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失轨 第63节(2 / 2)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后面的话全都断在一半。
蒋秋时双手正紧扣住方向盘,手背与脸色同时泛起苍白。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绪,但被用力抿住的唇透露出他绝对不舒适的状态。
我愣了几秒,连忙解开自己和蒋秋时的安全带,“你还好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句略哑的音调,颤声说,“胃有点疼。”
“是不是刚才那个蛋糕?”我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升起几丝懊恼,“抱歉,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吃了,可能是冰过一段时间,刺激到了胃。我出去给你买药,现在药店应该还开着。”
蒋秋时拉住我准备去开车门的手,很用力,第一次几乎要在我的胳膊上抠出一条印子,“不用买,车里就有药,在前面的抽屉里,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直到这一刻他都不忘虚弱的询问,我照着他的话拉开抽屉,里面除了杂志就是一罐药瓶,“是这个吗?”
“嗯,两粒就够了。”
我喂给蒋秋时两粒药,幸好车内常备矿泉水,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吃完药后的蒋秋时依然没有恢复血色,他沉默地靠在方向盘上,半垂着眼看不清被敛下的波动,仿佛在隐忍某种强烈的不适。
这样的他莫名给我一种脆弱感,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碎掉的瓷器,忍不住放轻声音:“现在还好吗?”
“好一点了。”不知道是为了安慰我还是真的好了一点,蒋秋时撑起一点笑,对我说。
“你把车停在这里,我打辆车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缓一缓就没事。”
蒋秋时拉住我,这一次控制住了力道,应该是药效起来后缓解了难受。他凑得更近了一点,长翘的睫毛轻颤,唇略微苍白,却也别有种脆弱易折的美,在我愣神的片刻中低头亲了亲,分开后又吻了下来。
一个安静,不带任何情绪的满含依赖的吻。
“好很多了,”他将头靠在我肩上,嗓音顺着耳畔传入心里,略微发颤,“谢谢你,林曜。”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谢,明明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还是我提议去买的那个蛋糕。犹豫几秒,我伸手环住蒋秋时的脊背,隔着一层衣料能描绘出他肩胛骨的形状,在掌心凸起。恍惚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从前也是这么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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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周一二三连更
第89章
蒋秋时的脸色在小憩之后逐渐好转,但无论我怎么劝阻,他都坚持要开车回家。
一路上心惊胆战地抵达楼下,蒋秋时的状态已经恢复往常。我又关心了几句,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成不变的让我放心。
我脑海中不住划过他刚才苍白的面容,最终没有忍住问道:“你要上来坐坐吗?”
深夜十分,我实在不放心让蒋秋时一个人回家。如果路上再发生刚才那样的状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蒋秋时似乎明白我的担忧,犹豫了一两秒,颔首道:“好。”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我家。
走进楼道时,我才终于从刚才的情况里抽出一点思绪,猛然想起刚才发给陈锋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回复。
蒋秋时走在身侧,不用刻意低头都能看到我的全部动作。我不敢掏出手机,只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心里不断默念千万别是最坏的结果。
幸好这点祈祷真的起了作用,声控灯亮起时整个楼道都是空空如也。
我悄悄收回目光,心也终于放了下去。打开门后给蒋秋时拿出一双拖鞋,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有点乱,出门前没来得及整理。”
“没关系,”蒋秋时抿唇一笑,自然缓解了我的尴尬,“这次是我打扰的太突然了。”
要要循声走出来,在熟悉的气味旁蹭了几圈,黏着不走。我花了点功夫把他赶到一旁,进厨房给蒋秋时烧起热水。
虽说他看上去已经没事,但多喝热水总归能暖胃。我这样想着,又给水里舀了勺蜂蜜,匀速搅拌起来。
肩膀忽然一沉,勺子晃动的速度慢了下来。我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蒋秋时环绕上来的气息,偏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蒋秋时走路时悄无声息,我都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走进厨房。他的下巴压在我右肩,垂下的眉眼难得泄露出一丝自责,轻声询问:“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停了下来,回想到刚才仍然有些后怕,“是有一点,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会胃疼?我看你都把药备在了车里。”
蒋秋时静默了片刻,没有否认,“之前发作过几次,但都不严重。”
“改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皱了下眉,不知怎么的有些发堵,“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已经去看过了,医生说是慢性胃炎,按时吃药就没关系,”他平淡一笑,将头抬起,“本来就是小病,我不想让你担心。”
蒋秋时轻描淡写地揭过,让我原本想说的话都随郁闷消散在嘴边。我把调好的蜂蜜水递给他,蒋秋时喝掉了大半,低头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夹杂香甜气息的吻,作为安抚,溢出几分温柔。
过去大半个晚上,我已经有些困意,只是吻着吻着却开始变味。后背半抵在台边,呼吸变得急促,我忍着腾起的燥热和蒋秋时分开,被他微沉的双眸盯得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你要先去洗澡吗?”
蒋秋时被吻得湿润的唇恢复了几丝血色,此时正轻启询问:“要一起吗?”
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么平静的表情说出那么害臊的话。
“下次吧,今晚早点休息,”我压下升起的温度,推了下蒋秋时的肩膀示意他起身,“我帮你找找有没有能换洗的衣服。”
他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应了一句‘好’。蒋秋时的身形与我差不了多少,我很快就从衣柜底下翻出一件买来后就没有穿过的衣服和毛巾。刚刚合上柜门,外头就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
我停下几秒,以为是幻听,直到又传来声熟悉的动静,才意识到那原来是敲门声。
耳边嗡的一阵,我顾不上手里的衣服,走出去后看到蒋秋时正从沙发上起身。他转头看向我,镜片下的目光仿佛无声的询问,“有人在敲门,你要出去看看吗?”
“有吗?我刚才没有听到,”我只能装傻,嗓子眼止不住发紧,“我已经把衣服找出来了,你先去洗澡,我等会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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