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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比姓韩的好多了。

那少年郎说完便一脸无趣的准备关窗,视线一瞥对上季无鸣的。

他愣了片刻,猛地坐起来,抚掌大笑,哪见半分醉意,阿蛮姑娘!原来你也来了淮阳城,当真是缘分!

几人诧异的看向季无鸣,林月知狠狠皱眉,手按在腰间的流星锤上。

燕惊雨从少年那身颜色丰富醒目的异族服装上想起什么,神色严肃的挡在季无鸣身前,冷冷的抬头看过去。

嚯!那凶神恶煞的主竟也跟来了。少年郎挑眉失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

燕惊雨浑黑的眸子一沉,嘴唇抿紧更显得不好惹。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季无鸣凝眉沉思片刻,开口,你见过我?

少年郎趴在窗框上,流露出受伤的神情,谴责道:你竟是不记得我!

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负心人,众人看向季无鸣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燕惊雨动了下肩膀,将两人的对视彻底隔绝,才小声说了句,满香楼。

季无鸣还是没想起来。

少年郎撇嘴,主动道,那日安阳城水一方,我在满香楼二楼瞧了你一眼,你也是穿着今日的衣服,裹着大氅,惊鸿一瞥顾盼生辉。自此见之不忘,思之如狂,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满心满眼都是你。

阿蛮姑娘啊阿蛮姑娘,我想你念你,你却连我模样都记不清,当真好冷好硬的心肠。少年郎撑着下巴,笑得张扬肆意,表白道,不过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对你心悦臣服。

季无鸣神色越来越冷,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反手将大氅下的剔骨刀抽出,刀锋遥遥指着他:你找死?

第14章 阿丑奴

14.

谁也没想到看着冷冷清清的美人脾气这般暴躁,大氅之下竟藏着一把用来剥皮碎骨的剔骨刀!

刀身比平常的剔骨刀要长三寸,轻薄锋利,泛着森冷寒光。

掌柜的常年在柜台里算账,哪见过这阵仗,直吓得腿软,跌坐在台阶上。

季无鸣一抽刀,林月知和燕惊雨最先反应过来,先后按住自己的武器。然而不等他们动作,就见眼前黑影一闪,那半张脸毁容的黑衣男人运起一掌狠辣的当头拍来。

高手间交锋本就瞬息万变,男人猝不及防一击,众人都没来不及反应。

季无鸣眼底森寒一片,手腕一提横刀去挡。

一掌一刀相接,一刚一阴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被对方的内力震退。

季无鸣撞在楼梯扶手上,楼梯踏板狭窄,他不免踩空,身形不稳的一晃,黑衣男人见状再次运起一掌,欺身逼近。

燕惊雨手腕一抖,袖中短刀横劈而去,侧身将来者不善的男人拦住。

青衣少年沉下的眉眼凶狠非常,浑黑的一双凤目蓄满杀意,让人看着直打怵。

林月知隔了几阶楼梯,啐了声混账,直接踩着扶手高举手中大锤劈头砸过去,只是终究慢了一步。

流星锤的锁链铮鸣,她怒不可遏娇声暴喝,吃老娘一锤!

黑衣男人避无可避,硬受了一锤,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被逼退数步。

哼!老娘可还没死呢,岂能让你等小儿逞威风!林月知半蹲在扶手上,因为刚才季无鸣受袭自己没能及时阻拦气恼的很,脚下一蹬挥着流星锤,张牙舞爪的就要扑砸而去。

黑衣男人双手一沉摆出起手式准备迎击,也是丝毫不惧。

阿丑!冷冷的一声从楼上不轻不重的落下。

黑衣男人浑身一僵,林月知也被燕惊雨一把抓住后衣领悬空拎了起来。

竖子,休要阻我!林月知脾气上来完全是不管不顾,扭头就咬过去。

燕惊雨眼疾手快将刀翻转,刀背往前一送,被一口叼住。铁腥味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林月知不甘心的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却挣不开青衣少年的钳制。

燕归天和南宫晟都沉着脸,忽而见到这一幕,瞬间有些绷不住,笑又笑不得,表情不由得有些扭曲。

季无鸣已经站稳收刀,让燕惊雨将人放了下来。

他瞥了眼林月知的侧腹,你打不过他。

算是解释了燕惊雨拦住她的原因。

林月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些不甘心,又咬着后槽牙不得不承认。

她如今旧伤未愈,能以一当十打过不入流的匪盗,可若上擂台比武的话,对上顾从都不一定能百招之内获胜。

这个黑衣男人打眼一瞧就知道内力深厚,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她对上,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是我莽撞。林月知低头认错。

季无鸣没责备也没宽慰。

林月知武功高强,在宫中地位是仅次于他的护法之一,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她若是意识不到错误,那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她若意识到了,便不用人废话,自己会尽力改正。

季无鸣垂眸理了理衣服。

那少年郎从窗口探身望下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是我这家奴无礼,阿蛮姑娘可有大碍?

季无鸣头也没抬,反而是燕惊雨黑憧憧的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凶神恶煞的像一头盯住猎物的恶狼。

忽而有人喊了邓捕头来了,就见几名衙役分开人群直闯进来。

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便是朝廷招安的绿林好汉邓捕头。

谁人在此闹事?邓捕头声若洪钟,瞧着倒是威严。

掌柜的已经定了心神,也没想到捕头们会来,往常报官都不定来的!

他哎哟一声麻利的爬起来,飞速跑下去招呼官家,当然也不忘让其他下人给季无鸣这伙不好惹的家伙们引路。

季无鸣提步上了三楼,听到楼下的说话声。

邓捕头,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掌柜的谄媚的迎上去,一边给人奉茶一边解释,哪有什么闹事,不过就是客人们发生了些口角,已经讲清楚了。

邓捕头看他一眼,果真?

不好惹的已经都上了三楼,掌柜的往周围一指,倒是十分坦然,您瞧瞧。

邓捕头便没再说什么,只道,我在附近巡查,听闻这里闹事,便来瞧瞧,没有更好。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探听道,怎么还巡查?城里也不太平了?

是有些不太平邓捕头话头顿住,不知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

在掌柜的百般讨好之下,才压低了声音透露了些许,淮阳城外的乱葬岗出了怪事,一夜之间多了十多具死状可怖的新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被吸干了血,县官派了不少兄弟去查

季无鸣停在天字一号房的门口,被楼下的交谈分去了心神。

他眉头蹙起,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阿蛮姑娘且等等!一道声音突兀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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