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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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对唐渡闹别扭很无理,也是在相互伤害,但是情绪旺盛,无法控制。

原溪没有走多远,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如果他注意着唐渡,就能看到车开过来时唐渡给司机做了一个手势。

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空气中偏了几下。

唐渡走上来为原溪拉开后座车门,说:走吧。

原溪想他的确不应该担心唐渡,他不太可能出事。天气原因,原溪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直接上了车。

唐渡跟着他进来,明明原溪坐得很里面,为他留出了很大的空间,唐渡还是贴得很近,好像后座还存在第三个人一样。

是去学校吗?唐渡问。

原溪摇头,将地址打出来给他看。

唐渡发现是他不知道的地方,便问:这是哪里?

原溪没有想要和他解释,唐渡拿出手机打了一会儿字,就听前方司机说:这边路上积雪,封掉了。

原溪怔住,唐渡很快便说:直接去我那边。

原溪看了看唐渡,唐渡没什么表情地说:暴雪天只能这样。

好像一切都是原溪不懂事一样。

不过原溪已经习惯了,因此没有说什么。

大雪天透过车窗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在想去了唐渡那里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他会留下多久,会不会又有什么不能发生的事情发生。

那样原溪一定要记得拒绝。

医院离唐渡现在住的地方并不远,原溪还以为他留在酒店,但实际上是一个小区。

唐渡在那里拥有一栋别墅,比他在国内住的那一套小了许多,对于原溪来说仍然很大。

屋内提早开了暖气,温度让人很舒服,原溪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给哈伦发信息,说明现在的情况。

哈伦很快便回复了,不过是一个问号。

原溪问他怎么了,他又没了消息。

唐渡端了一杯很烫的水过来放在原溪面前,问他要不要泡茶或者喝牛奶,原溪摇头拒绝了。

唐渡又说让原溪先去洗澡,原溪抬起眼来看了他一会儿,不太信任地跟着他往房间走。

卧室仍然是在二楼,唐渡推了其中一扇门,原溪刚刚跨进去,看到哈伦又发来短信解释刚才的事情。

哈伦:我去看了一次通知,从你那家医院到我们这边,没有封路啊。

原溪顿住脚步,埋头又将他的话读了一遍。唐渡发现原溪没有跟上,随口问道:怎么了?

原溪走过去,把手机屏幕拿给唐渡看,有些生气地和他对视了片刻。

唐渡没有立刻和他讲清楚,反而冷着脸问:哈伦?你的室友吗?你去了他家里?

原溪意识到这样和唐渡沟通是无效的,遂不想浪费时间。他一回身便是房间的门,一只脚刚刚迈出去就被唐渡环着腰带回来,唐渡一手关了房间门。

让你单独住一间房,我不会碰你。现在很晚了,你好意思回去打扰他的家人吗?唐渡先说完生硬的话,然后又柔软下来,等到天气好一些,我会送你回去。

原溪推开唐渡的手臂,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

唐渡用一些无法具体定义的词语给了原溪不可靠的承诺,而原溪悲哀地发现他的确缺乏可以离开的办法。他招不到车,没有专门的司机,同时面临很大的风险。

唐渡见原溪没有动静,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原溪转身往房间里走,又给哈伦说了一次:我暂时先留在这边了。

原溪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中等唐渡为他拿衣服,唐渡没有花多少时间就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米白色的睡衣和一条新的内裤。

原溪没有想什么,接过来,顺着唐渡指的路进了浴室,用很短的时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睡衣的大小恰好适合他的身材。

他抬起头看了蒙上水雾的镜子中的自己很久,将脖子上的戒指取下来握在手里,才推门出了浴室。

唐渡在起居室里坐着,用原溪见了无数次的姿势看平板,开门声让他看过来,唐渡说很好看,证实了原溪一些想法。

睡衣可以是一年半以前买的,原溪没有打算要沿着这件事多想什么,但唐渡忽然又说:来的时候去逛了逛商场,陈景韵说你穿这个会很好看,我也觉得。

原溪怔了一下,他的手拉着睡衣的下摆来掩盖紧紧捏着的东西,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甚至没有看唐渡,他想要问他自己单独的房间在哪里,但发现需要过去拿手机。

唐渡笑了一下,原溪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站起来顺手拿走原溪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面递过来一面往上走。

唐渡要给他的房间就在主卧的旁边,房间很干净整洁,看起来并不像有人住过。

唐渡靠在门边看原溪上了床,对他说:有什么需要就找我。

原溪点头,唐渡便走了。

手机连着响了很多声,是哈伦发过来的。

此时已经很晚了,但从哈伦发消息的频率来看他还很精神。

原溪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的感叹号,等了半晌才终于看到一句有内容的话:你不会是留在他家里了吧?!

原溪马上懂了他指的是谁,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给哈伦发了一个省略号,后面跟着:别闹了。

他的手放在被子底下盖着,戒指被握出了汗水。

他明明说着别闹了,正在闹着的却是他自己。

今天本子不在身边,并且再次看不见月亮,原溪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要写什么。

就写一句:原溪做了不太对的事。

因为换了环境的缘故,原溪睡得并没有很熟,早上也醒得比较早。

窗外的风雪很遗憾地大了许多,原溪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发现雪在越来越大。

他用卫生间里新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好,由于不知道唐渡是否也起了床,便自己出了房间。旁边主卧的门紧闭着,房子里也没有任何声音。

原溪先下了楼,找到厨房和水壶烧了水,白色的雾气从水壶中奔腾而出,凑近了很暖和,原溪望着水壶发呆,连身后有人进来也没有听到。

也可能使脚步太轻,总之唐渡成功从背后抱住了原溪,胸膛贴得很紧。原溪被吓了一跳,那一秒钟水开了,水壶的按键弹起来,发出噔的一声。

好早。唐渡声音很小,且软绵绵的。

原溪想推开他,碰到他的手觉得烫得吓人,一点力气也没用那手便滑了下去。

唐渡的额头抵在原溪的肩膀上,沉重得让他动弹不了。

原溪很快意识到唐渡是发烧了,他用手掌托着他的额头缓缓抬起来,唐渡迷迷糊糊睁着眼睛看他,问:怎么了?

原溪转而扶住他的肩膀,但唐渡的体格和他差得太多,原溪不怎么扛得动。

唐渡知道自己身上很热,但没有想过是发烧,原溪一系列动作让他以为他只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于是便赖着不想走。

原溪似乎放弃了,放开他自己出了厨房,唐渡抬脚跟上去,走到起居室时发现原溪又折了回来,手里握着手机,上面打了几个很大的字:你在发烧。

唐渡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用手背贴住额头,缓慢地说:哦,好像是的。

原溪又问:有温度计和药吗?

唐渡用原溪不能理解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有。

唐渡走到电视柜前蹲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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