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陈仓（2 / 2）

穆雨橙看到段林轩的筷子放入面前的国中，突然说了一句：“如果你这一次能用筷子夹起一个丸子来，我就答应你。”

段林轩愣了一下，沉默地夹起丸子，就在乔夜想要鼓掌夸他争气的时候，丸子再一次滚入了汤中，溅起小小的汤花，发出咕的一声，与此同时，乔夜听到，穆雨橙如释重负地舒出了一口气。

洛洛看看段林轩又看看穆雨橙，沉默地吃饭不敢说话。

这顿饭吃完之后再没有什么交谈，乔夜本来是打算把穆雨橙送回家的，但是穆雨橙坚持自己打车也是可以的，洛洛表示要跟着穆雨橙再住一段时间，段林轩点点头算是答应，整个过程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直到穆雨橙拦下来的出租车开出去好远，乔夜才勾了勾唇角，他没有转过头去，但是问题确实是问给段林轩听的：“一个丸子都夹不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段林轩？”

段林轩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视线落在来往的出租车上，伸手拦下来一辆的时候才缓缓地开口，呵出来的白气在夜色中把他的面容都模糊了起来：“我做了不可能的假设，她却依然不敢要。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你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洛儿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一个人上了车，乔夜知道他是要回郊区的老宅去。这个时候老宅还没有完全整理好，他应该留他在自己家里多住一个晚上的，但是段林轩的问题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当然记得，自己问过段洛什么。

“若我舍得下与你二哥的情谊，若我抛得下现在有的一切，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那一年的段落说，如果那一年冬天的园子里的第一枝梅花是开在她窗前的，她就答应他。于是他折下了园子里的第一支梅花，于是段洛答应了，于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乔夜想要笑一下，但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段林轩实在是太残酷了，他让他清楚地看到了当年事情的另一种可能性。她不敢要，而你在勉强。

你若是没有这么多的勉强，或许她就不会死。

他是用自己做例子，直白地告诉了乔夜：“你才是那个凶手、”

乔夜摇摇头，叹出来的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惋惜：“段林轩，你用得着对自己这么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