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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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本来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听到锦瑟来了这么一句话,“噗”一声又破涕为笑,嗔道:“还当你铁汉子一样不知道疼哩!”

“傻!都是血肉之躯,谁比谁高级啊!”锦瑟也笑了,只是脸色发白,前额的头发跟被水洗过了一样。

不是自己坚强,是没办法弱小,哭哭啼啼给谁看?小兰吗?还是小石头?抑或是大川、二狗子?

“三大娘编完笆席就去俺家帮着绣花了,就是她手糙,老是挂线,自己个儿也嘟囔说手艺废了哩。”小兰忽然脸红了,眼睛瞟瞟外面,压低声音。

“俺婆婆说,以后只要队里不催,不到农忙的时候,就不让俺下地挣工分,怕俺的手也糙的绣不了花。”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果然有能力的女人更能得到高看与呵护。

“不过,长期绣花对眼睛不好,对颈椎腰椎也有妨碍,等以后,我想法子搞两台能绣花的缝纫机来,就轻松了。”

锦瑟幽幽的说道。

小兰的眼珠子再次瞪大,脑袋无意识的摇着:“俺知道缝纫机,听说做衣裳可快当了,可做衣裳的针线绣不了花儿哩!”

“能绣的,你且等着吧。”锦瑟这会儿的痛劲儿已经平缓,“咱们出去看看猪杀的怎么样了。”

大老黑的眼睛慢慢合拢,它很乖巧,把伤处保护好,不乱动。

林大川是个勤快性子,跟着村里杀过几头猪,所以有经验,二狗子只能打个下手,还趁着锦瑟不在吹几句牛显摆显摆,又借着自己个儿疲累,还有刮伤,尽量少干活儿。

懒惰的本性还在,难改。

不过,听到屋门打开的声响,二狗子立刻支棱起来了,忙前忙后显得比大川还能干。

死透了的野猪不好杀,院子里散发着血腥味儿,两个小家伙得到了一个新玩具,正如获至宝的抢着玩儿。

白白亮亮圆圆的,气球似的……

锦瑟分辨清楚,忍不住“呕”一声,想吐。

是猪尿泡儿。

没人教过,俩娃儿竟然还发明出了排球的托举法儿,欢喜的“格格”笑。

在玩具贫乏的年代,一个猪尿泡的价值不低于一个篮球排球足球,林锦瑟理解不了,还觉得脏污。

不过,她只能暗下决心,以后想法子给孩子们买回球类运动器具。只能弱弱的说一句:“洗干净了没有?不然——换成脚踢着玩儿?当足球也很有意思的。”

“足球是什么?”发问的是新国,虽然他是在城里长大的,但也没见过听说过“足球”这个词。

锦瑟其实也不太懂足球,看过两场比赛,只知道用脚踢用头顶:“就是——不能用手碰的球,一边放一个门,双方争抢,把球踢进对方的球门里为得分。”

讲的好抽象,还不一定正确,俩孩子却宛如获得了什么游戏定律,嘀嘀咕咕一会儿,便开始玩起了自以为正确的“足球”踢法。

锦瑟跟小兰也开始跟着帮忙处理那头野猪,需要用的水量大,大川刮干了水缸,又去河边挑水,来回几趟,在黑夜里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一整张猪皮剥下来,还挺瘆人的,暂时摊晾在后院猪圈儿的棚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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