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心神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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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二心神劫

方凌深深看着七情神丹,心中生出奇怪之感,方才因时间的奇异逆转产生之震撼,于顷刻间消失。

七情神丹,竟与丹心如此相似。无论其桃心状的外形,还是通体之赤光,都极为相仿。乍一看去,就是加大了好多倍的丹心。

由不得方凌不去猜想,在炼制起死回生丹时,丹心之内突然有了反应,就是因为眼前的这颗七情神丹吗?

“不管它与丹心有没有关系,反正此刻已是我的战利品。据那大龟蛇讲,七情神丹内拥有密宗九十九般大手印手排名前三的七情大手印。且不谈它攻击威力如何,若这七情大手印能为我渐次消除心魔,就算赚翻!”

方凌心中暗道。

从静明湖畔初次进入心神劫,再到从元气到天人境的跨越,又一次经历恐怖的不可思议的心神劫。方凌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怕是与重生了一度有关,是故,他对自己心中之魔,向来深深忌惮。

若是七情大手印能渐渐消除心魔,岂不免去了后顾之忧?

这等功法对方凌的意义,绝非一件宝器或者一瓶上古灵丹可以比拟。

方凌跨前一步,虚空中漂浮的七情神丹,像得到了某种召唤,慢慢落下,自行停在方凌右手之上。

然后就在这一刻——

异变陡生!

那个温和女声分明说过此七情神丹为战利品,是故,方凌面对此宝时,警惕性并不高。在七情神丹与他的肉身接触的那一瞬间,一股沛然巨力轰然涌来。

方凌全身乱颤!

脑子里如巨雷轰击!

下一刻,他完全呆滞在了当地,眼里所见,耳内所闻,心中所思,脑中所想,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之景观。

“心神劫?在这里进入了心神劫?”山河笔惊叹出声!

……

方大少降生三月,已能牙牙自语。逾十月,口齿清晰,吐字分明,人人以为神童降生。

一年后,方、杜两家为方大少大办一岁生辰。当然,两家均是清贫,所谓的大办,也不过多炒了四道菜而已。

两家四个大人,四个孩子围成一桌,正自热热闹闹。骤然闯入一游方道士。方父和杜生均是苍狼卫,武艺精湛,自是怡然不惧。见道士可怜,相邀共饮。那道士毫不客气,一番狼吞虎咽。

最后看着方父和杜生,缓缓道:“结义金兰,本事相当,然一个荣登庙堂之上,一个屈行幽冥之所。稚子稚女,均属人中之龙凤,奈何命道迥然不同,至父辈享其荣宠,蒙其祸患。”

接着,道士的目光落在尚在襁褓的方大少身上,捻须道:“学成之日,蒙难之时。日月明空,神女降世,置之死地而后生。自此扶摇直上,妙不可言!”

言罢,游方道士飘然而去。

两家人只道是游方道士随意瞎说,并不在意。然而数年后方父战死沙场,而杜生连战连克,甚至两次救驾,荣升骁骑将军。七年前,杜情得遇仙人,随之而去,杜生一跃成为兵部尚书,确是荣登庙堂之上。也在同年,方大少年仅十八的兄长,亦是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那道士所言,均自成真。

……

方大少,年十九。三代从军,其祖为苍狼卫之一,骁勇善战,由兵员三次擢升为卫将,后于蒙山一役战死。其父亦从军于西北军团苍狼卫,至牙将,与兵部尚书杜生生死之交。后遭人害,麾下三百苍狼卫,尽数于真南坡苦战而死。其兄从军三载,擢升校尉半月,死于平南山一役,不见尸身,似有隐情。

方父三救杜生之命。其时,杜生二女杜情一岁,方氏怀胎六月。两人指腹为亲。遂有方大少与杜情之婚事。杜情年十三,得遇仙人,竟有仙缘,入仙宗,传闻颇受宗主青睐,至今未归,帝君敬之。

其母为丹阳县令常安之女。因嫁其父,父女反目,再无往来。方氏守寡十三年,独育二子,性刚烈,杜生数以银钱济之,不受。独居,家中一贫如洗,以缝制衣物艰难求生。

方大少六岁入药王谷,闻其已得药王真传,习得药王针……

……

当方大少看到这份资料时,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这些人是要向自己动手了。

方大少立即从药王谷飞奔至家中,结果一连遭遇三次刺杀。

日上三竿,方大少睁开双目,昨夜遇袭受创的脏腑,疼痛已去大半。只是全身又痛又酸,要彻底复原,还需数日。

起身后,方大少先打了一套药王传授的七禽戏。此是药王自七种飞禽身上得悟,创出的强身健体之法,日日锻炼,身强体健,少有病痛。方大少自入药王谷,每日早晨都要锻炼,也因此有了较之常人更强壮的体格。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打了一桶水,先洗漱一番。木桶用铁丝箍了数十道,木盆破了一角,颇为碜脸的粗布毛巾也有小洞。方大少看在眼里,心头一酸,母亲便是过着如此清贫的日子。

洗着洗着,方大少眼里流出了眼泪——

就在昨天,扑进家里简陋的房间时,母亲已经坐在破椅子已然上不能动弹,十八个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长弓已拉成满月,每一支均紧指无法动弹的妇人。

任何一支,都足以取了她脆弱的性命,遑论是十八支。

“要救你老娘,很简单,去退了和杜情的婚事。三日后若没办到,你老娘将受足两百种酷刑后,我再给你尸体。”

“你们说的事,我会办,但是不许伤害我娘一根毫毛!”方大少双目喷火的低吼道。

“这就要看你了。”这人轻描淡写的说完,三两下光景,一行十九人如狸猫般消失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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