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之中(1 / 2)
朝堂之上,各地加急奏折如雪纷飞而至,这样的暴雪如果陆续下至十二月末,年也别想过好,一些仍旧使用土坯瓦房的地区,还有的房屋多属木结构,再怎么结实也得塌,已超过工部的预期值太多,一塌得成片的塌。而且因为铲雪一事,各地陆续开始出现伤亡。每隔数个时辰就要上房铲一次雪,简直了。
除察猜还未回朝外,剩下的五虎大将军已领兵急行军抵达各地灾情严重之地轮班铲雪,工部的器械经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大多已趴窝,现在官道上随处可见大梁军卒忙得热火朝天。以往多是与外敌斗,今年冬与天斗!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钦天司的老臣们除了一人外,其余皆告病不朝,苗大头冷笑连连,现在却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再次转移灾民,但往哪移,住哪里,是个大问题。
今个钦天司唯一一位上朝之人名唤季修祯,是钦天司之首,他头发花白,老眼瞧着也有些昏花。
女帝正与群臣商讨转移灾民一事,谁想季修祯突然出列,冷不丁来一句:“启禀陛下!老臣以为,此等天现异象,当行祭天大典。”
诺大个金銮殿,群臣议论之声顿了顿,继又各自交头接耳,无视于他。现在明眼人都清楚,钦天司这帮老学究要凉,哪还会去附和他。祭天?这节骨眼上,也亏他敢说,这不狗急跳墙添乱么?
见众人无视于他,季修祯欲再大声说些什么,却被苗大头打断,“老季,你最好掂量着来,别整那些没用的。”
季修祯很是气愤,老眼瞪他一瞪,接着手持三尺朝笏再次上前数步,“陛下!且听老臣一言!”
女帝抬掌一压,示意别的大臣安静,以往她早被他们气得够够的,已然喜怒不形于色,她语气清冷:“季爱卿,请讲。”
“老臣自知钦天司此次输与天象系那些小儿,但老臣还有那补救的办法。”接着他摇头晃脑念叨起来,“正所谓皇皇上天,昭临下土。集地之灵,隆甘风雨。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维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
“老臣此次所提议的祭天,非以牲畜来祭,人乃万物之灵主,老臣家中有两个曾孙辈于不久前降世,乃是那龙凤之胎,最为灵动。此番老臣自知难辞其咎,故老臣请愿,老臣愿以自家血脉祭……”
“闭嘴!”
突然“啪”的一声,他话被打断,只见女帝龙袖之中手伸手长,当朝扇给他一巴掌,龙颜大怒!
金銮殿瞬间针落可闻,苗大头脸色铁青,老糊涂啊老糊涂,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本来新旧两派赌约输了也没啥,老的输了回家养老,可他们手中那权,岂是那般容易放下。如今病急乱投医,这下可闹大发了。现在他连带头说个请陛下息怒都不敢。陛下养气功夫再好,也经不住被这么一气。
只见女帝深吸数口气,压下胸中怒火,一指那被打落满口老牙跌坐在地惶恐不安的季修祯,疾言厉色:“好你个季修祯!你们是不是没读过通天河!是不是忘了敬河村的童男童女!你们愚昧无知就罢了!竟然还敢荼毒子子孙孙!来人。”
在殿上的夜萧萧抢先门外侍卫一步,出列叩拳:“臣在。”这老东西竟敢给陛下气红了眼,得交由监野司接手处置。
“季修祯草菅人命,即刻革职押入大牢。其钦天司党羽一系,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微臣遵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