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为了他,死又何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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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银对自己做的饭菜终是没有信心,复而又加了点热水,味同嚼蜡的米饭终于被泡的有些发软,两人扒完饭,这才双双躺在榻上。

臧笙歌眼睛挣着,脸上的神色依旧让人看不懂,金和银尝试着和他说话:“我好看吗?”

臧笙歌把头挪去,视线落在金和银的脸上,他充满了疑惑的表情,看了好久,这才转过头去。

金和银心里叹息一声,这才压下愁苦,到了这个地步,又能指望臧笙歌有什么反应。

金和银给臧笙歌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对着墙面,她脑中一片空白,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萦绕在鼻尖是一股浓烈的酸涩。

闭上眼睛,泪水找到了归宿,直直的落在脸上,金和银用力擦净,这才调整呼吸继续躺着。

臧笙歌裹着纱布的手腕许久之后才把住了金和银的腰间,最终陌生的抽了回来。

金和银笑了,这才转过头看着臧笙歌,用手捧着他的脸颊,这才道:“如果人多的话,你就站在我的身后。”

臧笙歌依旧看着金和银,没有任何表示。

金和银把着臧笙歌的指尖,最终入睡。

臧笙歌一夜未眠,他一直看着金和银,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指尖,从疑惑到迷茫,最终窗外的月华渐渐地被晨光所替代。

臧笙歌晃了晃金和银握着的手指,这才凑前看去,女孩眼尾之上有着一层糊状,沾在有些抖动的睫毛之上。

臧笙歌竖起一根手指头,这才向前挪去,还未触及到金和银的发丝,吱吱的声音猛地传来。

臧横远远看去,屋中陈设完整,橱柜之上有着几件脱下来的衣裳,因风而起,四角都吹得震荡。

金和银睡意全无,空气中笼罩着一丝冰冷的气息。

金和银赤脚走到屏风之处,快速的穿上衣裳,最终把衣带系好,这才冷冷地站在臧笙歌跟前。

臧笙歌侧头看去,与臧横对视,白净的脸上出现一丝怒气,眼神却无比的澄澈,除了防备在无别的目的。

“十殿下对我这个三哥处处防备,转头到了王妃这儿,倒是乖巧可爱。”臧横径直走在桌边,这才坐下。

金和银冷笑:“兄弟手足,你害他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来看他?”

臧横只是一笑置之,这才道:“江姑娘,还请你帮忙看看我十弟的症候。”

金和银一脸警惕的看着走过来的江思兰,从她的样貌上来看,此人温婉简约,不像是会和臧横同流合污之人。

江思兰看着昔日一起聊天的臧笙歌,如今竟然这般狼狈,这才微笑着看着金和银。

“让我一试。”江思兰不敢多说,看到臧笙歌这样的精神状态,说不准更加恶化也不成。

金和银不在阻拦,如果此人真的有臧横说的那般妙手回春,她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那般不识趣。

江思兰在臧笙歌面前蹲下,这才握住臧笙歌的手腕,将手腕之上的纱布摊平,红色的痂肉已经覆盖原本的血窟窿,铅灰色的线段在一次消散。

江思兰拿出医疗箱之中的棉棒,擦拭着那血窟窿之上的痂肉,这才放在透明的细管之中,放在箱子之中。

取出蓝色的火焰,细致的滑动在臧笙歌的手腕之上,痂皮瞬间龟裂,白硕的原虫努力的钻了出来,另一边,江思兰准备了培养的器皿,接住了臧笙歌手腕脱落下来的原虫,这才密封培养。

“玄挂之术有言道,生性阴癖,喜湿恶躁,藏于污垢锈色之中,以血为食者,蛊虫也。”江思兰抬手摇晃着手中培养的器皿。

臧横反问:“所以呢?”

江思兰答:“目前看来,蛊虫与宿主相互共生,并无大碍,至于十殿下的神志也与蛊虫的起伏有关,在玄挂之中,这也称作涅槃。”

“所以,他还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吗?”金和银回头看了一眼臧笙歌,这才问道。

江思兰冷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言罢,江思兰再次起草了一个方子,她边嘱托边写着:“不过目前可以调理精元,匡扶正气,只能尽量压住蛊虫的气息,这样一来,十殿下髓海通明,楚河汉界互不侵犯,一切都来的及。”

说到底,臧横之所以让人诊治,只是想要知道臧笙歌还有没有反抗的能力,有的话,就把这微弱的一点威胁掐掉。

臧横只是抬手招呼江思兰,后者走了过去。

“既如此,江姑娘就好好为我十弟绸缪才是,不可偷工减料,几日后,我要看到十弟的好转。”臧横颇有微词的说着。

江思兰背着治疗箱不在多说,只是冷冷地同臧横离去。

直到最后,金和银才敢放松自身坐在臧笙歌身边,他们两人如今倒真的像那枉死的初韵和韶光。

臧横走出房屋,这才回头看着江思兰:“你知道,我巴不得他死,你竟然还敢拟草药方一意孤行?”

江思兰不卑不亢,这才抬起冰冷的双眼淡然的看着臧横,据理力争:“我研究玄挂之术几载,就是为了操纵蛊虫,对我来说,他不能死。”

“这不是一意孤行,这是大势所趋。”江思兰收回视线,这才背着医疗箱远去。

臧横尾随其后,这才哄她:“这对我们来说都有好处,如果你是因为我吼你了就生气的话,那我道歉。”

江思兰抬眼看臧横:“有进展,会与你说。”抚平臧横的心态,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妹妹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我依旧有能力让她濒临死亡,你不要怨我,这都是许木心害你如此。”臧横语气平和,却充满了威胁。

江思兰苦笑一声:“我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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