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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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狮子座,生日在八月初。

为了准备他的生日,我存了好久好久的钱。他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一直在酝酿究竟要送他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意。

我存了600块钱,淘了很多手工制品的原材料,准备自己制作一个小型钢琴给他房间床头柜当摆件。这样只要他睡觉,就能想到我。我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做精细活特别外行。

早在他生日的前几个月,我就开始着手学习。后来还请教了许多美术系的同学。

最后做出了一个墨绿色的钢琴……

其实一开始是黑色的,可后来喷漆的时候不小心,把黑色的油漆都打翻了……

后来就只能将错就错了。正好我最喜欢的颜色是墨绿色,不管怎样,只要是我做的,他是不敢嫌弃……

就是抱着这阿q心态,我小心翼翼的把它做好,然后包的很漂亮。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悄悄的带到了古宅。

他生日的前一天我就到村口买了很多面条和鸡蛋。

我幻想着端着自己亲手做的长寿面和钢琴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惊喜的样子……

把长寿面煮坨了,还煮咸了,还有蛋壳,还……有头发……

当时他看着那碗面,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好像奔赴刑场似的下了筷子。

那样一碗一言难尽的面,他还是吃干净了。我把墨绿色的小钢琴模型送给他的时候……

他没有幻想中的激动,也不知道是否开心。只是默默的收下,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盒子里保护好。

“做的有点糟糕吧?”我见他似乎不是很喜欢,有些尴尬的问。其实……我准备很久了。

“还好。”

“不管怎么说……生日快乐,我爱你。”我说完,环住他的脖颈,学者他的样子,唇浅浅的印了他的额头。由于他太高,我只能跪在沙发上才能触到身旁的他的额头。

他环住我的腰肢:“谢谢,这是我过的,最“难忘”的生日。”

他的强调,不知道是真难忘,还是被我面咸的齁了……

那晚他非常不客气的行使了寿星最大的权力,不眠不休,好像要就这样死去……

到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紧紧的抱着我,我依稀听到他说:“我也是。”

也是什么?这都不重要了,我好困……

…………

那两个月过的很快,快到……我都不知道我俩的分离即将要到来。

所以在后来的那几年,我酗酒厉害了,说胡话,都在说“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在古宅过一辈子了。我们现在回去躲起来,再也不要出来了好不好……”

当时我拉着苏衡宇的衣袖不撒手,一个劲的哭。后来听秦湘怡和我说,我把苏衡宇错当成了易萧筠,不断的祈求他别走……

酒醒之后,一阵怅然……

现在想来,也是唏嘘啊!

我比谁都清楚,我有多爱易萧筠……我更加清楚,我有多怕再次失去……所以九年后的他重新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愿意再有故事了。

得到后失去,好过,从未拥有。我和他之间的未来渺茫,我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他飞得越高,我就越显低微。我不想阻碍他的高飞,我也愿意在远处看着他实现自己多年来的理想。可我也不愿意做他的配角,他适合更好的……

而我,只想做自己人生的女王!

因为我清楚,有了易萧筠的乔蒙,便会有依赖,便会忘记自己,便会成为感情的奴隶。

……大二第一学期开始……

刘军被开除了之后。易萧筠和柳露莎一直有联系。

等我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

一开始他们的相处,我还不以为然,不过就是在去系里的路上碰面,礼貌的点头相交。

后来,柳露莎会毫不避讳的到302琴房来找易萧筠。她表现的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者,拿着曲式分析(一门音乐生必修的专业科目,曲式分析和作曲方向有关。在乔蒙眼里,就是音乐界的数理化……)的资料,过来和易萧筠讨论。

每每我都是假笑着开门,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练琴,听着他们说着我一点都听不懂的专业课。

柳露莎和我不同,不管易萧筠讲什么,她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她在讨论问题的时候,甚至会质疑易萧筠。易萧筠面对她的质疑,竟然丝毫不恼,反而有种遇到对手的愉悦。

他们乐此不疲的分析作品……

有的时候甚至把我都给遗忘了。

以前的易萧筠,从来不会,在我在场的情况下,和别的女人聊天。也不会在我俩单独相处的情况下,下意识的看手机,而且还会带着笑意……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悬的东西,你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样的不对劲,我开始做一些自己都害怕的事情。

怀疑是罂粟,一旦开始,便会堕入地狱一般的上瘾,将罂粟提纯变成嫉妒,紧跟着沉沦,直至毁灭。

…………

大一第二个学期,西大音乐系就开设了基础和声课。

当时我准备着钢专备考,加上和声对我而言堪比高中数学……

我一个数学考三十几分的人,怎么学的会这么需要逻辑思维的学科呢?上个学期能够侥幸不挂,也是亏了和声学的周天成老师期末只举行了考查。要是正儿八经的考试,我可就挂回姥姥家了。

可大二第一学期的和声期末考是要去理科大楼正式考试的。

第一学期的和声课光顾着睡觉迟到了,上课的时候完全没有好好听。现在开始学习三音跳进,我是一点都听不懂。和声的基础1451级,还是王一梅在宿舍学周老师讲课开玩笑的时候我记住的。

上个学期上课,易萧筠也没怎么听。

我问他:“师兄师姐说这个很难的,每年系里的挂科率最高的就是和声还有曲式分析,你就不怕吗?”

他淡定的回答道:“怕?”这是不屑。

“不难吗?”我看他这么淡定,想着我天才的大脑一定不会输给败类。

他没再搭理我,淡定的看着印象派时期的音乐特征。

我见他丝毫不怕,于是就顺理成章的玩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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