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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剩下的事交给手下处理,颂星迫不及待想带崇康宁回去。
金相柳把持崇剑山庄多年,也是时候拿回属于崇康宁的一切。
被两个药人踩在脚下的金路行拼尽全力才挣脱桎梏,拦住两人去路。他对贺颂星恨之入骨,神色间满是癫狂。
崇康宁挡在颂星面前,冷眼相对:“让开。”
金路行喉间发颤,艰难开口:“康宁,你一定要如此狠心吗?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
“爹他做错了,可是我们碧峒派也算你半个家,难道这几年都捂不热你的一颗心吗?”
旁人立刻窃窃私语,碍于灭天宫的威势,也没有敢贸然帮腔的。
见没人帮自己说话,金路行眉锋一转:“若你愿意留下上仪剑法,报了碧峒派四年来的养育之恩,碧峒派自会成全你的自由。若碧峒派得了上仪剑法绝不藏私,就当替父赎罪了!”
颂星被这不要脸的言论逗笑:“你哪来的脸用康宁的东西,赎你爹的罪?凭你不要脸不知羞耻吗?”
一听金路行要公开上仪剑法,众人心思各异。这可是精妙绝伦的上等功夫,更是无数习武之人渴望得到的武林至宝。
搁在以前哪怕能一睹上仪剑法的风采就已终生无憾,现在有一个可以修练此剑法的机会摆在眼前,哪怕众人都知道这要求太过无理,也顾不得脸面了。
万千山见机站到金路行身旁:“崇姑娘,金掌门已名誉扫地。况且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如各退一步?”
莲山堡堡主木连君终于出声:“是啊,都道崇庄主义薄云天,他的女儿想必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
木青韵戏谑的看着两人,想知道这二人会如何应对。
众人见两大门派的掌门都开口了,谁不想学一手上仪剑法呢,各种劝诫向崇康宁涌来。
清冷惯了的崇康宁,乍一见这站在道德制高地的指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颂星不动身色的拦住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
阴冷的视线扫过众人,颂星冷笑:“想要上仪剑法就直说,少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有时间在这里肖想上仪剑法,不如快点去金相柳那老贼的老巢,说不定还能捡漏几本功法。”
颂星嘲弄的看向万千山和木连君:“猪都没你们蠢,自家功法都被金相柳偷了,还要帮着碧峒派讨要上仪剑法?”
灭天宫众人配合的发出大笑,笑声像一记又一记的耳光狠狠扇在这些正道人士的脸上。
在见过金相柳使出九转缤纷掌后,秦动早就就坐不住了。听完颂星的话直接运起轻功,朝碧峒派飞去。
万千山和木连君脸色奇差无比,均朝着碧峒派的方向相继离去,生怕去晚了。
众人又咋咋呼呼想走,颂星露出森森笑意:“想走?没那么容易。”
支开不好对付的三大门派掌门,剩下的人自是要给个教训才是。
药人在指示下蜂拥而上,顿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金路行刚想溜走,一柄长剑直直从他耳廓擦过。他闪避退开,随手捡起地上的兵器就要回身一搏。
对上崇康宁满是杀意的眼睛,他惊惶一瞬转而迸出漫天狠意。既然他得不到,就毁灭吧。
两人越打越快,剑光化为道道虚影。
眼看渐落下风,金路行杀红了眼。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掉崇康宁。
剑身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崇康宁虎口被震的发麻。
再看金路行浑身涨红,他竟要自爆身体同归于尽。
“康宁,接剑!”
崇康宁接过颂星扔来的上仪剑,千钧一发间寒芒骤现,闪电飞光。
上仪剑法中的“雾锁惊涛”疾如雷电,金路行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头颅落地,只剩躯体还在扭动。
张天易见金路行被一剑砍头,吓得晕倒在地。
碧峒派弟子见大师兄惨死,目眦欲裂拼了命和药人厮打在一起。
上仪剑入鞘,崇康宁一步步走向颂星。
颂星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我带你走,这次你可不能再拒绝。”
她呼吸间满是少女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狂暴的气息逐渐平稳归于安宁。
崇剑山庄不复半点辉煌,杂草遍地,围墙半塌。墙角遍布斑驳的青苔,蛛网布满角落,满目荒凉。
崇康宁四年来第一次踏入崇剑山庄,心有沧桑,更多的却是一种怀念。
“你来看,这些竟然还在。”
崇康宁拉着颂星到一个巨大枯树前,粗壮的树干上有好几道划痕,最后一道在崇康宁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
“这些都是我的身高记录,每长高一点,就划一道。”
她想起那时候自己天真的说大树也会痛,轻笑出声。
崇康宁想象过很多次,当她再度站在崇剑山庄里,她会是什么心情。或许会怨恨、会难过、会痛苦流涕。唯独没想过,浮现在脑海里的只有那些快乐的回忆。
也许这才是她爹娘希望看到的吧。
崇康宁的心突然开阔了很多,她看向正在研究划痕的颂星,要是没有她,自己或许还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就过完这一生了。
感受到炽烈的视线落在身上,颂星转身笑着说:“干嘛这样看我?光天化日的,莫要做些勾人的举动。”
“明明是你……罢了,你随我来。”
崇康宁伸出手,颂星赶紧上前紧紧握住,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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