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冰雪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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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自己的血脉化形第三阶段,只以第二阶段应敌。

一头虚幻的地狱三头犬从他的体内飘出来,站立在五彩瘴雾之中,他抛出自己手中的长刀,长刀被地狱三头犬捏在巨大厚实的肉爪中。

虚影人立起来,往唐未济所在方向靠过去。

刀光一闪,地狱三头犬与唐未济擦身而过,鲜血飚出,唐未济的胳膊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成功了!

捉刀童眉毛一挑,几乎要叫出声来。

果然没错,唐未济能感应到自己,但是感应不到那些“东西”。

捉刀童心中大定,再次控制自己的血脉化形,从侧面接近唐未济,刀光绚丽,无声无息。

当!

刀剑相击,捉刀童兴奋地表情豁然僵住。

他遽然看向唐未济,惊得浑身寒毛直竖。

怎么可能,这次怎么知道的?

他脑子里的疑问还没有散去,突然看见眼前的小老头手心里冒出一团红色火焰。

那团火焰在空气中静静燃烧着,无声无息,似乎可以与这片天地一样不死不灭。

无论是五彩瘴雾还是月华碎片落在它的身上都被吞噬同化,五彩瘴雾甚至被它吞噬出一个小小的空白空间。

这是……

捉刀童脑子里冒出一个名词,他的眼睛陡然睁大,他张开嘴想要大叫,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血脉化形想要远离唐未济,然而却哪里还来得及。

唐未济手中的火焰没有重量一样飘落,落在了那头拼命躲闪的地狱三头犬身上。

甫一接触,便是热锅碰着了雪,地狱三头犬血脉瞬间被吞噬了一小片,在这团火焰中被轻而易举炼化掉。

捉刀童一口鲜血喷出,连自己的长刀都顾不上要了,地狱三头犬化作一团人头大小的血球往他的方向飞出去。

那团火焰就像是黏在了血球上,还在不断灼烧炼化着捉刀童的天阶血脉。

他又是两口鲜血喷出,等到好不容易收回血脉,更是连连后退,瞬间面如金纸。

他看着唐未济,又惊又怒,“涅槃之火?这是涅槃之火?”

唐未济不曾言语。

“你不是冰雪剑么?冰雪之道与天火之道相悖,涅槃之火这样的高等级火焰拥有自己的灵智,怎么可能为你所用?”捉刀童豁然睁大了眼睛,惊呼道:“你不是冰雪剑!你到底是谁?”

唐未济抖散自己身上破碎的布条,绑在腰间。

他伸了个懒腰,看向捉刀童。

捉刀童更惊了,“你能看见我?不对,你能听见我说话?”

唐未济没有说话,手中的雪流剑却突然刺出,一道银光闪过,冰晶潮汐如长龙钻入捉刀童的体内,在他的胸口撕出一个大窟窿。

捉刀童因为血脉受损本就身体虚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受了重伤。

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他看着唐未济,双目无神,“这不可能,白狐脸害我!你,你能看见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不对,不对,你看不见我,你听不见我说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说到最后,他心中惶恐至极,忍不住叫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冰雪剑,你究竟是谁!”

唐未济没有回他,一剑向着他的脑袋斩过去。

五彩瘴雾却突然消散,一道白色闪电向着唐未济抽打过来。

唐未济不得不止住攻势,雪流剑轻轻一挑,左手抵在剑脊处挡在身前。

嗡!

雪流剑在巨力之下发生形变,而后在高频振动下发出嗡鸣。

唐未济不断卸力,仍旧被抽出数十米远才停下来。

白狐脸面色铁青看着唐未济,她是五彩瘴雾的主人,自然知道五彩瘴雾中发生的一切,“你,你如何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唐未济眼前一花,之前消失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体内,同样,他听见了白狐脸的问话。

他轻笑了一声,依旧没有回答。

在临战时候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给敌人看只有两种情况,不是陷阱就是太蠢。

唐未济没有陷阱,也不会太蠢,怎么会告诉她自己为何在丧失五识的情况下依旧能发现捉刀童的踪迹。

从大范围来说,五彩瘴雾算是一种道,而五识同样也算是天地大道,唐未济在这些天地大道的限制之下只能遵守规则,被剥离感官。

如果想要破除这种状态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白狐脸自己收回神通,第二种办法便是在这种大道上有更大的成就,能够看出五彩瘴雾的破绽。

唐未济自然是达不到第二点的,但他却拥有另一种大道——因果道。

他在踏入固元境的时候选择了九长老的因果道,是想着日后而是能够继承九长老的遗泽,在因果道上的经验能够让他成长更加迅速,谁知道在今天反而救了他一命。

他没有感知,但是哪怕他周围空空荡荡,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唐未济却始终能看见一道道或轻或重的黑色线条。

这些线条是与他有过纠葛的人所缠绕的因果线,顺着他自己,自然能够找到捉刀童所在的位置。

甚至连白狐脸和王座老者的位置他都能感受到,只不过白狐脸的血脉化形和王座老者的月华珠之前与他产生的因果并不深,他不能感受到,捉刀童可就不一样了。

之后的地狱三头犬的血脉化形也是一样的道理,当它伤到唐未济的时候,哪怕它只是捉刀童的血脉化形,也同样与唐未济产生了因果。

因果道诡异莫测,可以通过因果线影响到一个人接下来的举动,同样也可以轻而易举查探到对方潜藏的深层次本质。

唐未济懒得多说,一剑劈出,白狐脸惊呼一声要救捉刀童,天狐尾巴再次席卷而出,却哪里还来得及。

捉刀童的脑袋好像是皮球一样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王座老者冲天而起,西北角的蛛网阵竟不知被他何时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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