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哥哥有极高的武功,可是对爹爹见死不救!他会杀了自己,可为什么要对自己好?
第二天一大早,李若萱的人更加憔悴。
晓莲想尽办法为她做了好几样小菜,可她尝了几口,再也吃不下。
她让晓莲出去了。一个上午她躺在床上,身体没有半点力气。
挨过了中午,李安然费尽力气让她喝了碗参汤。下午四顾无人,只有阳光斜照在床上。她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她想去见洪伯。
洪伯在几棵败落菊花满地的角落里,沉默地晒太阳。
她走了过去,洪伯对她道,“小姐可是相信老奴说的话了?”
若萱道,“他若不是我哥哥,他会是谁?”
洪伯的喉结动了一下,很奇怪地笑了,“你问我他是谁?”
“是的”,李若萱道,“他不是我哥哥,他会是谁?”
洪伯镇定地望着她,对她道,“明天下午未时,他会在山庄东五里大柳树下现身,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他的身份和他的目的。”
李若萱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洪伯道,“三十年前,老爷在河南商丘救过一个叫阿洪的刺客。这么多年来我在山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隐忍,就是为了报老爷三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小姐,信不信我,你去还是不去,全由您自己定夺,老奴不再多话。”
李若萱道,“可是,……”
洪伯不等她说话,已独自踽踽而去。
李若萱站在下午的阳光里,看见一片梧桐叶翩然落下,落在她的脚下,没有声息。
为什么,生命的凋落,竟会没有声息。李若萱拿着那片泛黄的梧桐叶,在阳光里静静地发呆。
第二天下午很快就到了。若萱支走了晓莲,鼓足了勇气。
她独自踏出了菲虹山庄的大门。向东,五里。
那棵大柳树,在秋天的暖阳里依然绿柳依依。
洪伯在树下等她。
她也没有迟疑,奔过去拭着额角的汗珠,问道,“洪伯!你说我哥哥会在这里出现,他在哪儿?”
洪伯笑了起来,那堆满皱纹的笑脸像极了一个干枯的核桃。
若萱道,“你笑什么!我哥哥呢!”
洪伯一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笑眉笑眼地对她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他是不是你哥哥!”
若萱顿知自己上了当,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竟然骗我引我出来!”
洪伯一挥手,两名黑衣人从树后出来,用绳子将若萱的双手捆绑得结结实实。若萱正大骂,被人从后面一击,昏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正处在一座大堂的中央。自己的正前方是一个拾阶而上的神坛。神坛上一位黑衣蒙面的女子冷然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神坛两侧则燃满了火炬,照得大厅一片雪亮。
洪伯正在不远处领头站着,周围聚集了二十多个人,皆黑衣,肃然伫立,如临大敌。
洪伯见她醒了,对她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他是不是你亲哥哥,我已经通知他说你在我们手上,告诉他,亥时之前来这里赴约,时辰一过,就让他来给你收尸!”他说完,不禁高声而笑。
那厅里很有回声,使他的笑声很可怖。他突然敛笑道,“李安然正身受重伤,他若来,说明他是你亲哥哥,若是他顾忌自身安危不来救你,那他就是假的,大小姐,我这个主意可好?”
李若萱“呸”地一声,骂道,“我哥哥才不会上你的当!你这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要来害我和哥哥!”
洪伯冷笑,正色道,“亥时马上就到了。李安然若是没来,我就拿你先来祭奠白龙神观,黑鹰,准备剖心!”
一名黑衣人拿出一柄亮晃晃的利刃抵住李若萱的胸脯,洪伯道,“大小姐,现在你也该死心了,就算他是你的亲哥哥,他也没来救你!”
突听那位女子道,“洪叔,你错了。”
洪伯一怔,失声道,“白大姑娘!这,……”
白大姑娘冷声道,“李安然已经来了。”
所有人都在四处搜寻。
李若萱什么也没找见,哪里有哥哥的影子?
李安然的声音在那白大姑娘身后响起来,他说,“放开若萱!”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没有商量。
黑鹰一下子放下了手里的刀,忌惮地望着白大姑娘。
白大姑娘的脸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俊秀的眼睛,双眸翦水,很美。
众人都十分紧张地望着她,望着她身后那一身白衣的李安然。李安然神采奕奕,几乎是很愉快地微笑。他对白大姑娘道,“我可以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白大姑娘道,“请讲。”
李安然道,“他们叫你白大姑娘,请问姑娘是不是江南白家白梦鹤的后人?”
白大姑娘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也不用废话了!我们白家三十二口人死在你爹手上,这个仇,不共戴天!”
李安然道,“这件事,我的确听说过,当年家父痛失爱妻,整整三个月未理世事,令尊之死,白家的灾难,表面上与菲虹山庄关系密切,但家父从未承认过,他也曾找高手调查,只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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