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还给吗 第7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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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司机小赵,你们见过的。”辛桃馥笑着说。

司延夏也笑了笑,说:“原来是小赵……”

于是,蜡烛玫瑰红酒木桌子的浪漫双人餐变成三人餐。小赵就在那儿胡吃海塞,虽然不说话,但也足够煞风景。

到底司延夏够厚脸皮,就算小赵在场,仍能谈笑间撩骚不断,只是一句句都被辛桃馥老神在在地挡了回去。

司延夏只笑道:“三年不见,桃子倒是越来越稳重了。”

辛桃馥便笑道:“司学长倒是老样子。”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司延夏转转眼珠子,忽然说道:“上回在会所里,你不是说见到了一个熟人的前妻么?”

听他冷不防提起这个,辛桃馥手中的餐刀都顿了一下:“怎么了?”

“是不是姓陶的呢?”司延夏笑问。

辛桃馥顿感这牛肉无味,从司延夏的笑容里,辛桃馥大抵猜着,司延夏肯定知道陶欢儿和自己的关系了。

辛桃馥猜测得不错。当天,辛桃馥的表现比较奇怪,司延夏怎么会放过?他立即找到会所的负责人去查这位“辛桃馥一个熟人的前妻”是什么人。很快,号称注重客人隐私的会所就跟司家大公子透露底细。

司延夏从会所那儿知道了陶欢儿的姓名等一系列信息,便又叫人去查她和辛桃馥是什么关系。这关系倒是太容易查了,一下便让司延夏得知,原来陶欢儿竟是辛桃馥的生母。

辛桃馥看着司延夏的脸,一阵犯恶心,就把餐刀丢开,说:“所以呢?”

司延夏忙说:“你别气,我只是刚刚知道,她约的男伴脚踏两条船,一边与她相好,一边又和君小少沾染。现在君小少知道了,十分生气,正和他们两个在对面包厢聊天呢!”

辛桃馥脸色一僵,嘴角却仍挂得住笑容:“司公子倒是消息灵通!”

“不敢,不敢。”司延夏说道,“君小少是什么脾气,你我都清楚,现在怕场面也不好看。这样吧,我现在替你去周旋周旋,如何?”

“你替我周旋?”辛桃馥挑眉,“我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延夏却哈哈一笑,说:“君小少这几年脾气比从前还大,怕是要扒了陶欢儿的衣服扔街上都可能!没人周旋的话,很难办啊。”

辛桃馥拿餐巾拭了拭嘴角,说:“那也不劳司公子关心!”

说着,辛桃馥丢开餐巾,蓦地站起来,转身走出包厢。小赵也赶紧跟上。

司延夏自然也追上去,一边又说:“君小少虽然从前跟你倒茶认错过,但也是看殷叔叔的脸面。他消息又不灵通,只当你现在是一个普通人。只怕他见了你,不但不会买账,还要连你的衣服也扒呢!”

辛桃馥扭脸笑道:“就是那样也没办法,司学长的人情,我可欠不起!”

司延夏追在他背后,只说:“这也奇了,殷叔叔的恩惠你愿意受,班子书的帮忙你也肯接,黎度云就更不别提了。只有我的人情你欠不起?这是什么道理?”

辛桃馥也没好气,冷笑道:“那你还不反思一下你自己?”

司延夏一下还真被反问住了,站住在那儿。

却见辛桃馥已推门进了司延夏所说的君小少包厢。

司延夏所言非虚,里头君小少果然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几个跟班的揪着一个男的——正是当天辛桃馥在会所看到的和陶欢儿调情的男伴。那个男伴已被揍肿了脸。

而陶欢儿则跌倒在地,花容失色,只满口告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君小少正要骂街,却是辛桃馥推门而入,把他的吟唱给打断了。

君小少见了辛桃馥,一下愣了愣,又说:“你是……辛桃馥?”

听到“辛桃馥”三个字,陶欢儿也吃了一惊,回头看见他,一时心神大震,泪眼涟涟,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是羞得无地自容。

辛桃馥便道:“好久不见啊,君小少。”

君小少确实像司延夏所说的,只当辛桃馥是一个和殷叔夜脱离关系已久的家伙,自然不把辛桃馥当回事。他见了辛桃馥就没好气,冷道:“你有什么事?”

辛桃馥答道:“君小少是个爽快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陶欢儿我认识,我花二十万,把她接走,行么?”

君小少闻言哈哈一笑,说:“二十万就想要我给面子?你当我是你这种见钱屁眼开的兔儿爷么?”

听到“见钱屁眼开的兔儿爷”,陶欢儿更是眼都瞪得掉下来了。

这话也确实挺犯辛桃馥忌讳的,辛桃馥就说:“这样就是没话聊了?”

君小少冷道:“我和你本来就没话聊,你再烦我,我连你一起打!”

说着,君小少就对跟班使眼色,怕是要对辛桃馥动粗。

辛桃馥倒是临危不惧,就站在那儿。

陶欢儿哭着说:“你快走吧,你别管我了……”

却见辛桃馥非常嚣张地说:“君小少怕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吧,怎么还不打我?孬种!”

君小少也气急了,跳起来,充到辛桃馥面前,抡起拳头就要动粗,却是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司延夏跳出来了,拦在中间,说:“好了,君小少。”

君小少见了司延夏,气焰全消,捏着的拳头又憋了回去:“司公子?你怎么也护着他……”说着,君小少露出暧昧的表情:“哟,姓辛的可真行啊,这么快又攀上……”

君小少不干干净的话没说完,辛桃馥直接一个耳光盖到君小少的脸上。君小少被“啪”的一下打了一个巴掌,霎时懵了三秒。三秒过后,他立即暴跳如雷,又是抡起拳头大骂:“我x你妈!你敢……”

司延夏正站在辛桃馥和君小少之间,便站定拦着,君小少又不敢对司延夏动粗,直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死盯着辛桃馥,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似的,咬紧后槽牙骂道:“你个龟孙子兔儿爷!是男人就别躲在司公子身后!”

辛桃馥冷笑道:“我躲谁身后了?你瞎了?明明是司延夏自己硬站在我跟前好么?再说了,司延夏少说也比你轻上个十斤吧,你一拉不就拉开了?他是一堵石灰墙,拦在我面前,你就冲不过来了?说白了你就是欺软怕硬的怂货而已。对着普通人横行霸道,还敢动用私刑,瞧见略比你强一些的人就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还是君家少爷呢……哦,我忘了,你只是君家的私生子而已!大家喊你‘小少’,是‘小娘养的恶少’的缩写么?”

君小少原本就是个混不吝,脑子不好使,自控力也是极差,现下又喝了几杯酒,哪里受得住这个气?

辛桃馥这几句话句句难听,烧得他脑子也是一团火起,这君小少竟然真就顾不得卖司延夏的面子,直接一把将司延夏推开。司延夏这位斯文败类的身板确实比不得君小少这位混混败类的身板,一下就被搡得倒退几步,几乎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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