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她肯定是不愿意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但如果不按照迪亚哥的意思去干的话,她大概会在富婆断气之前先一步就被迪亚哥灭口。
举报他或者他发现事情有任何败露可能的话,自己第一个背锅,她也没有信心玩阴谋诡计玩的过他,完全看不到任何出路啊……
难道真的要如他所意吗?
珍娜感到极不甘心,她觉得事情不应该变得那样,但是很快,她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没错……虽然她不得不去清国人那里买毒药,但她没必要真的去用啊!
反正负责富婆下午茶的人是她,迪亚哥也不会知道她有没有把药下进去,她可以假装下毒啊!
富婆身体有没有恶化,这不关她事啊!一定是药的问题对吧!迪亚哥问起来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把药加进去了!
不管怎样,她总觉得珊莎女士的身体状况就算不下毒也活不了多久了,她得尽可能为自己多争取点时间。慢慢开始把钱存起来,然后下次趁迪亚哥有比赛的时候,梭他一个大的。
他肯定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可以跑路了,总之先努力苟下来。
然后到了晚上。
芝加哥的夜晚比乡下繁华很多,天黑之后就有人开始逐一点亮煤气路灯。珍娜好不容易找到迪亚哥指示的那个酒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自己紧张的情绪。但是当她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的人吼了一句。
“你不能进来这里,滚出去!不得体的黄种人!”
珍娜顿时往吼她的那个人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胖到没有脖子的白人胖老头正不耐烦地拍桌子,挥手驱赶她。
一时间酒吧内所有人都朝她这里望了过来。很正常,这个时期黄种人随处都受到歧视和排挤,而且她穿着女仆装,打扮也确实不太得体……
不过珍娜无视了那个白人老头,她保持着礼貌,继续向一个经理打扮的男人问道。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个高级酒吧说是酒吧,但感觉更像饭店,经理看着她有些为难,不过倒并不是出于种族歧视。
“很抱歉,小姐,酒吧不接待没有伴的女性客人。”
……哦豁,看来歧视是针对所有女性的。这狗屎的时代。
“行个方便吧。”珍娜装作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眼前的经理说道,“我在这里和人有约。”
她要进酒水区那边,找到吧台的老板,然后和温灿见面,结果第一步就被卡了?!
是不是应该直接放弃,然后告诉迪亚哥他们不放她进去啊……算了,感觉不太可行,他不会喜欢失败,要的只是结果。
但这肯定她不是第一次来酒吧买毒药,迪亚哥绝对不会出现留下证据,她是怎么说服经理让她进去的呢?
珍娜忍不住思考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又响起了一个沉稳且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
“让那个女孩进来吧,她可以和我在一起。”
“……您确定吗?先生。”
经理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在确认后他们得到了对方的许可。于是珍娜抬头望向那个好心人,正想对他表达感激说声谢谢的时候,她顿时也愣住了。
帮助了她是一个留着长发,发尾像圈圈一样有规则地卷起来,外表年龄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但穿着奇妙的粉色皮衣,带着网纹皮手套的男人。
……今天遇到的第二个金发男人。
虽然很感谢他的帮助,不过要说得体的话,打扮成这样的男人可比她不得体多了……珍娜暗暗腹诽道。
她不由再次想起了白天时候的占卜,但是当珍娜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去摸那个护身符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眼球突然不见了。
第5章
咦?去哪了呢?
珍娜顿时一愣,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两边口袋,钱和手帕都还在,但眼球护身符确实已经不见了。
甚至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她下意识望了望地上,被清洁到发光的大理石地板上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但毕竟还是花了五块钱买的。珍娜心里少许有些不爽,不过她安慰自己反正也是赌马赢来的钱,总体没什么损失。她很快把这件事放了下来,然后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同意和她一起的金发男人的席位上。
“小姐要喝点什么吗?”经理以一副“你走了好运”的目光看着珍娜,一方面又对那个穿着骚气的金发男人非常尊敬,感觉对方的身份应该很高,或者非常有钱。
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方的皮衣,质地目测很柔软,根据她买包的经验来说应该是小山羊皮的,不怎么耐磨,也容易弄脏和蹭到其他颜色……不对,现在不是应该关注别人皮衣的时候!
“请给我柠檬水就好了,谢谢。”
她现在很穷,已经不是曾经每天能消费三杯奶茶的富婆了谢谢。不能在酒水上浪费钱,她只打算花掉那从迪亚哥身上赚到的25美分。
“……好的,我知道了。”
可能是表现的太抠门,经理显得很无语,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保持微笑,飞快退下去准备柠檬水了。珍娜松了口气,然后转头向那个帮了自己的人道谢。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没关系,不必客气。”
对方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整个人若有所思状,眼神不知道看在什么地方,仿佛根本就没有留意珍娜一样。
这是她今天遇到的第二位金发男人……不,算上迪亚哥的话是第三个。有点过于巧合,虽说占卜师的占卜也没必要太过信以为真就是。
虽然珍娜很想直奔正题去找到毒药师买药然后结束任务,但考虑到整个晚上她也没什么事情能做了,她又不想浪费钱去旅馆过夜,离开酒吧也就是去公园像流浪汉一样躺着,会很危险,于是她决定先和这个男人随便聊聊。
“您看起来心情不好?”
她一眼就发觉对方似乎有什么心事。这老哥虽然穿着有点奇怪,有点像个过于时髦的摇滚歌手,但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人在喝酒的客人。而且他帮助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出于什么目的,似乎对她兴趣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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