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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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长公主心中悲愤,一年后,就在府里养起了面首,日日欢饮作乐。

不过,不管是先帝还是景祐帝,都对德庆长公主心存怜惜,于是只要不闹到大面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崔肆意嘲讽一笑。

她姑母是她姑母,别说她姑母是为情所伤,就是她姑母天性如此,也和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和薛景恒两情相悦,可容不得别人来破坏。

“你若是用功读书,三年后,兴许还有机会,可你今日说了这话,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前程给生生断了,要知道,才学不行,尚且有救,品行不好,就是侥幸让你进了官场,也是我大梁的蛀虫。”

“云起,一会儿你将这里的事告知礼部的王尚书,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们这样的人,求到了公主或是郡主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求公主郡主垂怜,多少也有点儿求贵人引荐、日后好谋个一官半职的意思。

“草民昨晚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一不小心说话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饶过草民这一次,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温霖不停地磕头,不一会儿,额上就渗出丝丝血迹。

这步棋确实冒险,但他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本就是靠着族中叔伯供养才能读书,可他现在已经连续考了两次会试,都接连落榜,叔伯只怕也不愿再拿出钱财供他读书了。

刚才他见乐舒郡主替他还钱,想起玉带湖边那勾人心魄的匆匆一瞥,这才想着向她当面道谢,也好稍解相思之苦,又见乐舒郡主眼中难得闪过惊艳之色,这一腔心思,更是按捺不住。

再加上乐舒郡主骄纵张扬的名声在外,温霖觉得她可能也不是那等拘泥于俗礼之人,于是斗胆一试,想着若能侥幸成功,便是美人儿和前程兼得,没想到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耳光。

也是,她是金枝玉叶,她的丈夫薛景恒也是出身名门,才华横溢,生得又不比他差。

她的心思,又岂是涪州城里那些普通富贵人家的妇人能比?

想用一张脸求她垂怜,是他异想天开了。

枉他平日里洁身自好,就这一次,就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云烟。

“你要是还敢多话,或是出去管不住自己的嘴,会比现在的结果还惨一千倍,我一向说到做到。”

崔肆意的声音清清淡淡,可听在温霖耳里,却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仰头看天,却不敢再发出一句声音。

崔肆意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眼底嫌恶尽显。

傍晚,芸豆就将此事的处理结果告知了崔肆意。

王尚书一接到消息,就以温霖私德败坏为由,将他逐出了京城,并且在礼部的学子黑册上留了记录,温霖的仕途,这就算完了。

当然,这话虽不能放到明面上说,但王尚书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隐晦地告知了薛景恒。

于是,薛景恒一下衙,就顶着张黑脸回去了。

夏日天气炎热。

崔肆意一回府,就由茴香芸豆伺候着沐浴换衣,见天色晚了,也没有再梳妆盘发,现在就散着一头青丝,靠在床角的墙上,认真地看新买的游记,神情恬静淡然。

至于白天的事,她早忘了。

她一出生就是景祐帝钦封的郡主,是赵王和赵王妃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姑娘,从小到大,想要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

这次的人,虽是换了个形式,但万变不离其宗,给了那人教训后,她也没再放在心上。

不过,薛景恒显然还没忘。

他坐在床边,怒不可遏道:“这样的人,真是丢尽了全天下读书人的脸。”

崔肆意知道这事瞒不过他,主动宽慰道:“别气了,都逐出京城了。”

薛景恒沉下脸:“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不为过。”

崔肆意谨记大梁律法,凝眉细想:“也罪不至死吧。”

薛景恒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他长得好看?”

崔肆意低头收拾游记:“嗯,挺好看的。”

薛景恒的声音越来越冷:“比我还好看?”

崔肆意准备下床,把游记收起来,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随口道:“各有千秋吧,你更清正些,他更秀气些……”

不过,我还是只喜欢你。

可惜最后这句表情意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被那人扑到了床上,床帏也跟着散落下来。

未几,里面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

“我错了,没有各有千秋,是你一枝独秀……”

“迟了。”

第58章 变动 我会吃醋的。

五月十三, 宣州知州于良发来急报。

七皇子在指挥民工疏通河道时,不慎落水,官府得到消息后, 已第一时间派出大量衙役寻找,但河水湍急, 至今下落不明。

景祐帝乍闻噩耗,心悸怔忡, 多日没有早朝, 遇有急事, 也只是将亲信大臣召到寝殿商议。

一时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

知了不解人意, 依旧不知疲倦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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