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四时秋独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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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既送了,也没什么为什么,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她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不在他的手上倒也省事。

“对了,一码归一码,你帮我救出人了,我的眼睛你何时来取?还有帮我救了安将军,这笔账又怎么算,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桓鸩不像是有慈悲之心的人,既然要他做事,那么付出对等的代价足够了,只不过眼下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终究不心安。

“不必了,当初只是与公主玩笑,您却认真了。”他一只手捂着胸口,艰难的撑着身体,感觉胸口炙热,像是有一团火,要喷涌而出。

自己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屋子里跑着,晚悦在后面跟着,害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府上女婢家丁很少,虽说是清净但是他状态不好,总得有人跟着,

穿过回廊他来到自己的屋子,推门而入,晚悦也跟着进去,一进门的感觉就是好冷,现在还是上午,他这屋子里照不进阳光,阴沉沉的,周围家具简陋,清一色暗沉沉的颜色,简介明了,不华丽,略显厚重。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大碗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冰块,天气渐冷,冰块变得没有融化的那样的迅速,他将碗中倒入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似乎不惧寒冷,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秋风清寒,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人都贪恋温暖,而他却与寒冷相伴,喝水都是需要加冰块的,可见他的心肠也是这一般的铁石心肠。

不对,见他刚才咳血的事情,再到现在拼命地喝冰水,在这样不适宜的季节,也许这并不是他愿意做的,他的样子不像是真的喜欢寒冷,而是不得不这样去做,而他更像是渴求,疯狂的渴望温暖。

“你真的没事?”晚悦试探性的询问着他,他的样子似乎有好转,嘴唇有些泛紫,像是被寒冰冻僵,他的脸色惨白,与其说是惨白不如说跟平常一样,更像是他正常的状态。

“没事。”他坐在桌子旁边背对着晚悦,看不出来他什么表情,但是应该不想让人看出他现在的窘迫与慌张,所以故作坚强!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晚悦不再打扰,转身准备离去,既然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先离开吧。

“明日,花房,同一时间!”他的语气颤抖,勉强吐出几个字。

“好,我知道了。”他是要告诉晚悦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还有未说完的话,也好,把什么都说清楚了,省得藏着掖着的不好受。

细细想来桓鸩这个人除了平日里,冷言冷语一些,心思应该还不坏,还是个比较念旧的人,对于已经逝去的不应该紧紧抓着不放,不忘记才是拖累自己,适当的怀念才是真道理。

可有些人将道理讲给别人听的时候很清楚,给自己讲的时候却逃不出来。

晚悦帮他把门轻轻关上,转身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却见桑柘站在门外,一脸无奈。

“这位姑娘是?”

安幼厥床榻边上坐着一个女子,比她年轻的女子?!

“这位姑娘是哪位?”晚悦回头望着门口的桑柘,对他黑着脸,一脸的不开心,跟他说过不要让别人进来,进来个男的也就罢了,还是个女的,这就忍不了了!

他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晚悦,看来从他的嘴里问不出来话了,一脸灿烂的微笑看着那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子。

安幼厥看着晚悦的笑容,也跟着笑着,他一动不动,因为现在真的是行动困难,要是往日他绝不会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共处一室。

“敢问姑娘是?”晚悦看着那女子,一身雨过天青般的软烟罗长裙,额间留着整齐的刘海,余下的头发被一根与衣服同色的丝带系住,双目澄澈,楚楚动人,看上去清新脱俗。

晚悦下意识的看了看她身后铜镜里的自己,昨夜来得匆忙,今日又忙着照顾安幼厥,现在的自己看上去灰头土脸的,本来盛装去参加宫宴,但是出逃的时候略显沉重就就褪去了两三件,

后来又粘上血污被雨水淋湿,到这里寄人篱下的也不注重打扮,只是换上了桓鸩派人送来干净的衣服,头发高高竖起绑成马尾,脸上连脂粉都没有,气色难看,皮肤状态也很差,

现在的样子,一样没有她好看吧,她比自己看着小的样子,此刻的晚悦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但即使心情低落到极点,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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