫我给,也没说必须叫他吃下,是他自己非要吃的!你怎么还怪起咱家来了!

季无鸣下意识的看向燕惊雨:

原来如此。他视线意味深长的落在燕惊雨的手指上,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薛天阳,有些疑惑不解,陛下为什么要给那种药?

还不是因为江绪薛天阳怒气当头心直口快,一出口便觉坏了,赶紧闭上嘴,话头戛然而止。

季无鸣恍然明白又不太明白,不过他余光一撇,果然发现燕惊雨对江绪这两个字是真的敏锐,都叫他有点好笑。

薛天阳看他这明明没懂却不在意的样子,不免为同行打抱不平,可怜江绪一颗心都在你心上。

季无鸣讶异,心中的些许疑惑也随之豁然开朗。他还以为江绪几次三番帮他,便是因为幼时的那些交情,那般不遗余力的叫他都有些别扭,却不想原来是抱了那样的心思。

薛天阳撅了撅嘴,咱们江都统有什么不好,你竟然这般瞧不上,非要选这个武功比不上他还比他更无趣的,小小年纪跟个木头一样。莫非你这个邪宫宫主还就喜欢无偿做好事?

季无鸣笑,低头给燕惊雨掖了掖被角,隐晦的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非是什么比不比得上,只是恰好遇见,恰好是他。

薛天阳道,时事易迁,怎么就不能恰好也是他?他等了你那么久,难道都不值得你回头看他一眼?

季无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那你是想叫我看还是不想叫我看?

我!薛天阳戛然,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

季无鸣不留情面的拆穿他,既然是你我都想要的结果,又何必再质问些不会有结果之事。

皇帝和六扇门必定都不想看到江绪和季无鸣亲近,这才会给燕惊雨那颗药,叫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也叫江绪断了不该有的心思,从此一心只为六扇门效忠。

薛天阳很清楚,他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咱家只是瞧他躲来躲去,都不敢到你面前来觉得窝囊死了。

季无鸣叹了口气,大抵是和燕惊雨待久了,心也软了许多,以往对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他向来冷面懒得搭理,可如今,竟然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解释。

他道,那我便告诉你答案。

我若欢喜一个人,便会时刻想着他记着他,总想着要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或许不是他将来也会是别人,但江都统,从无可能。

薛天阳:

哇,你也真的,太决绝了,好歹委婉一些罢。薛天阳听着那掷地有声的从无可能四个字,都觉得头皮发麻。他如果将这话告诉江绪,那小子又知道这是他胡搅蛮缠得来的答案,必定要一刀劈了他。

季无鸣没在就此事回答,反而下达了逐客令。

得,咱家也不在这讨嫌了,告辞。薛天阳这回倒是干脆利落。

反倒是燕归天欲言又止。方才他们打的哑迷,燕归天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却不明所以,只觉得用词很是偏门,听得他也头皮发麻。

不过他见季无鸣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件事,便识趣的没有问。

五岳剑派如何了?季无鸣主动递了个话题。

燕归天闻言眼神微暗,顿时将刚刚的事都忘干净了,他摇了摇头,五岳剑派掌门及精英弟子尽数覆灭,无一活口。

两人又说了几句,情绪低落满怀心事的燕归天便也告辞离开,顺便将饿了的季辞年和渚童带下去吃饭。

霎时,房间里只剩下季无鸣和躺着的燕惊雨。

季无鸣倒了盏茶走过去,轻笑道,别装了,睡了这么久,一点也不渴?

燕惊雨老老实实的睁开眼坐起来,端过茶盏连喝小半壶,喉咙深处的干涩感才被压下去。

却听季无鸣慢悠悠的来了句,这么急?我本还想说,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亲自为你喝呢。

燕惊雨顿时捏紧了茶杯,眉眼阴沉,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看仇人。

季无鸣本来还因为燕惊雨故意吃那虎狼之药而生气,现在看他这呆怔的模样没忍住噗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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