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星驾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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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啊愁,愁丝似春水,向东流;流啊流,不回头,随着风儿变成球;球啊球,滑得像是一瓢油,抓不住,拍不散,洗不净,锁在心里化作猴。

一口气悠悠叹出,是挽不住的那双手,触不到的那片眸……唐未济坐在醉月居门前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默默半晌,重又低下头,“写的什么玩意!”

他用力擦去地上的那行字,心想自己真是没什么文学天分。果然,老天爷赏了我一口饭,顺道就把我的一锅米都端走了,不厚道!

左侧百米外有动静传来,唐未济看都没看,五指一捏,每一根手指都浮现出一种大道道印,是守望者森林石屋中留下的道印,唐未济不能完全勾勒,画出个形态引动大道却是可以做到的。不得不说这里就像是为他专门准备的战场。

那边的动静还没完全平息,就被唐未济一掌捏碎。冰霜在雷霆中穿梭,火焰伴随着无尽的黑暗,道痕紊乱,迅速恢复平静。

继续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啊。唐未济挠头,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说实话,他最后是想跑来着,结果没来得及,被堵在了主殿之中,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他歪着脑袋,手撑在下巴下面。要说死什么的他还真不怕,别说仅仅是死在这里,哪怕是真死都经历过一次了,对这些事情早看开了。

但他笃定醉月居里面必定藏着天大的秘密,若是在他死期间,这秘密被那些天才妖破解出来,导致周子的谋划成功,那就没唐未济什么事情了。

这才是唐未济不能允许的事情。死是可以的,但是醉月居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秘密,秘密,醉月居,醉月居……

他瘫在地上,再次打量起醉月居。

醉月居不过是主殿之中的一处小院子,唐未济在里面已经搜查过无数遍了,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东西。没有找到那些突兀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一丁点和外界有牵扯的因果。

当然,这座遗迹之宏伟壮大远远超过唐未济的想象,以他那等微末实力,看不出异常着实是很正常的,只是,如今是时不待我啊。

他再次伸手,拍死了又一个过来查探的天才妖,要把醉月居从头到尾一点一点再次挖掘一遍。

……

外面,雷明脸色发黑,看着手上黯淡下去的一块牌子,咬牙道:“又死了。”

“他没跑,也不想冲出来,就躲在醉月居里面做什么?”管乐传音问他。

“我不知道。”雷明老老实实回答她。

“不能继续和他僵持着了,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这么冲进去?”

“不行。”雷明小声解释道:“不管他是别翼还是公羊,实力都远超过我们一大截。如果就这么冲进去,必然会被他杀死绝大部分的天才妖。”

“怕什么,又不是真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最先冲进去的天才妖必定全死,你让谁先进?”

“他们先进啊,我们补偿他们万寿牌。”

“他们又不是傻子,和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条件。若是我们等他们死了,把天雨殿的好处都拿走了,而后食言,说不曾见到他们过来帮忙,答应他们的神级功法压根不告诉他们,怎么办?”

“这……登记他们的名字不就好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登记完了我们也可以食言。虽然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可能食言,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妖会冒这样的风险的。”

“要不然就让我们的妖先进?”

“我们死了之后,若是有妖无意间得到了醉月居的秘密,你我怎么办?”

管乐的脸色难看起来,“这么说,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要么就大家一起进去,要么就只能在这里等着,把他围拢,不让他出来。”

“醉月居太小,一起进去不现实。”

“不错,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把他困在这里。”

“我之前一直没问你,你现在告诉我,你雷龙一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醉月居的秘密,这醉月居的秘密又到底是什么?”

“这……”雷明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管乐坚定的目光,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好吧,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先说明,这些秘密是我的推测,族长大人没有和我明说。我猜这任务是十一祖派给我们雷龙一脉的,至于这秘密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事关重大,我不敢说,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管乐点头,“可一直和他在这里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啊。”

“没事,族长给我传信了,他说他已经找了一位三仙境的大妖,让他过来帮我们的忙,到时候让大妖先进去,只要撑住第一波攻击,到时候我们跟着进去,不管他是别翼还是公羊,都撑不住的。”

“别翼有斩杀九头鸟一族玄仙境的战绩,若里面的真是他,一位三仙境大妖怕是不够吧?”

“我们还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那个别翼也许动用了什么保命的宝物也说不定,再说他当初出来的时候也丧失了战斗力,只要有一位三仙境大妖助阵,我有把握让他嚣张不起来。”

“好,那就继续拖着吧。”管乐点头赞同。

“那大妖一到,就是他等死的时候!”

……

醉月居进门便是一处天井,天井的东南角落种了一丛竹子,被雕龙石栏围住,竹丛郁葱,侧面放了一张小小的八仙桌,八仙桌周围还散落着两三个石头凳子。竹子的另一边就是主屋,屋子门口放了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草书——醉月居。

进了醉月居的门,左房里面放了一张床,床上铺着草席,床尾放了一张几案,除此之外便没东西了;中间的那间屋子里似乎是用来会客的,只有两张太师椅,一左一右放在堂前,太师椅的中间摆了一张红木的桌子,太师椅的上方挂着两幅高山流水图;至于醉月居的右侧房间则是书房,原本放在书架上的竹简书册已经不见了踪影,空空如也,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无一不像是新的一样,书桌后面同样挂着一幅画,画的是简简单单的古木春光图。

唐未济差点把这里掘地三尺了,仍旧什么都没能找到。那些画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同样是什么线索都没能找到。

醉月居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天雨殿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天雨殿,醉月居……这其中有什么牵扯瓜葛?

唐未济的脑子都要想破了,仍旧没找到其中的干系。他把视线再一次投向那几幅画。如果说醉月居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和“天雨”“醉月”这几个字有关系的话,也许就只有这几幅画了。

天雨,到底什么是天雨?天上坠落的雨水?醉月呢?容颜太美,月色沉醉?还是说月下独酌,醉人醉月?

他只觉得头疼。所以说啊,这种舞文弄墨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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