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 第198节(2 / 2)
刚用钥匙打开家门,萧羿就直接抱起我来,扔到了主卧的床上。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掠了眼挂钟上显示的时间,“老婆,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做个晨间运动。锻炼下身心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羿岿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暴雨过后,空气潮湿,一顿动作下来,我跟萧羿都是满身大汗。
赶着点儿迈进超市。我的腿都是软的。
孙姐来得早,看见我,立刻迎上来,“怎么回事,电话里桑桑说的没头没尾的。我也没听懂,她说她爸也去了,还要在你们老家多呆几天?”
我喘口气,又喝了口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孙姐说了。
孙姐双眉紧拧。抱着手臂,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说当初跟席伟才结婚的时候,他怎么一个亲人都没有,原来他是逃出来的。”
“二哥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却被视为异类,心理压力肯定很大,才会迫不得已选择了出走这条路吧。”
孙姐犹豫了几番,看到周围的售货员都在忙碌,才凑过来,将声音压得极低问我,“小雪,你已经知道伟才是同志了吗?”
我一边点头一边说:“我们整个村子的都知道,他在我们村也是名人的,小时候我经常听我爸妈说起。二哥的亲妈,年轻的时候,每隔几年都会出去一段时间找人,最近几年年纪实在大了,腿脚都不利索了,在几个儿女的劝说下,才没有再出去过。”
孙姐哀哀地叹了口气。“我认识伟才的时候,他来省城还没几年,正是混得最惨的时候。每天都有一顿没一顿的,当时我也是脑子抽了,看他没地方住。就给带家里去了,也没要他房租,让他暂时住着。他当时很上进,卖体力赚钱,工资微薄。却连打了三份工,攒下一点积蓄。下雨阴天腿疼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我妈后来病了,是肺癌晚期,伟才就将攒下的钱全部用来给我妈看病了,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我妈临终前,就将我托付给了他,可当时我就已经知道他是喜欢男人的了,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就勉强答应了。我妈去世后,我们两个欠了一屁股债,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相依为命的日子。伟才他能干,吃苦耐劳,还有一股子狠劲儿,被我发小请去看场子,认识了一群有头有脸的人,很快就发迹了。可越是往上走,他发现越是没有办法随心所欲。我们那个年代,要是被人发现他是同性恋,他会迅速被打回原形,受到大家的歧视。所以,他才会提出,跟我结婚过日子。”
孙姐越说越伤感。
“原来是这样啊。”
“可跟他过了十年,甚至生下了桑桑,他在外面的男人几乎没断过,我俩性格都很火爆,不停争吵,最后,我实在难以忍受,跟他提出了离婚。他开始没答应,也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我才从那个牢笼一样的家里逃了出来。”
原来,孙姐之前跟我也有着相同的际遇。
我却比她幸运了太多。
一个星期以后,席伟才跟席桑终于从老家回来了。
席伟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过去。
我知道,向他们父女坦诚的时候到了。
第199章 当面对质
席伟才约我去他家,我端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笑着说,“二哥,不如找个幽静的地方吧,听桑桑说,您还开了个茶楼,正好我跟桑桑一起去,吃点茶点,您介意吗?”
席伟才笑了几声回复我,“当然可以了。那晚上你一下班儿,我就派司机过去接你,桑桑那边……”
“我打电话跟她说。”
“好,表妹,我们不见不散。”听声音。席伟才的心情非常不错。
我将席伟才约到青衫茶楼是有目的的,那里的经理见过我,到时候,不用我亲自张口,席伟才就能明白了。
二来。提出让席桑陪我一起去,是想确认席伟才叫我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毕竟席伟才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发家的,就算为人重情重义,我跟他既没大情也没大义,崔海还是他的情人,在确定他的态度之前,我还是提防着点比较好。
顺便,让席桑过去,也可以向席桑坦白,省得再费一番周章,麻烦。
下午班儿的时候,我一直装着心事,孙姐以为我是回家呆了几天,没休息好。就让我提前下班儿。
席伟才的司机很守时,已经等在了超市外面。
看到我,也并没有因为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怠慢,照例是殷勤地给我打开车门。我上车后,还体贴地询问我车内的温度如何。
看来,他也是跟了席伟才这么多年,渐渐形成的习惯。
车一路向着青杉茶楼飞驰而去。
席桑没参加学校的补课,闲得无聊的她,早就等在了茶楼门口。
远远看到车子拐进来,就大力挥舞手臂朝我招手。
车子一停,她就乐颠颠儿地跑过来给我开门,“我爸已经等在茶楼里面了。”
我冲她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紧抿唇角,席桑看到我频频抻连衣裙的裙摆,可是乐坏了,“你紧张什么,我爸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二哥难得这么正式,我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了眼面前的茶楼,跟上次见。看起来更雅致一些了。门口多了一个大型的流水摆件儿,不时腾起大片的白雾,淙淙的流水声悦耳动听。
我脚步踟蹰,低垂着头,半晌才挪进去。
青杉茶楼一共两层,席伟才就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所有的家具摆件几乎都是用原木打造的,古色古香。
进门以后,我的头越垂越低,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
席伟才正坐在桌前喝茶。看到我进来,热情的招呼,“表妹,到这儿来坐。”
“二哥,没想到,你家的开的茶楼原来是这间啊?”我抹了把额头,其实掌心什么都没有。
席伟才觉察我的反常来,问了一句:“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从车上下来就这样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席桑摊开两只手。撇着嘴角表现的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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