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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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群山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的。

去不去?

朱茂挣扎犹豫直到邀请的时限到了才真正做出了决定。

去!

连从龙之功也要了,就不该怕着怕那!

先去摸摸对方的底也好!

就算对方不好惹可也不敢在闾州公然杀害闾州州府!

朱茂换了身衣服又布置好了出意外逃离路线,沿途周边都安排了人,这才带着心腹护卫坐着马车去了驿馆。

沈雷亚搬出了驿馆,刘群山用自己的亲卫接替了驿馆的守卫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也说明了他们心里有鬼。

若单单只是因为谣言,他们最该做的便是直接冲到军营里质问张将军,或者找他这个闾州州府。

朱大人是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心里有鬼,而且这鬼还不小。

难怪殿下要对他们下手了!

“嘭!”

朱茂这才进了屋子,准备好了最完美无懈可击的笑容准备与里面的刘群山打招呼,他们两人一一武,虽然对方瞧不上他这个捡漏的,不过品阶上是一样的,自然也不需要太过谄媚,可没想到对方先来下马威了。

一个茶杯直接砸到了他的脚跟前,再用力一点就能砸他脸上了。

一进门就打脸,这下马威果然够厉害的。

朱茂心中定了定,装作什么都不知,大步走了进去,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大胡子脸,“刘将军这是怎么了?谁惹了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

刘群山身形魁梧,长相也是魁梧,再配上满脸的大胡子,说他不是武将也不会有人信,再往极端的说,这简直就是土匪相的版,那一双鹰眼泛着冷光和杀气,直勾勾地盯着朱茂,就差没直接开口说就是你了。

朱茂只当没看见,武将凶猛,但臣也圆滑,仕途不顺的他其他没什么长进,但这圆滑的本事倒也学了不少,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的座椅走去,“可是这驿馆有什么不妥惹了将军?本官刚刚听闻沈将军大发了一顿脾气搬出去了,本来打算过来看看,正巧就接到了将军的邀请。”端正坐下,摆上了苦哈哈的脸,“刘将军也是知道,这闾州城当初可是被蛮人糟践的厉害,本官蒙四殿下看重恬居州府之位,这两年来虽然殚尽竭虑,可到底能力有限,只能先顾着百姓,府衙的其他事情便先搁下了,本想着这两天让人整修整修,可不想两位将军来的早,也便来不及了,请刘将军见谅了。”

“既知能力有限,就敢从州府的位子上滚下来!”刘群山的声音粗犷而冷冽,开门见山没有给任何情面。

朱茂也不恼火,“哎,刘将军说的对,本官的确是该退位让贤,只是外面的人都将闾州视为险恶之地,来了就跟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四殿下刚刚接手锦东之时都不知道给朝廷上了多少道折子,希望朝廷能尽快补齐闾州空缺的官员,最好是派一些能担的起重建闾州重任的能人来,可最终都一去不复返,哎,可外人嫌弃闾州我们自己不能嫌弃是不是?四殿下说了,别人不来,我们就自己干,好好干,慢慢干,总不会差的,这不,这才两年,闾州便从被屠戮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刘群山笑了,满脸的胡子都在颤抖,“朱大人其他本事没有,这嘴皮子都是挺溜的!”

“将军过奖过奖。”朱茂全当赞扬,“殿下说了,我们闾州现在什么都缺,这嘴皮子若是不练的溜一些,怕是连那些商人都引不来,还怎么能安抚百姓的心?刘将军啊,我们闾州是真的惨啊,你都不知道”

“你给本将军闭嘴!”刘群山大掌一拍桌,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桌子顿时就垮了,“老子把你叫来不是让你在老子面前耍嘴皮子!”

“叫?”朱茂一脸疑惑,“将军不是邀请本官来饮酒的吗?将军可带了酒了?这若是没带的话今晚恐怕就喝不成了,你别看闾州城现在好好的,可什么都紧着给百姓填肚”话戛然而止了,脸也开始发青。

刘群山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架在了朱茂的脖子上,凶神恶煞又戾气重重,“你为何要在城中散播那些流言!?”

朱茂是真怕,脸青白也是真青白,不过眼下也的确是该这样的,比装还像,“将军将军说什么?将军这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不,就算夜黑风高了刘将军你也不能杀害同僚!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

“你给老子闭嘴!”刘群山怒吼,“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割了你的脑袋!”

朱茂当下闭嘴了,为了保证自己是真的闭嘴了,还咬住了唇。

刘群山见了更是火冒三丈,握着大手的手都握的发白了,眼看就真的要一刀把他脑袋从脖子上卸了似得,“说,是让你散播那等流言的?!”

朱茂清白着脸,咬着唇,就是不开口。

“还不说?”刘群山怒道,“真要老子把你这脑袋给砍下来!?”

朱茂用力摇头,满脸的害怕,抬着手一边小心翼翼地稍稍拦着那刀,一边指着自己的嘴又指了指他,示意不是他不说而是刘将军不让他说的,说再多说一个字就割了他脑袋。

刘群山气的扬手一刀把他坐着椅子给砍了。

“啊!”朱大人还是开口了,却是哀嚎,不过好歹脑袋没搬家,“刘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啊?到底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还有你说什么?什么流言?”说完又像是恍然大悟般,惊恐地地指着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说是本官散播那些谣言?刘将军!你你莫要口无恐怕地污蔑人!我朱茂虽然是捡漏当的这州府,可到底也是和你同级,更是四殿下亲自”

“所以你就给他当走狗!”刘群山阴沉地问道。

朱茂一愣,从这话中似乎品出了什么来,只是又还没成型,便只好气愤地骂道:“刘将军,你可以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本官原本也没想过你们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会真的和我客气,可你不能对四殿下不敬!什么走狗?你污蔑我便算了,污蔑四殿下可是大罪!”他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你们这是来拜见殿下还是来反殿下的?!”这一说完,脖子又被大刀给架上去了。

刘群山这回杀气更重了,“谁让你散播张华的谣言的?”

“刘将军”朱茂浑身哆嗦就要站不稳了。

“殷承祉是不是?”刘群山一字一字地喝道,“他要过河拆桥吗?”

“刘将军”朱茂握着拳头扛着对方施加的压力,“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除了殷承祉,谁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谣言散播全城?!”刘群山怒不可遏,“这两年他将闾州围的跟铁桶一样,除了他,谁还能”

“你休要污蔑四殿下!”朱茂胀红了脸,愤怒反驳:“四殿下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为何要污蔑张将军?张将军可是闾州的主将,是殿下手底下最大的心腹要将,这两年殿下能够在锦东站稳脚跟也是多亏了张将军”

“所以他现在要过河拆桥了!”

“你放屁!”朱茂气的口出秽语,大骂道:“我还说是你们为了对付殿下才散播的!闾州这两年一直很太平,可就是你们说要来之后,先是崔家出事,再后有了外头那些荒诞的谣言,本官还没找你们,刘将军倒是先恶人告状了!殿下治理下的闾州好好的,做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倒是你们,一个个的屡屡找殿下麻烦,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架空殿下好拥兵自立!刘群山,你也是崔将军的旧部,张将军为殿下出生入死,而你呢?你躲在幽州不说还时不时地给殿下添堵!殿下若真的要过河拆迁就先拆了你这条!”

说完,便猛然觉得不对了。

他他这么岂不是让刘群山更加不信张将军会

“所以,殷承祉没死在西北!”刘群山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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