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刑(2 / 2)
伴随着一声清脆骨头碎裂的声音,裘德阳眼睛瞬间瞪大,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了,他一声惨叫哽在嗓子眼,脸上汗如雨下,牙关都咬出血来了。
彭楠子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恶劣地笑出了声,动了动扎在裘德阳肘部的刀,“哎呀,卡住了!怎么着,裘老大,你教教我,怎么拔出来?不拔出来,我只能在您这另一只胳膊上在扎一把了。”
裘德阳这个时候怎么会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他觉得彭楠子折磨人地手段果然不如他的花样百出,但却是最让人痛的,就是痛,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他的每个大关节,彭楠子都会插一刀,因为他那句会让彭楠子不得好死,彭楠子会让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拿刀,没办法走出这里。
彭楠子手上溅了血,他嫌恶的撇撇嘴,在裘德阳脏的不成样子的短袖上擦了擦,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说着一下子拔出尖刀,跟着溅出几滴血,彭楠子讶异地挑眉,将刀刃上的血也抹在裘德阳的身上,然后又缓缓下滑,到他的膝盖地方停下,裘德阳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挪动着颤抖不止的双腿,彭楠子却能很轻易的就跟过来。
彭楠子回头看了一眼裘德阳惊恐的脸,从容的抬手,但久久未落下,就这么吊着他,等裘德阳心里的恐惧被放到最大的时候,彭楠子以最快、最猝不及防的速度狠狠刺下。
“……啊!”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传出来,守门的守卫腿肚子都抖了抖。
裘德阳抖动着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开始求饶:“彭楠子,我求你,给我个痛快吧!”他都不求彭楠子能放过他,他只求彭楠子给他一个痛快,这样的折磨太可怕了,疼痛不是最可怕的,而是自己亲眼看着刀尖没入自己的关节,等待着下一刀的到来,这样太可怕了,心理的痛苦远大于生理上的痛苦,这个时候裘德阳早就忘记了谁是自己的妻子,忘了嘴硬,只想让彭楠子给自己一个痛快。
彭楠子无趣地拔出匕首,“我以为裘老大的骨头有多硬呢,这怎么一刀就轻易的扎进去了?”彭楠子这话一语双关,既说了自己一刀就插进裘德阳骨头里,又说裘德阳没骨气,这么快就求饶了。
裘德阳抽搐着小腿,死死咬着牙,彭楠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每一刀下去都是在关节缝隙里插进去,当然容易,况且那么好的军用匕首,别说肉了,骨头都能轻松切断了。
彭楠子就这样,给裘德阳一刀,然后跟他聊聊天,用了一个小时,把他所有的关节都给废了,裘德阳也因为流血过多,加上疼痛,晕了过去。
彭墨全程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说什么最后见彭楠子扔下匕首,连忙给他递了毛巾过来,不解地问道“五爷,您为什么不先卸了他的下巴,或者喂他一些药,就不怕他咬舌自尽吗?”
彭楠子随便擦了擦手,将毛巾扔到趴在血泊中的裘德阳脸上,嗤笑:“他可不舍不得咬舌自尽,你看他对他妻子有多深情,其实都是扯淡他要是对他妻子那么用情至深,怎么会是七角的常客?他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死?呵,他这辈子最怕的恐怕就是死了吧?”彭楠子说完嫌恶地看了一眼裘德阳,“这次不会,不代表下次不会,先把他的下巴给卸了,别让他真的死了。”
“我知道了五爷。”
彭楠子出去的时候彭砚就在门口等着,“五爷,那个周敏怎么办?”
彭楠子当然不会真的让人把周敏送到七角去,他和裘德阳的事,牵扯到他的妻子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裘德阳恶贯满盈,但他妻子却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他再怎么也不会让一个女人如偿还他丈夫的债,那样做,他和裘德阳又有什么区别。跟裘德阳那样说,只不过是想让他痛苦罢了,裘德阳那种自尊心强的男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妻子被明码标价的去卖?
“送到疗养院,让人看着她。”
彭楠子处理完这边的事,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回到鸠鸣山,鸠鸣山依旧死气沉沉,只有小时工准点过来打扫卫生,其余时候都是没有人在的,今天门口却停着一辆车,他诧异地看了一下车牌,然后心头开始猛跳。那辆车的车牌是唐惜弱的生日,这样的车牌,只有万宁巷的唐老爷子的车。这就是说唐老爷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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