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深厚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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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宋锦瑟便娓娓道来:“不过最后事实倒是有些出入。那日臣妇与母亲在街上偶遇一位云游四处的高僧,那高僧说臣妇的命格大富大贵,是福佑之人。臣妇的母亲不信此话,便与那高僧说起臣妇出生时候的异象,那高僧便道,那在屋顶盘旋不肯离去的,并非乌鸦,而是灵鹊。”

话落,宋锦瑟便似笑非笑地瞧了宋清清一眼。

又道,“那高僧跟我说,那叫什么灵鹊兆喜。”

不是胡说八道么?

她也会。

老皇帝点了点头。

早前他也曾听说过灵鹊兆喜这事,而且,听宋锦瑟说灵鹊兆细的话是高僧所说,自然不疑有假。

道:“说来乌鸦与灵鹊,确实是样貌有所相似,叫人错认了也不稀奇。”

这话一落,宋清清轻咬着唇,一时,无言以对。

纵然她知晓,宋锦瑟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信口开河,可她也拿不出证据去证明。

她从来都不曾想到,宋锦瑟竟如此聪敏,用了这般迂回的法子,打消了皇帝的猜忌,重新赢回皇帝的信任。

宋锦瑟说出这些,让她刚才大义凛然所说的那些话,皆成为笑话。

不仅仅是笑话。

众人看她的眼神,更是带了几分不屑。

宋锦瑟字字句句,皆是有理有据,而她则是将久远之事搬抬出来。

反倒是映衬得她像是不知知恩图报,反而是居心叵测诬陷他人的那一个。

咬着唇,指甲死死地抠着肉,宋清清也没有一丝痛感。

她没想到,宋锦瑟竟是能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得煞有其事,而且,字字句句,挑不出一丝一点的纰漏。

“曾有高僧为臣妇批命,说臣妇伴祥瑞而生,他日必是福泽深厚之人。”

这时,宋锦瑟半垂下眼,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又道:“臣妇本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无奈臣妇的妹妹有所质疑,遂臣妇不得不坦言所有,以一证清白。若是陛下不信的话,可派遣人到臣妇的家乡去打听打听,臣妇的乡亲故里皆可以作证。”

这些话,有根有据,掷地有声,让人不疑有假。

况且,众人瞧去的时候,宋锦瑟挺直了背脊,那副模样,也实在是坦诚。

场中众人,皆不是什么高僧,会批命断运,故而,也不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

便是在这时候,忽而一道平稳的声音响起。

“姑娘的命格,确实是清奇,寻常人中难以得一见。”

这声音落下时,众人不约而同地侧目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台阶上,一个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和尚从台阶上下来。

一时,引路的僧人皆是恭恭敬敬朝那老和尚道了一句:“主持。”

宋锦瑟本来还有几分把握能将皇帝以及众人忽悠住,毕竟她这番说辞,缜密无比,饶是谁也找不出漏洞来。

可眼下,她忘了,这里是护国寺,自是有得道高僧的。

常言道,隔行如隔山。

她那些说辞,在真正的得道高僧面前,无疑是班门弄斧,破绽百出。

又听那老和尚说她命格清奇,宋锦瑟心便不由自主地一沉。

抬目与那老和尚四目相对时,宋锦瑟的脑子忽而一片混沌。

恍惚间只觉得老和尚那一眼,似是能将她的灵魂都看透一般。

回过神来,宋锦瑟双手不由得紧张地攥成拳头。

这是她第一回,感觉到危险。

书中宋锦瑟已经离开。如今,是她这个异世本已经死去,占据了这一副身体。

已死之人,夺舍重生,本就不祥。

若是老和尚口中的不祥之人便是她

思想间,老和尚已经来到宋锦瑟跟前,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宋锦瑟微微一笑。

道:“见到姑娘,贫僧才了然,为何昨夜天降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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