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认识仁真色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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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在S城卖藏药发了家,离异,所以时常于晚上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可是突然有好长一段时间舅舅不在家,而且等回家以后,他身旁也不再有女人的身影。

正当王平好奇的时候,舅舅发话了:“你是跟着我出来的,就是我的女人。”王平时常对我说她很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平不知道,我其实比她还要惶恐,我的脑袋里总是时不时地出现一个黑影和一双魔爪,我无法想象她那可怕的舅舅会是付什么样儿的邋遢猥琐面孔。

第一次我感觉到原来这世上有人比我可怜,至少我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痛苦地在自己眼前死去。我也没有她那样的父亲和可怕的舅舅,我更无法想象如果换作是我,我该是什么样的悲凄心理,我又该如何才可以逃离那可怕舅舅的魔爪,逃离过后又该如何很好的生活,估计她在面对舅舅时死的心都有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我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王平。

“我不知道,我现在经济还无法独立,一时还离不开他。”她也总是这样无奈地回答我。

王平的声音和我的一样哽咽,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我恨不得立马起身冲到她那舅舅面前,然后将其揉烂撕碎了再扔地上狠狠地踩了又踩。

“要不,你搬宿舍住吧,听说公司给员工租的是套间,条件挺不错的,你要是去了,还有那么多伴,也就不会孤独寂寞了。”

我是真心想要帮她,也幼稚地认为只要搬出来就可以永远地逃离她那让人心颤地舅舅,却忘了我们其实身处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万能的科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让她从黑夜转向白天。

我永远都忘不了王平在我面前撕心裂肺地决绝哭泣:“我宁愿嫁两个汉人,与不愿嫁一个藏人!“

那悲秋的表情就此在我心里定格,同时也唤醒了沉睡在我心中十九年之久的懒惰和逆来顺受,这是一个藏族人对自己家乡的憎恨。我便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平平淡淡、昏昏噩噩地生活下去了。

和王平分手后,我便去找了阳青勇,但是我按了好多次拨号键,听到的总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的脑袋一下子懵了,说不出是担心还是寒心,只是倔强地认为我不会再按一次拨号键,一次也不会。我甚至不懂这种行为原来就叫矜持,只是一喂地认为也许是他对我已经泛然无味,他再也受不了和我这种羞涩又胆小的爱情,也许他对我真的没有爱情,只有生理上的需要,但突然发现我不可能马上满足他,他放弃了,决绝地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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