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还给吗 第4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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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桃馥叹道:“怪不得要特意腾几天去潇湘小筑过清净日子呢。”

殷先生笑道:“难为你要陪着我应付。”

辛桃馥点头:“可不是么?我还是先回雅苑吧。”

殷先生却道:“你不喜欢外人,不见也是可以的。”

辛桃馥叹道:“今晚还有人来吗?”

殷先生想了一下,道:“还有一批。”

辛桃馥揉了揉额头,说:“那我还是出去逛逛吧。”

殷先生倒没多说什么,眼神里全是一种对“不爱过年走亲戚的任性小孩”的宽容。

辛桃馥拿了信用卡,独自离开公寓,在附近闲逛。

他只在附近走了一会儿,却也碰上了司延夏。

他真是笑了:“你怎么还在呢?”

司延夏见到辛桃馥也笑了,说:“正巧在附近吃饭。”

辛桃馥望了一圈:“你那些朋友呢?”

司延夏道:“算不上朋友。”

辛桃馥也不说什么,正想跟司延夏告别,司延夏却神秘兮兮地凑上前,说:“我倒是有个重磅消息要告诉你呢。”

辛桃馥挑起眉:“什么重磅消息?”

“当然是和殷叔叔有关的呀。”司延夏眨眨他的狐狸眼。

于是,辛桃馥和司延夏又在x巴克坐下。

司延夏又给他点了一杯加厚奶泡加糖的拿铁。

辛桃馥吹了吹奶泡,抬眉问:“到底是什么消息?”

司延夏只道:“相公子要回国了。”

辛桃馥皱了皱眉,一时间竟没有想起谁是相公子。

第37章 你不想见他?

相公子,便是湘夫人的侄子。

再详细地说,那就是继承湘夫人巨额遗产后离国的那位侄子。

在湘夫人死后,大家都以为湘夫人那笔丰厚的遗产会由殷先生继承。无他,湘夫人总是表现得无比敬爱姐姐,同时也对姐姐的遗腹子视若珍宝,为了照顾殷叔夜宁愿不婚不育。谁曾想,湘夫人的遗嘱使人众人都吃了一惊。

当时,殷叔夜还不是“殷先生”,而殷家一门的重要人物都死光,露出颓势。大家自然敢当他的面说一些“真话”,只道“看来你姨母也不是真心疼你啊”“外甥和内侄,还是差着点儿”“活着时候说的话不算数,看一个老人家的遗产怎么安排,才能知道她到底疼谁”。

那些湘夫人说悼念姐姐、心疼殷叔夜的话也少说了——这些本就是场面上的漂亮话,世家的人是不信这一套的。

那时候殷家出现颓势,大家便都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道,湘夫人当年来伺候孕中的相潇潇,却把相潇潇给伺候死了,继承了相潇潇的财产,接手了相潇潇的男人和孩子……这可是厉害!

相潇潇的财产是继承而来的。除了古董珠宝玩意儿之外,她最重要的财产是“丹陵福地”。 那儿本是一处山地,并不十分值钱,因为有风水师说这儿适合建墓地,相家才买下,命名为“丹陵福地”。谁知道,这儿竟勘测出金矿,真乃福地也。

相父临终前,将“丹陵福地”在内的大部分财产给予相潇潇,给湘夫人的则只有四千万。

四千万对普通人而言虽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在这样的家族里就跟打发乞丐差不多。

湘夫人能够一直维持相家小姐的派头,也多得相潇潇的接济——直到相潇潇猝然离世,巨额遗产落到湘夫人头上。

湘夫人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贵女,而不是空有“相家千金”名头的灰姑娘。

更有说法,湘夫人嘴上说不嫁给殷父,是因为尊重姐姐。但其实,湘夫人不嫁给殷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

据说,相潇潇在嫁给殷父之后,嫁妆就被殷父以各种手段取走不少,连带着“丹陵福地”金矿的开采权也被殷氏掌握了。

相潇潇死后,湘夫人虽然继承了“丹陵福地”,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开采权已经被殷氏拿住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虎口夺食呢?

因此,湘夫人才与他虚以委蛇。最后,湘夫人靠着殷父的信任和宠爱,才逐步把“丹陵福地”的管理权抓了回来。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湘夫人一直强调,以后打算把“丹陵福地”送给孩子。

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孩子”是殷叔夜,谁曾想,竟然是相公子。

“所以,相公子继承了‘丹陵福地’……”辛桃馥听着司延夏的一段解说,道,“那他为什么要去x城避居?”

司延夏笑道:“相公子名义上是姓相的,但他的身世不明,无父无母。他一直是湘夫人养大的,湘夫人一死,他便无依无靠,哪里守得住这么一大笔财产呀?”

“身世不明?无父无母?”辛桃馥越听越觉得糊涂,“那相家怎么会认他?”

司延夏做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你认为呢?”

辛桃馥脑子里转过一个猜测,但并不说出来,只道:“我哪里能知道?”说着,辛桃馥又把话头抓回来:“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去x城?”

司延夏继续解释道:“四大家族虽然煊赫,但有钱人从不嫌钱多,谁都眼红那座金矿。当年,相潇潇姊妹要不是跟了殷父,也守不住‘丹陵福地’。那年,‘丹陵福地’落到了相公子这个黄口小儿头上,他也是守不住的。还好,湘夫人在遗嘱上写明,现在‘丹陵福地’仍归殷氏管理,要等相公子成婚了才能正式继承。因此,相公子乐得躲清净,一溜烟跑去国外。守住‘丹陵福地’成为了殷叔叔的任务。”

辛桃馥却想:当年的相公子是“黄口小儿”,难道殷先生就是大人吗?当年殷先生也才十八岁,忽而遭遇这么多事情,还能守住一份注定不属于自己的遗产?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情。

辛桃馥只笑笑,说:“那么说,殷先生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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