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加入书签

我不与你争。知道丈夫像君舅一样极为固执,妻子便没有再继续争执下去。

萧至崇带着消息转身去了萧婉吟的闺阁,服丧禁食酒肉,萧婉吟便清瘦了不少,解除禁足后兄妹两的关系不再像从前那般无话不谈,家族里的大权都在长兄手中,即便萧婉吟想要干涉,曾经宠溺他的族长如今也会一边倒的站在长兄这边。

姑娘,大公子来了。阿霖入内俯下身小声提醒道。

萧婉吟起身,推开内房的门便看见兄长背着双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兄长。

萧至崇转身,你还是不肯原谅哥哥么?

萧婉吟没有回话,甚至连一杯热茶都没有奉上,萧至崇长叹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的苦衷呢?

那兄长可曾体谅过我?

萧至崇哑然,旋即将几张折起的黄纸摊在桌上,你看看吧,我都说过,没有人可以抵挡功名利禄的诱惑,他当初要死要活求娶你,不过是因为父兄的爵禄,你一厢情愿为他拒绝那么多人,可是他却在萧家丁忧期间转身投靠了朝中权贵。

萧婉吟不信任的走到桌前,拾起那张皱巴巴由长嫂从外面拿回来的小道消息,纸张从颤抖的手里滑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李轻舟是什么人么,他与李昭德交好,都是皇太后殿下的心腹,他任职秋官尚书又在鸾台与凤阁同时当差,连周兴都是他下属,他离宰相就只差一个同平章事的头衔罢了。

我不信...

你若不信,可以到大街上去听听,听听外面是如何说这位朝廷新贵的,听听他的名声,同平章事范履冰是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他现在与周兴来俊臣等人为伍,这样的人,你还要嫁,嫁给这样的人你就不怕污了先祖的名声?萧至崇添油加醋,片面之词是想要以此劝说萧婉吟放弃。

我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萧婉吟依旧不信道。

萧至崇楞在原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方才亲耳所听,恼羞成怒道:你是着了他的道疯魔了不成,还是被他下了蛊言听计从,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何必替他说话来自欺欺人呢,简直不可理喻。

见人要走,萧至崇上前拦住,抵在门口皱眉道:你要上哪儿去?

萧婉吟抬头质问,难道兄长又想关婉吟的禁闭不成?

萧至崇垂下手,让步道:我不拦你,你可以去找他,好让你自己断了这念想。

骏马的嘶鸣声在萧宅门前响起,一架从官署出来的普通马车停在大门口的石阶旁,车上跳下来一位极年轻的绿袍官员,满脸焦急的往萧宅内赶,看样子似乎有要紧的急事,看门的家僮上前拦住,公服加身,家僮便不太敢真的将人抵在门外,后退着阻拦道:官人您不能进去,我们家主说了,不管是何人...

你们家七姑娘在哪儿?官员便走边探着脑袋观察宅内。

萧家于神都洛阳的宅子比在长安的还要大,外院的围墙将内院围起,长廊连接着各个院落,光门便有五六座,七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阿霖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代替着轻斥守门的小厮,主子去哪儿还需要同你们交代不成。

小厮低下脑袋不再多嘴,车夫将马车从后院赶出至萧宅的偏门。

萧婉吟乘车经过大门时门口停着一辆官家的车马,阿霖掀开车帘疑惑道:家主今日又见了官府里的人么?

萧婉吟并没有在意,只是偏头凝神盯着马车另外一侧的车窗。

萧至崇将地上萧婉吟掉落的信笺重新捡起,走到种着梅树的院子里,闭目抬头感受着残阳的余温,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主人,有个官人闯进家中了。

官人,谁?萧至崇睁开眼。

他说他是来找七姑娘的。

校书郎吗?

婢女摇头,不是李二公子。

萧至崇正疑惑着是谁,便与闯入家中的绿袍在长廊处碰见,旋即放声大笑,我当是哪位贵客登门呢,原来是司刑主簿啊。

七娘呢?王瑾晨问道。

萧至崇身侧的小厮打算回应七姑娘刚离开,旋即被萧至崇制止,你想见她?

她在哪儿?王瑾晨满眼焦急道。

当然是在她的闺房里。萧至崇回道。

王瑾晨作势便要往内院冲,萧至崇挥手命人将她拦住,这是我家中,我不让你见她,你能够见到?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陪我喝壶酒我就让你见她。

你会这么好心?王瑾晨不信。

信不信由你,但这是我家,我随时都可以将你轰出去。

王瑾晨盯着萧宅深处,无奈的妥协道:好。

带王主簿去中堂,看茶。

喏。

萧至崇扭头朝身后招手,唤来随从将袖子里的信笺塞到手上,小声吩咐道:将这个送到崇文馆学士宋之问府上,另外将家中所有大门守住,姑娘回来了第一时间通报。

喏。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能否相见~

第56章 六姑娘

熏风吹向神都,平静的洛水泛起涟漪,马车经过闹市,众人围堵在一处戏台下,舞女出台献舞使得车马被堵在街道上,赶集的商人不得不绕道行驶。

修文坊

从巷口进入,陈旧的围墙内便是雍王李贤旧宅,昔日备受人臣尊崇的皇太子,最后被废黜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先有李贤作为皇太子被废,后有其弟李哲被废,由皇帝被废为郡王,而继任的新帝如今也被软禁于大内,别居它殿不问政事,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牢狱里出来的尸体几乎将乱葬岗堆满,谁也不知道神都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名与利可以带来荣誉,同样也可以带来毁灭,萧婉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妒忌,或者是二者都有。

姑娘,到了。车夫将马车停稳,婢女搀扶着萧婉吟从车上走下。

什么人?守门的家僮上前将人拦住。

阿霖问道众人,你们家主人呢?

家僮没有回话,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家主人作何?

阿霖本想开口斥责,萧婉吟走上台阶,我是你家主人的故友,找她是有要事商议。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