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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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东珩没有先回应宣神?秀, 而是问向识海里?看书的委托人,“这么快你爹就?反过来求你了,你感觉如何?”

宣铭正靠着墙角捧着书读得入神?, 听见嵇东珩问他,隔了几秒钟才抬起头, “他求的是你啊。不过我以为?你要?当权臣或者干脆造反来替我完成心愿……”

嵇东珩也有些惊讶, “嗯?我看你这么咸鱼,就?打算用相?对咸鱼的姿势帮你。你现在反悔其实来得及,只是得加钱。”

他每次完成任务, 任务世界的天?道和委托人都要?提供一定量的气运作为?报酬。

宣铭把手里?的书唰地合了起来, “我感觉你平时应该不这么好说话, 是因为?你媳妇和你在一起你心情超好的……缘故?”

嵇东珩笑着承认了,“这么明显的吗?”

宣铭也笑了, “感谢您的体谅。不用当皇帝也不用当权臣,凭借一招鲜一样能把这些人踩在脚下,我觉得……再好不过了。”他整个人都多?了分光彩。

毕竟当皇帝当权臣, 简直能要?了咸鱼的命。

他能摇到人来帮他, 已经是咸鱼拼死?翻身的结果?了……一辈子也就?翻身一次。

宣铭虽然没直抒心意,却把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都写脸上了。

嵇东珩还能怎么样,只能提醒他, “那?你用心学习。回头我走了,你能顺利接手。”

宣铭应道:“好。”

和委托人达成一致, 嵇东珩终于回应宣神?秀, “帝馨草如今只有帝后各有一盆, 公主手里?的母树半年内不能在分盆了。”

是的,别看帝馨草名?为?“草”,花朵还长得跟大?雪兰一模一样, 实际上它是木本植物。说是每隔半个月分出一盆,总共两盆就?损了母树元气……纯扯淡。

宣神?秀是在宫门外拉住他的,人来人往的地方?公然撕叉,主要?是对小明这个公主影响不是太好。

所以嵇东珩耐着性子解释,“帝馨草是公主的,帝后各得一盆,您就?算要?到一盆,陛下不发?话,甭管送谁,对方?真个敢接?帝馨草是金城公主在奉先殿先帝牌位旁边采到的。”

细细一想,确实不敢接。

可他更想要

?的,其实是儿?子的态度。在宫门外长子还算耐心,宣神?秀心里?安定大?半,“也是。”

嵇东珩也挺好奇他一个多?月不回侯府,宣神?秀堂堂傲天?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个奶奶样。

“出什么事儿?了吗?”

知道大?儿?子并不想回侯府,宣神?秀便道:“咱们父子找个地方?坐坐。”

各怀心思的父子俩就?在内城一处酒楼整了个临窗包间,嵇东珩坐在宣神?秀对面,静静听他一个劲儿?地吐苦水。

栾氏和离,搬走了嫁妆和她的陪房以及这些年培养的心腹;庶长子一头扎进官学,连指婚圣旨都是在官学宿舍领到的……侯府后宅一下子就?成了婉娘的天?下。

婉娘手里?还有大?笔银子,宣神?秀就?劝婉娘刚回侯府不适合声张。

这话婉娘也听得进去,栾氏和宣铭都走了,她连宅斗的对手都没有,关起门来安心做当家作主的太太,不必再担惊受怕……她求之不得。

心里?那?点不平,对着宣铭的生母李姨娘发?泄就?行了。只不过宣铭虽然看着不太想管李姨娘死?活,但人家转身就?成了金城公主驸马,婉娘也不敢太过分。

也就?是说,纵有一二不平,婉娘过得还是挺舒坦。

只是她这辈子起起伏伏经历得多?,就?算得志便猖狂也是关起来门折腾,但凡出门必然低眉顺眼。

可她的一双儿?女总算扬眉吐气,就?……

宣神?秀说起婉娘给他生的儿?女,整个人都颓丧起来,“两个孩子吃了好多?年苦,一时纵容……”他话说到这里?,猛地意识到失言,一抬头果?然看见长子表情……说不出的微妙。

宣神?秀那?有限的良心忽然动了动,他恍然想起:他从来都没纵容过庶长子铭哥儿?,从小到大?都是面子情,时至今日铭哥儿?再没有想不明白的。

他顿时心虚起来。

嵇东珩就?问:“他们得罪谁了?”

宣神?秀艰难道:“太后娘家。”

“母后皇太后还是圣母皇太后?”

宣神?秀道:“圣母皇太后。”

是她家啊。皇帝对圣母皇太后的真实感情,比雍正对他妈更差。而且先帝都留下遗言,只跟老妻合

葬。圣母皇太后死?前想和跟先帝合葬,与皇帝闹了好久。等生母皇太后去世,太后娘家又为?此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些年。

皇帝烦不胜烦,但硬是没有妥协。

嵇东珩笑了起来,“那?还怕什么?陛下又不待见他家。太后娘娘去世,娘家人愈发?跋扈,陛下一直有心……只差个借口。”

宣神?秀担心的是这个:皇帝一锅端,太后娘家人再掀不起风浪来,他和婉娘的两个孩子只怕也落不得好。

而婉娘没了两个孩子,再无顾忌……孩子可以再生,但他不能失去忍辱负重汲汲营营大?半生才挣得的身家地位。

然而宣神?秀还没来得及答话,包厢房门已经被轻轻敲开。

房门一开,宣神?秀连忙起身,“见过三皇子。”

嵇东珩也起身行礼,还对三皇子笑了笑。

三皇子进门后,一指开着的窗户,“我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我就?坐在隔壁,想不听都不成。”

他顺势坐在未来小姑父身边,主动解释起来,“宣侯爷只怕也是蒙在鼓里?,据我所知,你新带回家的那?个妾室心思不少,她想把你女儿?许给我祖母的侄孙。但我祖母家不大?乐意,寻思着那?姑娘也就?能做个侧室,正妻着实不配。”说着他嘴角一挑,笑得不怀好意,“这是我听来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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