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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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嫂子的嘴巴半张,卡壳了,手指着硕大的蛇皮袋子,和后车座上两大袋面粉。

“真的有?”

“比珍珠还真!”锦瑟笑得灿烂,“嫂子你不嫌埋汰的话,先帮我把排骨卸下去,看看找什么地方收拾了煮上汤,天儿热,放不住,就今儿打打牙祭吧。”

花嫂子脑子有些不听使唤,手脚自动自发靠近,搬起,又被村民们怂恿着打开布带儿。

老天爷,这还不是单纯的排骨,根根骨架上都挂着不少肉呢。

“嘶——咕咚”,吸溜口水吞咽口水的声音连绵起伏。

“还有白面,不多,两袋,现在发面还来得及不?我家里没这么大的面盆……”

锦瑟的声音马上被热情的响应淹没。

“天儿热,现发面咋来不及?俺家有酵头,面盆也给林老师用……”

“叫俺说不能吃林老师这么多白面,用一袋,跟杂面掺一掺,一家送一个花馍就行。”

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对面边山屯的村长黑着脸挤过来了,质问:“你就是住在知青点又养狗的那个林老师?你是老师也不兴放狗咬人的,俺们村三癞子被你家的狗咬坏了,现在必须去县城里看伤,你作为狗的主人,得赔偿,付医药费!”

说的义正辞严的,被靠山村村民拥在正中的林锦瑟直接冷笑,反问回去:“同志,麻烦你先搞搞清楚,我养的狗在家呆的好好地,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咬到你们村村民的?谁能作证?”

刚才双方争执了半晌儿,都是胡乱扯皮护驹子,却全没问到根由上。

现在,当事人明明白白提出疑点,边山屯的村长吭哧半天,扭脸对身边一个年轻人着急道:“你倒是告诉人家啊,咋滴三癞子就叫靠山村的狗咬了?啥时候咬的?”

年轻人脸红脖子粗的,他哪儿清楚啊,就是队长派他看看三癞子咋滴下晌儿还没上工,他就听三癞子迷迷糊糊说了几句,剩下的,只能猜想。

猜想也想不出是昨儿半夜造的孽啊!年轻人吭哧着编下去:“估摸——估摸是今儿头晌……”

林大川在人群里立刻接口:“那不能!俺起了大早过来垒院墙,大老黑一直在家里看门哩!”

二狗子也扛着把铁锨蹦着高儿响应:“俺也垒院墙,俺也能作证,大老黑一直看着俺干活儿哩!”

边三屯的年轻人:“那——那是昨儿夜里?”

“啪!”年轻人的后脊梁就被村长拍了一巴掌,“净胡咧咧,三癞子夜里跑靠山村来干嘛?”

来找死呗。

林锦瑟眼神里多出几抹嘲讽。

边山村村长竟然很难跟锦瑟的眼神相对,只觉得这女子的气势太强,他内心想撤退,极力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来商谈:“林同志,事情可能有些误会,你别放在心上。俺就是问问,昨儿你在家,听到啥不一样的动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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