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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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一只落败的小刺猬,她凭什么笑弄要吃掉她的老虎。

可她就是露齿笑了,笑容像是阳光照在草叶上,叶尖的露水被点亮成珍珠般明亮的光彩。

很美,很愉悦。

她是一个如此美到让人惊心的女人。面具人突然静静地打量着她。想,他到底培育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林夏风到底为他培育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都是林夏风教的!林夏风自己就是这世上把强悍都用得十分温柔的女人。

她从来不桀骜不驯,可是只有从她身上男人才知道,女人真正的桀骜不驯是什么样。

这个楚雨燕,武功没学到最好,跟着林夏风,却学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也只有林夏风调教出的女人,才能抓住李安然。他却忘了,那样的女人,李安然抓不住,他自己,也抓不住。

她身为李安然的女人却在李安然的地界里肆无忌惮地做了妓女,自然将李安然是弃之不顾的。她公然不爱李安然在这里挑战自己,好像从来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连冷月,也是先装死,趁自己不备出来和自己做对。她,这个叫做楚雨燕的女人,竟然这样张狂,张狂到临死都不服气。

你以为死,就是这样容易?我告诉你,我真正的可怕,不是叫人死,而是叫人不能死!

面具人这样想着,人飞掠起来,伸手抓楚雨燕。

楚雨燕哼笑道,“主人你忘了,你教会我最大的本领,就是在别人要口供的时候,怎样了断自己。”

她话这样说着,扬着手里的药道,“李安然最后给我的礼物,米兰香,我只消轻轻地一洒,轻轻一嗅,顷刻毙命,再无后患。主人想着教训,等下辈子吧!”

面具人的手即将触摸楚雨燕的咽喉,楚雨燕早已扬开手中药,空气中到处是米兰馥郁的馨香。

面具人已闭气,但似乎非要抓楚雨燕过来。他似乎还在生气,似乎她死也不肯放过她。

一个人影挡在前面,是李安然。

楚雨燕最后一刻好像突然看见了李安然,他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呵呵,他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来了又能怎么样?

她瞬间失去意识,这世间的一切,可以在突然间结束,就好像,是在突然间开始。也包括爱。

两行泪滑落下来。她闭上了眼睛。

李安然顷刻间与面具人走了十来招。面具人的剑第十次挥起,李安然的暗器出手。

彼此都是竭尽全力地孤注一掷。

这是李安然和他第三次过招。

暗器声起,细碎成一片。面具人的剑,撞得叮叮当当地响,留下千疮百孔。

一次打出这么多的暗器,李安然你能用几次?你的内力允许你能用几次?

一种尖利的质感扎进肉里。面具人突然明了,原来他用一次就足矣。

暗器从后面刺入了他的左右肩。他的剑忽而掉落。

而李安然长身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面具人突然预感,今夜,他钻进了别人的瓮里。

从来都是他设瓮给别人钻,不想今日,他年年打雁却让雁给啄了眼。

杀机四伏。

李安然的脸有些苍白。他大伤未全愈,真的拼命不一定能赢,可是,他有兄弟。

面具人冷冷地无声地笑。仿似他的青铜面具都在暗夜中冷冷的无声地笑。

他吃了那粒药。内力可以瞬间迸发,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冲杀,那就只有死。

可是不知道那个叫楚狂的家伙有着什么样可怕的感知,他就像是头敏锐的野兽一样嗅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的内力正在翻腾,增长,正要涌上来。

楚狂挥刀冲了过去!

该死!不早不晚这个时候冲了上来!

他的刀在空里响起凌厉的风声,像是北风灌入岩洞形成的尖叫!

黑色的刀,不食血,何以堪。

死亡的呼唤。

面具人毫无迟疑,运气抗敌!这个不拘小节的俊美男人,用起刀来,实在让人想不起他还会弹琴。

他的刀就是杀人的,酷爱音律的楚狂为他自己的刀配上这样难听刺耳的声音。

面具人必须逃。楚狂出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从来不来第二下。他活不活面具人无暇关心,反正现在,面具人自己要活!

他动用他全部的内力,乃至卸去了他所有的抵抗,只是跑。

可他还是慢了一点,就一点点。

楚狂的刀至,刀刃割破血肉,来不及疼。

面具人的人已斜逸出窗外,屋里的地板上留下了他血淋淋的左臂,连同他左边半个膀子。

无暇顾及,运气飞快地逃。

后面听得一声风响,两根凌厉的手指准确地点中后心,面具人一个趔趄,喷出一大口血来。

该死的,云家的“七步流云”。

人的机警和求生的欲望。面具人一个趔趄,跌倒,就在跌倒的一瞬间,他蜷身抱团,飞滚开去。然后他想起来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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