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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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琦方才客气地对淳于朗又拱了拱手,“是我没有考量周到,倒是要多谢镇远侯出手相助了,日后铁定婚自登门拜谢。”

这语调让淳于朗的面色莫名地差了三分,他望了眼那辆车马,沉音道:“不必了,朗某还有事,先行一步。”

马蹄声出尘而去,出了城门,淳于朗勒住了马缰,“夜隼。”

马上,夜隼就追上了远远在前边的淳于朗,“爷,有何命令?”

“让阿短盯住景琦。”淳于朗的不悦在眉目间十分明晰。

夜隼有些摸不准,问道:“爷怀疑他?可是在徽州时他并未有何不妙……”

淳于朗睹了他一眼,如墨的明眸里携着怒意。

“是,属下这就去。”

夜隼返身赶回了长安城,可心中仍旧是不解,怎么倏然之间自己便被命令去做了这事?这可是要去吴州时,爷毕竟是怎想到?

镇远侯府的院中,阿短斜躺在一张躺椅上,悠闲自得地晒着太阳,听完了夜隼的话,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说爷是送独孤二小姐到了荣寿客栈方才碰上了景家的大公子?”

“是呀……可是在徽州时爷并未怀疑过景琦。”夜隼立在边上,满是无奈,“莫非爷还有别的意思?”

阿短终究张开了眸子,笑纹十足地说:“跟了爷如此长时间,你不但没变聪颖,还瞧不清爷的心意了。”

夜隼不耐地瞠了他一眼,“不要说这些了,你倘若瞧的明白你就说个清晰,我可是摸不准。”

“你想想,爷方才退了跟独孤二小姐的姻约,是不是?”阿短咧着嘴盘腿坐在躺椅上,侧着头望向了夜隼。

“那又怎样,爷这些年本来就想着退婚,跟左相府结亲……未必是啥好事,那独孤二小姐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好,即便是这样,那又跟景琦有何关系?”

阿短漫不经心地剥着指甲,缓缓道:“你啊,这姻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爷当然弃如蔽履,可是爷对独孤二小姐的心思你还未看出来?要讲爷没有这心思,我可是第一个不信……”

“那为什么爷要退婚?”夜隼抱着剑白了阿短一眼。

“爷要的可不是啥父母之命得来的东西……”

阿短轻一哼,“爷要的是自个得到独孤二小姐的心,你个榆木疙瘩懂什么?”阿短跳下了躺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爷今日是瞧见了景大公子,喝了坛醋,既然要盯我便受累着罢,我倒不信那景大公子……他还可以从爷的掌中抢女人?”

夜隼面上一红,狠狠瞠了他一眼,“你这都说得什么废话!”

“行了行了,你赶紧追上爷罢,这事还是交与我靠谱些,不即是盯梢么,我在行。”

彼时的荣寿客栈后宅,景琦把独孤容姿迎到了一座极典雅的茶亭,虽然四周环绕的事极小巧的人工湖,可亦是精美异常,水里飘着的睡莲甚是可爱。

“表哥,洛家的事还要多谢你的照拂了,洛公子已然同我说过了,表哥这回当真是帮了大忙。”

独孤容姿盯着往常不苟言笑的景琦,眼下倒是觉得他平跟了非常多。

景琦亲身倒了茶,方才回道:“不必客气了,我也仅是顺手而为,倘若表妹没有安排洛闻舟到了徽州,只怕也不可以那般快解决了这事,善后的事亦是对于洛闻舟的赏识之意罢了,我同表妹的心思也有共通之处,洛闻舟日后的前程必是不可估量。”

独孤容姿眸子一亮,“着实,我已然安排他前往吴州。”

景琦轻笑了一声,由于本即是一身素衣,更显清俊,“看起来表妹是算准了苏家。”

独孤容姿浅笑道:“看起来表哥也清晰了。”

“着实,华阳公主回到长安后我便打探了吴州的消息,毕竟景家在吴州也有一二的生意。”

景琦抿了口茶,眸中透着讶异跟赞赏之意,“倒没料到……表妹也瞧见了这儿头的深意。”

独孤容姿轻笑了一声,“仅是赌一回罢了,赌注也不大,即即是输也输得起。”

“说得好。”景琦赞赏地盯着她,沉吟了片刻道:“十日后即是祖母的大寿的,过几日忙完了长安的事宜就会回青州,表妹可乐意一同回去?祖母前几日就来了书信令我同表妹跟容若一道回青州,大约这两日也会命人去左相府。”

独孤容姿点点头,“外祖母待我非常好,这寿诞容姿当然要前去的。”

喝完了这茶,景琦垂首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决意开口,“表妹同镇远侯的姻约毕竟是咋回事,虽然我不该多问,可倘若他淳于家欺了表妹,我们景家也不会坐视不理,祖母更不会答允。”

他说完后死死盯住了独孤容姿。

独孤容姿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仍旧是笑着放下了杯盏,“表哥,这姻约本即是容姿的父亲同老镇远侯爷定下的,眼下局势变化,我们的姻约反而会不利于他,自然也不利于容姿,解除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彼时容姿提出,还可以得了一人情,岂非更好?”

景琦听了此话后笑纹微收,心中黯黯思量,这姻约不利于淳于朗此是肯定的。

毕竟淳于朗从北疆立功回长安承爵到眼下还未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消化长安的盘根错节,轻易地跟独孤家绑在一块只会是被迫处于劣势,倘若独孤容姿不松手,这姻约极难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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