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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渡只是对他比对别人好一些。

这些是旁人的印象。

因为唐渡其实很疼他,连唐渡本人都不知道。

因为唐渡在别扭地和原溪用谈恋爱的方式相处,给予他一个又一个关于自己的特权,唐渡还只是以为十分平常。

唐渡收了原溪的礼物以后心情好了一些,唐嵩说话他偶尔也搭理两句,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敬酒,唐渡每次喝得很少,但几乎什么都喝。

没有人忘记过来的时候也要和原溪打招呼,但自从第一个人邀请原溪喝酒,被唐渡拒绝了之后,大家都在喝酒环节避开了原溪。

原溪看着唐渡和他们玩骰子或者玩牌,觉得唐渡实在有些厉害。

他一个人缓慢地喝着酒,莫吉托度数很低,冰块稀释了酒液,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让原溪晕了又清醒。

接近午夜的时候,包厢里突然黑了,大门打开,唐嵩推着一个装着双层蛋糕的车子过来,所有人起身为唐渡唱生日歌。

原溪唱不了,唐渡侧着身子往蛋糕那处看,几乎背对着他。原溪随众人的节奏拍着手,知道唐渡应该注意不到自己嘴唇开开合合也有在唱,但一句也没落下。

是感谢唐渡当初给了他一笔钱,认为他有那么值,把他捆绑在这个世界上,让他没有成功离开。

在生日歌的最后,唐渡盯着烛光看了几秒,大约许了愿望,又或者没有。

他抓着原溪的手腕站起来,走到蛋糕前把原溪推上去,说:把蜡烛吹了。

唐渡的口气不容拒绝,原溪很想说这不太合适,最后还是服从。

蛋糕上只有一根蜡烛,原溪吹得轻而易举。

烛光熄灭的那一刻,包厢里陷入黑暗,唐渡握着原溪的腰,凑上来吻住他的双唇,悄悄跟他说:我的愿望借给你许。

第45章 唐渡和别人的不一样

灯光很快重新亮起,唐渡手搭在原溪腰上,嘴唇却已经离开。

在原溪的印象里,他们没有这样接过吻。

只是相互贴着,唐渡没有深入,原溪没有想要反抗。

他们距离很近,但没有人能看得出黑暗中发生过什么。唐渡神色自然,对大家说了感谢,碰着原溪腰的手微微用力,给了他一些支撑。

接着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唐渡跟裴宴说他要走了。

这么快?裴宴说完看了一眼站在唐渡怀里的原溪,他好像有些恍惚。

那好,礼物是你带回去?裴宴又问。

不,让他们给我寄过来。唐渡说完就揽着原溪走了。

唐嵩看着他们的背影,被裴宴推了一把,催促道:上去啊,跟你哥好好道歉。

唐嵩看了裴宴几眼,小跑着跟上了唐渡。

原溪听到了唐嵩的脚步声,往回看的时候被唐渡扶着脸掰正,唐渡说他:走路不看路的吗?

原溪就没再关注唐嵩了。

司机为原溪拉开后座的门,原溪上车以后唐渡没有跟上来,而是关上车门朝唐嵩走去。

原溪按开一些车窗,看到他们走到酒吧门口,唐嵩递给唐渡一支烟。

夜色宁静而沉重,原溪吹了一会儿风,感觉身上酒气散了许多,便关上了车窗。

唐渡和唐嵩并没有谈多久,在唐渡走向车子的时候,唐嵩捂了一下脸,原溪从车窗中看得并不清楚,只是觉得那个动作很适合男生哭。

原溪想问唐渡一句你们谈好了吗,唐渡像会读心一样,自己说了一句:都说好了。

原溪不太醉,他很少有喝了酒不怎么醉的情况,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他想应该是因为酒里的那些冰块。

唐渡喝得很多,且酒度数很高,但看起来和原溪的状态差不多。

快下车的时候唐渡对原溪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今天很开心。

原溪觉得他难得不需要唐渡说,就看懂了。

到家之后原溪和唐渡分别去洗漱,原溪在热水里蒸了一会儿,有些口渴便下楼倒水喝。

打开了厨房的灯,中岛上摆着一个粉红色的鲜花蛋糕。

原溪走过去,在蛋糕底下看到了一张用英文写着生日快乐的便签纸。

他这会儿才想到,这应该是艾琳做的蛋糕。

原溪连水都没顾上倒,蹬蹬蹬跑上楼推开了主卧的门,唐渡正盖着一张毛巾出来。他刚洗了头,发尖上的水珠一缕一缕往下坠,呈现一种散乱的性.感。

唐渡穿着宽松的浴袍,上身基本敞开,看了原溪一眼,说他一句:跑这么快干什么。

原溪缓了缓气,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指了指门外,用手比划出一个和蛋糕差不多大的圆。

唐渡说:我看不懂。

原溪只是下去喝水,也没有带手机,为了避免唐渡不耐烦,他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拉住唐渡的手,很快就被反手握住。

干什么?

原溪没再和唐渡解释,轻轻拉了一下唐渡,把他往楼下带。

唐渡今晚很顺从,跟着原溪走,没有给他提供额外阻碍。

唐渡才从浴室出来,身上温温热热的,手掌上沾着水,渡到了原溪手上。

很快唐渡也看到了中岛上的蛋糕,问原溪:是艾琳做的?

原溪没想到唐渡会一下就说对了,点了点头,把蛋糕旁边的刀递给唐渡。

干什么?唐渡今晚说了很多次,但原溪觉得他故意的更多。

你想吃?唐渡没等原溪回答,便往蛋糕上切了一刀。

原溪摇头。他只是知道艾琳为了做这个蛋糕试验了很多次,还专门挑了原溪所说的比较喜欢的口味,如果艾琳过来看到蛋糕根本没有被尝试过,大概会十分失望。

原溪不太能承受别人的失望。

我切一刀就好了,你想吃的话自己来。唐渡把蛋糕刀交给了原溪,撑着手站在原溪旁边,看他握起刀,选择避开蛋糕上的几朵玫瑰花,切下了比较小的一块。

原溪的手背很白,细小的青色血管都能被分辨清楚,用力的时候骨节突出,蛋糕随着他的动作陷下去,又重新弹起来。

蛋糕在有些宽的刀上不稳地待着,原溪四下看找可以放的碟子,唐渡才终于动了动,帮他从碗柜里找出一个瓷碟。

在刀边缘上的奶油沾了一点在原溪的指节上,他趁着唐渡去拿盘子,抬起手来舔了一口。

碟子从原溪身侧落到桌面上,发出很清脆的响声。

原溪被吓到微微颤抖了一下,立刻就被唐渡从身后抱住了。蛋糕从刀上落下来,无声地掉在桌面上。

你是不是也没有很想吃蛋糕?我觉得你晚上吃得挺多的,唐渡呼出的热气散在原溪耳边,他用手指撩开原溪的睡衣,往下摸到小腹那块,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原溪仰了一些,后脑勺靠着唐渡的肩膀,呼吸急起来。

但是也不要浪费了。唐渡话锋一转,抹了一些蛋糕在原溪脖子上。

尽管只有一次,但唐渡太久,原溪浑身酸软,被他抱到房间里去。

刚沾着枕头,来自唐渡手机的铃声响了。原溪微眯着眼,见他不耐地拿过手机看了看,皱着眉挂了电话。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原溪好像有点猜到打来的人是谁,不过没有再想,很快就睡了。

这一整个学期原溪都只有一个要忙碌的方向,就是他要交去画展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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