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1 / 2)
“回春堂!”清河王指着门头上的牌扁频频点头,又招呼康玄枫,“走吧!”
康玄枫抬头瞄了一眼,眉头微拧,“为什么是这家?”
忻桃县那么多家医馆,走了那么多条街, 为什么独独选了这么不起眼的一家?
“真正的高人往往都在意想不到之处。”
清河王似乎看透了康玄枫的想法,桃花眼一闪,将缰绳丢给随后而来的小厮,率先跨步过门槛。
回春堂里抓药的,看病的人还真不少。三个抓药的药童两个诊脉的大夫都忙的不可开交。清河王淡淡的扫了一眼,一锭金子往柜台上一抛,顿时闪呆了所有人的眼。
一个年龄稍长的药童最先反应过来,走过来隔着柜子对清河王点了点礼,“这位爷,不知您要抓什么药?”
清河王指了指康玄枫,“我弟弟生病了,找你们这儿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看。”
康玄枫眉头一跳,抬手掩唇极是配合的咳嗽了两声,好整以暇的撇了撇清河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不过是夜里赶路受了点凉,被清河王这一闹,倒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抓药的药童自也有几分眼色,看出两人出生来历不凡,不像是来问诊抓药的倒像是为寻事的。当下拘了一礼,“两位爷稍等。”便退开药柜打起帘子进得内堂去了。
不消一会儿,那药童就掀帘出来,又拘了一礼,“掌堂请两位内堂诊脉。”
清河王致了一声谢,打帘入内,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男子立在桌子旁向两人致了见礼。
“在下姓赵,回春堂掌柜,不知是哪位公子需要诊脉?”
清河王指了一指康玄枫,康玄枫上前一步,气场十足,让人不能直视。
掌堂指身对面空落的凳子道:“请坐!”
康玄枫依言落座。清河王略略扫了一眼内堂的摆设,目光落在柜台上叠放整齐的包裹,邪魅的桃花眼闪过一道冷慑的精光。
“赵掌堂可是在等人?”
赵掌堂一边给康玄枫寻脉,一边从善如流的答道:“一些珍奇的药材不易得,自是需要提前预定的。”
态度不卑不亢,言语间也无错可寻。
清河王了然的点头,不再说什么。
赵掌堂给康玄枫把着脉,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清河王上前,目光铮铮的盯着赵掌堂, 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弟弟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康玄枫微微皱上眉头。
赵掌堂收了手,抱拳向康玄枫和清河王二人作了个揖。
“这位公子严重了。令弟只是有些受凉,并无大碍。喝过两副去寒的汤药便好!”
清河王不觉失了耐性,“那你这一副难看像是要死人的表情为的是什么?”
“公子息怒。令弟身体无碍,只是脉象奇特,在下行医问药三十载都不曾见过,故而心中惊奇。”
“是吗?”清河王冷冷的拉长了尾音,“不知是怎样个奇特之法?”
赵掌堂拘礼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曾见过。”
康玄枫清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他忽然好奇清河王此趟出行的目的,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里无比的透彻,会是什么让他不辞辛劳的万里追寻?
“赵掌堂是本地人?”
“自然。”
“你可知,城中哪一户人家姓尹?”清河王定定的盯着赵掌堂,眸光幽冥。
赵掌堂略略一思,“在下生在忻桃县四十余裁,不曾听过尹姓人家。”
清河王迷离的桃花眼闪过失望,“那你可认识一个叫东商的?”
“在下惶恐!”赵掌堂几乎把脑袋拘到地上,好似真的在为什么而害怕。“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世家贵胄,仁德大量,还请饶过在下吧!”
“行了。”
清河王还欲说什么,康玄枫一记冷厉的目光扫过去,十足的威慑。清河王慑了一慑,悻悻的闭上了口。
从来回春堂出来,清河王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康玄枫看在眼里不由勾了一侧唇角。
“那东商是什么人?你身为亲王,不会不知道东康没有东姓,更没有人敢用这个名字。”
清河王闭了闭眼睛,遮住眼里抑制不住的失落和悲痛,再睁开时,万千潮涌皆化作平静。
“他抢了我心爱的女人,上天入地,我都想把他找出来。”
“心爱的女人?”康玄枫攸的一笑,“我怎不知五哥何时有了心爱的女人?”
“你当然不知!”清河王突然暴怒,在触到康玄枫那双疑惑的清眸时,顿时偃息,“你又怎会知道?你在床上躺了那三四年……”
“原来如此。”
提到那缺失的三四年的记忆,康玄枫总觉得一并缺失的还有自己的莫名的珍贵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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