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开封印上(2 / 2)
“好的,好的,奶奶吃,奶奶吃……”奶奶端起碗香喷喷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夸赞,“娃子懂事了,知道疼奶奶了……”
看到郭瑞祥默不作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郭宏拿起酒瓶替爷爷斟酒笑道:“爷爷,我吃饱了,陪你喝几杯酒,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不会,不会,宏娃子陪爷爷喝酒,爷爷怎么会怪你呢?”爷爷也是一脸的满足,看了我们家宏娃子是真的懂事了。
…………
这顿午餐郭宏吃得很开心。他知道爷爷有着雷打不动的午睡的习惯,心里想着听爷爷讲师祖的故事,但也不好意思不让爷爷休息,只得和爷爷奶奶打个招呼退了出来,上了二楼洗了个凉水澡,换了一套t恤短裤,坐在电脑前玩了一会儿网游。他虽是小孩子,可对这网游也没有多大的瘾,玩了一会儿也就兴趣索然了。
突然想起了自己上午从地摊儿上淘换回来的宝贝,还没有仔细欣赏呢。郭宏从书包里拿出那三件玩意儿,一股脑儿地放在床上,他满有兴趣地拿起那把刀,这三件小玩意儿还就这把刀的卖相最好,刀把虽然是塑料的,但刀身却厚厚的,亮亮的,拿在手里感到分量还可以,不像那些水果刀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度,刀刃很锋利,把大拇指放在上面拖动,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郭宏拿着刀在手里把玩着,比划着,时不时地做出刺杀和劈砍的动作。玩了一会儿,郭宏对这把刀还算满意,就算仅仅这把刀,四十块钱也值了。
再看看那个八卦牌牌,越看越难看,tmd,白送的东西就是没好货呀。
郭宏把它们拿到洗手间,打算先清洗清洗再拿给爷爷鉴赏。特别是那个石头香炉,里面还有烟灰的残渣,奶奶要是看到肯定会恶心死了,还会拿它捣蒜泥儿吗?哎,不管了,先洗洗再说。
他拿出洗洁精倒在香炉内,用手在里面均匀地涂抹,再把洗洁精倒在手上,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洗洁精搓在香炉的外面。找了块抹布折叠好了,又在水龙头上浸透水,擦洗香炉的内壁。不一会儿,内壁就涌出大量的灰色的泡沫。他耐着性子又擦洗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清洗外面,真是脏啊,泡沫已经没有了,上面都是灰黑色泥浆。郭宏拧开水龙头把它冲洗了一遍,看看香炉里面已经差不多了,虽然也还是黑黑的,但摸上去挺光滑的。郭宏用洗洁精又清洗了一遍,冲洗干净,把抹布也洗干净,在香炉里里外外擦拭着,放在鼻子上使劲地嗅了嗅,除了浓郁的洗洁精的味道外,再也没有了烟灰的气味,才感到满意。
啊,大功告成!郭宏把香炉顺手放在洗理台上,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胳膊,准备做另一项工作。
郭宏拿起那个八卦牌牌,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还是蛮足的,和石头的比重应该差不多。他倒了大量的洗洁精在抹布上,再用抹布把牌牌包裹起来,用双手使劲地揉搓,这次他决定付出更多的精力和耐心,一定要清洗干净。
大约十分钟之后,郭宏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忙不迭的用水冲洗,仔细地擦拭一遍,这下干净是干净了,表面上的浮灰和污物都不复存在。但是郭宏还是感到不能令人满意,那乾、坤、艮、巽、离、坎、震、兑八纯卦的道道里,总是有些白白的,像石灰一样的东西,硬硬的,用指甲抠也抠不掉。捣鼓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这让郭宏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但郭宏是一个不容易服输的人,越是没有办法就越是要想办法。这时他想到了一同买回来的那把尖刀。
他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拿了那把尖刀再次来到他工作的洗理台前,小心翼翼地反捏着刀尖,一点一点地剔除那些白色的石灰一样的东西。虽然不容易,也还算卓有成效,一会儿功夫,八卦已经搞掂了四卦,郭宏有些急了,但他还是暗暗地告诫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慢慢的,慢慢的,总会剔完的。
郭宏不疾不徐地,一刀一刀地剔除上面的石灰。最后一刀!好!大功告成!——“哎呀!”
——郭宏心里一阵兴奋,最后一刀还是使劲大了点儿,刀尖划过左手大拇指的肚子,锋利的刀尖把大拇指划了一个二公分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八卦牌,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溅得洗理台上、地上、香炉上到处都是。
郭宏虽然算是练武之人,毕竟仍不过是个孩子,一时间也被吓着了。平时打架也是见过血的,但多数流的是别人的血。现在自己流了这么多血,怎能不慌神儿?待他反应过来,止血!必须止血!急忙放下八卦牌,捏紧大拇指,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郭宏跑回房间,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住拇指,右手拉开橱柜,拿出家庭保健小药箱,打开箱盖,麻利地拿出真空包装的消毒棉纱包,用嘴叼着配合着右手撕开封口,拿出一块呈四方形折叠的棉纱,随手一抖,对角折叠成双层放在床上,拎出一瓶消毒水,两只膝盖夹住瓶子,右手拧开瓶盖,放开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大拇指的血又汩汩地流出来,房间里充满着血腥味。郭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拿起瓶子对着伤口淋下去,血水和着消毒水一起流到地上。郭宏还在不停地倾倒药水,看看差不多了,才拿过床上的棉纱裹住右手的大拇指,鲜血顺着棉纱往外渗出,郭宏也不去管它,把高出手指的尖角折叠过来,一层一层地把手指缠上,渐渐地看不到了血迹。
郭宏用医用不干胶把棉纱缠好,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摇头苦笑,tmd,今天算我倒霉,先是和梅蕊那个黄毛丫头吵了一架,现在又弄个出钱又出血。手包成这样,奶奶看见了不知道会心疼得什么样子;爷爷看见了,恐怕又有吃不完的排头儿。大胡子叔叔啊,你今天算是害了我啊!
看到地上的血水和药水,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郭宏不由皱着眉打开了窗户。
唉!光是清洗房间也不知道要清洗到什么时候。
郭宏从阳台上拿过拖把,施施然走向洗手间,心里打不定主意:是先清理卧室呢还是先清理洗手间呢?
他跨进洗手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蓦然昂首,不由傻呵呵地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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