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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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似乎对Omega的信息素有很强的定力,在这样此消彼长的气味中,他也只是嘴唇发白,却也没有别的异样。

那少年的睫毛无法自控般扑闪着,半晌才颤声道:好

齐路遥冲进医务室的时候,那个手上还连着吊瓶的Omega,正虚弱地撑着身,拼命地在床头的抽屉里翻找着抑制剂。

他后颈的皮肤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白皙被暧昧晕染成一片,发尾还残留着细细的汗珠,显然是忍得很吃力。

齐路遥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人翻过身来,对着后颈的腺体,直接推了半管强效抑制剂。

唔鹿柴在他臂弯中一个激灵,紧接着整个人不自主地痉挛起来。

注射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很明显,他呜咽着把自己蜷成一团,条纹的病号服很快被汗得湿透。

难受或许是因为生理上太过痛苦,他的泪水几乎是不受控地滚落。

他溺水般疯狂喘息,胸腔剧烈起伏着,看向齐路遥的目光近乎涣散。

齐路遥没有受他挣扎的干扰,而是干脆地拉过氧气面罩,盖在他的脸上。

汲取到充足氧气的鹿柴猛烈地咳嗽了片刻,又干呕了两声,终于是短暂恢复了平静:齐老师

别说话。那人用那一贯毫无感情的态度翻看了他后颈的腺体,你没到发情期。

鹿柴有些疲惫地半阖上眼,几乎是潜意识地喃喃着:阿游来了

齐路遥悬空的手定在了半空:谁是阿游?

鹿柴的眼帘轻动了几下,然后才缓缓睁开,目光是长久的茫然与空旷:前男友

齐路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试探着问道:强制发情光靠药物没法完全解决,如果可以,最好找个Alpha帮你。

鹿柴本有些沉重的呼吸骤地凝住了:我我自己

阿游帮不了吗?齐路遥冷漠地打断他。

鹿柴抬眼看他,目光中是齐路遥无法解析的情绪:

齐路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把摆在枕边的手机收到床头柜还是烫的。

齐路遥看了眼鹿柴,那孩子也正怯怯地看着他。

阿游,或者是别人,你自己选。齐路遥道。

齐路遥把墨远游招呼进医务室之后,仔仔细细地又在医务室的门缝边喷了一层遮盖剂。但是那浓度过大的花香味,却一直萦绕在鼻腔里。

怎么回事。齐路遥有些烦躁,伸手还想继续喷,却被夏星河摁住了手。

不是他。夏星河的掌心永远是温热的,但齐路遥还是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他愣了愣,再次仔细嗅了嗅,才发现,占领着周遭空气的,其实是自己的墨兰香。虽然齐路遥从来不以发情为耻,但是对于这样的体质,他依然是厌恶至极。

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管强制抑制剂,犹豫起来。

需要我吗良久,夏星河才轻声问道。

齐路遥抬头看了他一眼,气息逐渐不稳起来,紧接着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拖着那人来到了楼梯间的拐角。

幽闭处,隐忍的奶香味终于犹豫着攀了上来。齐路遥果断脱掉白大褂,将上衣褪到肩膀以下,殷红的腺体直接暴露在还有些微凉的空气中。

他轻微嘶哑的声音就像是投入水中的一小块钠,让周遭的一切瞬间翻腾起来:咬我。

甜牛奶的香味瞬间盖过了墨兰香,夏星河的气息舔舐到他的后颈时,齐路遥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他感受着那人齿尖克制的厮磨,他拼命汲取着空气中让人心绪安定的牛奶香,他感觉那不合适的燥热逐渐褪去,理智逐渐回暖

他以为夏星河会控制不住继续做点什么,但是那人近乎点到为止的克制,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点了吗。那人堪堪撤退时,气息中还带着些许甜牛奶味。

齐路遥近乎是软在了墙角边,涣散地看着夏星河远去的脸,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活下去。

幻听适时地响在脑海中,齐路遥懊恼地叹了口气,低头,整理衣襟。夏星河也避嫌般挪开目光,他依旧有些恍惚: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帮忙。

你知道这只是帮忙就好。齐路遥扣上扣子,不再看他,我不想跟你再扯上什么关系,但我更不想惹出乱子。

齐路遥:我们信息素配适度很高,下次有问题可能还会找你,希望你不要想多。

夏星河的眼角再次红起来,他咬着唇,轻轻皱了皱鼻子,总算是没有让情绪过分外露。齐路遥瞥了他一眼,启唇想再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作罢,重又披上白大褂,快步离开了。

齐路遥转身离开后,夏星河又把走道内仔仔细细喷了一遍。

因为灾情的原因,大家似乎对异性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了。之前就有信息素可能影响丧尸活跃度的推测,这难免让夏星河更加紧张起来。

隔离的还算及时,没出什么大乱子,有个Alpha猥|亵Omega未遂,已经关起来了。

驻守在会议室晏青及时汇报情况,夏星河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路过医务室时,那扇板色的门紧紧关着。里面除了轻微溢出的桃花香味,还有不怎么清楚的、Omega稀碎的哭腔。

夏星河撇开目光,刚想加速离开,那白门的拐角处便飞速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旺财?夏星河一把将那小球抱起,看看医务室,又看看它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拾音器和摄像头。唰得一下,旺财头顶的显示灯便又通红起来。

夏星河皱起眉:你这什么癖好,跟谁学的净不学好。

旺财看着夏星河,在他的臂弯里大力扭动起来,发出嘤嘤的叫声。

正当夏星河对着眼前这个逐渐开始变态发育的小球,准备好好一顿理论时,身后再一次传来齐路遥的声音:跟我学的。

夏星河的动作顿了顿,只能蹲下身,把那小球放到地上,然后无奈地转过身来:如果真的需要疏解欲|望,我不建议用这种方式

话音还没落,那脱了手的小球便脱缰般疯狂蹿回齐路遥身边。

夏星河原本觉得旺财像只狗,刚才那一瞬间,他倒是觉得这团东西更像是个色|欲熏心、胆儿贼小的兔崽子。

这句半是调侃半是诚心建议的话,却直接被齐路遥无视了。

那人只是弯下腰,把旺财抱在手里,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那个什么游,我没见过。

夏星河下意识看了眼手里那人的资料,想说些什么,说出口却换了个方向:他是今天新来的,你不可能谁都见过。

齐路遥轻轻啧了一声,便阴着脸,抱起旺财转身走了。

夏星河站在原地,捏紧了手上的资料,半晌才拨通负责信息侦查的胡岩的电话。

墨远游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履历也都是真的。电话里,胡岩非常肯定得道。

不过小夏啊,我不建议你过多地关注这些事情。胡岩压低了声音,这批人都是王室那边送来的,这段时间本来就和那边闹得不太愉快。

胡岩:这边答应接手,也都是因为这个,问多了那边又得抗议了。咱们就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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