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重症后我有了五具身体 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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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叔好。”

喊人时,跟着顾如渠的辈分走。

她是顾如渠的“家中小孩”,喊老袁时,喊“袁叔”。

情理之中,理所应当。

称呼时候,半点不勉强,声甜音软。可就是莫名其妙,听得老袁头顶直冒汗。

袁晨:“……”

他默默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在玄关换了鞋子,然后问他们:“门开着有影响吗?要不要我关个门?”

说实话,这屋里头顾如渠、秦池,都算是不大不小名人。

袁晨心中有这个担忧,也很好理解,谁路过这个楼梯间,拍了个照,再传上网络,对于他们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对门邻居去旅游了,电梯间也看不见玄关内。”顾如渠轻描淡写,坦荡无比。

同时,秦池开口:“一会还有人要回来,先别关门。”

女孩用她那柔软、清甜的声音说话,袁晨一瞬间还有点茫然,他不知道家里头还有个谁要回来,看顾如渠,也没有要说话解释的意思,便只好不关门,坐在沙发上,和顾如渠闲聊扯七扯八,然后等来了人。

青年在玄关处换鞋,他弯着腰把一袋子的生鲜搁在鞋柜上,啪的一声怪清脆。弯腰的时候,两条大长腿笔直有力,鞋子也光鲜亮丽,袁晨第一眼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的一块名表——市价高昂,几十年前有记者靠着官员手上的名表扒出贪/污案,在这之后,搞时政的记者们大多都对这类高奢品牌有所了解。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青年手腕上的那块表,就见青年抬起脸来。

一张英俊漂亮的脸。

牧云。

秦池的男友。

袁晨:“……”

他一口白水噎在喉咙眼里,差点呛得死去活来,瞪得眼老大,脑子里只掠过这么一个念头:老顾什么时候认识的牧云?

不对,很明显是老顾从秦池那里认识的牧云吧?!

袁晨心里头念头乱飘,完全陷入失神状态。

青年看向他,皱了皱眉,秦池开口解释他是顾如渠的好友,唤作“袁叔”时。

青年这才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牧云。”

“你、你好,我是袁晨。老顾的朋友。”

“嗯,我先忙,你自便。”青年仿佛是家中的另一个主人,他拿着那一袋子超市生鲜进了厨房。

只简单几句对话。

袁晨能清晰感受到,即使牧云小他几十岁,也并不为年长他太多的年龄阅历所惧,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胸有成竹、处之泰然的气势。

这气势,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中,着实少有。

再转念一想,牧云的经历比起寻常人来说要跌宕起伏、戏剧性强太多,也难怪他会有这种迫人、难忘的气质。

秦池亦趋亦步地跟着男友进了厨房,像是在准备找点东西吃。

顾如渠将手上的新书全部塑封完毕,他将书垒高,决定放在客厅的书架上,在去往京市后,家中的书籍只剩下塑封做保存的新书,所有供翻阅的旧书都在京市。

云市的住宅,相当于成为一个收纳新书的图书馆仓库。

“老顾,”袁晨一句话卡在喉中,好半天才斟酌着,苦笑说完他想说的话:“我可真没想到你说的小孩,是秦池。”

“……”

顾如渠用那双灰眸,淡然而温和地瞥了他一眼,“很惊讶吗?”

“是的,主要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和她会有联络。”袁晨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你怎么和她认识的?我知道她好像……没有什么血缘上的亲人吧?”

秦池的信息在互联网上都扒透了,不管是那一对养父母,还是她早已经过世的亲生父母。

可以说,秦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位活着的血缘亲人。

那么,顾如渠是在何种因缘巧合,和秦池认识,又称她为“我家小孩”?

话音刚落,脑中念头急转,就在这瞬间,灵光一闪,袁晨开始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今年年初,顾如渠准备调任京市是为了什么?

秦池是在那之前不久确诊了心脏病。

顾如渠……有极大的可能,是为了她才去往京市的。

这句问询,让顾如渠愣在原地,他轻轻地抬起眼帘,那双剔透的灰眸,在室内日光下,像是一对精心雕琢而出的灰钻。人类的眼眸,越年长越混浊。这个现象从不发生在顾如渠身上,他的灰眸一如从前的澄澈,仿佛少年时。

然后,袁晨听到他说的话,语气轻而平,“我和她认识蛮久了。”

早在京市佳裕小区居住时,秦池在秦余洋的询问下,说的是,顾如渠与秦池认识在她的十六岁。

——采自于,她是十六岁那年开始玩的《华夏盛采》,各种意义上来说,秦池和【顾如渠】的初见,都是她的十六岁。

秦余洋当时被顾如渠的那句“其实你和秦池的关系也没有很亲近”,问得满脸尴尬,最后,连深入探究他们认识的起因都没能进行下去。

于是,秦池顺理成章地没有告诉秦余洋,顾如渠是怎么和秦池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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