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1 / 2）

瀑布之下，红发白袍的身影伫立，眼中闪动的红光如果让不知名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什么邪魔发狂了。

血红剑铮铮而鸣，不断召唤厉无涯。

厉无涯的身躯不断抖动，虽然已经激起了兽性，但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直接失去理智，陷入杀戮之道中，而是眼中挣扎之色和杀意不断浮现泯灭。

如同第一次狂性大发般，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去杀，告诉他只有杀戮才是人间正道。

而他过往一切悲痛的经历都在此时被唤出，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不行！”他内心怒喝，想要强心驱逐这种念头。

“你忘记了驱逐你的那些人，忘记你所受的欺凌吗？”这个声音忽然响彻他的心底，这还没完，声音继续说道。

“你忘记了李浩成是怎么对你的？忘了是谁害你跌落鬼域，不人不鬼，更忘记了谁要把你害成如今这副邪魔模样！”

“不！我没忘！我没忘！”他怎有可能忘记，这些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仇恨。

“那就拿起你的剑，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这个世界不存在美好！”这个声音忽然变大。

厉无涯的眼神一下迷失，杀意占据了上风。

“杀该杀之人，行该做之事！”风凌雪的声音忽然在他心底响起，仿佛当头棒喝，把他从那种状态惊醒。

厉无涯的额头已经流出了汗，和水混在了一起，以他的修为，他竟然感受到了寒冷，只觉头顶的水流仿佛冰块一般，让他冷的止不住颤抖。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仿佛冰与火的交融，而他身处其中，备受煎熬。

“如此执着，到底是邪术，还是我的内心。”他不禁自问。

颤抖的双手忽然拍出，整个瀑布水潭全部结冰，而他也被冻结在了冰中。

山洞前，风凌雪背身站立不动。

黑蛟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难道高人都是这个姿态吗，老师喜欢背对别人，静立不动。

他眼珠一转说道：“风凌雪，厉无涯这都几天没有出现了，我看他已经跑了吧。”

“喔，确实不知他去了哪。”风凌雪暗笑，故意说道。

“这个贪生怕死之徒，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抛下了她独自跑了，所以说啊，你真是看错人了，还不如收旷溪为徒。”这才是黑蛟的真正意图。

风凌雪摇摇头，说道：“我猜他不会出这玄阴山脉。”

“真的？你这么肯定？要知道结界还是解开了，他想要走就走，以他那狂妄的性子可是没人拦得了他。”黑蛟有些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帮我找找他了，如果你找到了他，我或许会考虑收旷溪为徒。”风凌雪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他这模样和语气，黑蛟大喜，急忙喊上旷溪就走。

风凌雪看着厉无涯所在的方向，叹道：“是成是败，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

华惜雨和随从跟着万弘扬一路出了小镇，朝玄阴山脉而去。

“这地方我们老早就找过了。”华惜雨看到他带她们来熟悉的地方，不满道。

“哎！别急，他当然不可能在这，所以说你们一开始的方向便错了。”

“哦，如何说？”随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