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失轨 第13节(2 / 2)
记忆里只有顾鸣生把我从车里抱出来,和半夜我错把他当成陈锋使劲往怀里钻的片段,中间一大段内容都在宿醉中断片。我紧张地盯着顾鸣生的表情,生怕听到什么让我当场社死的内容。
“没有,你不用担心,”顾鸣生笑得别有深意,我刚放下悬着的心,就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也就是抱着我又亲又啃,一边告白还一边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行了你别说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顾鸣生的嘴,僵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脏都要爆炸,直到对上顾鸣生戏谑的眼神,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骗我?”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真假参半。”
来不及注意顾鸣生话中可疑的停顿,掌心处的柔软已经叫我浑身划过一道细细的电流,匆忙缩回了手。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与顾鸣生的姿势似乎有点不妙。
大床被两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占据得满满当当,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肌肤相贴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战栗到天灵盖。我抽回腿就想下床,小腿腹却在途中不小心擦过某个地方,硬挺的触感让我顿时一怔,继而从脖子红到了脸。
“你......他妈的给我下去!”
顾鸣生扯过被子,无辜地垂下眼睫,堂而皇之地解释道:“小曜,这是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
我眉心突突地跳,差点没被气笑,难道我不是男人,不知道这种反应代表了什么?
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直男不是撩不自知,而是明知道撩了还根本不当一回事,说的就是眼前的顾鸣生。我拳头松了又紧,最后念在他这张脸的份上还是没舍得打下去,改为一脚踹了过去。
第18章
“嘶,小曜,你好狠的心。”
顾鸣生捂着被我踹到的小腹,低声吸了口气,难掩掺杂在其中的笑意。
我确定自己没用力,懒得再给这个只会装无辜的人一个眼神,起身下了床。
昨天的衣物全都整齐叠放在床边,只是沾了酒味,有些黏乎。我毫不客气地拉开顾鸣生的衣柜,翻出一套没怎么看他穿过的衣物,洗漱后给自己换上。
袖子和裤腿都长了一截,我有些心塞地一点点挽上去,突然想起昨晚还是顾鸣生替我洗澡换的衣服,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尴尬的情绪一股脑翻涌上胸口,无规律地乱窜。
虽说他平时无所顾虑惯了,可这种事情从任何意义上说都有些越界。我几乎不敢深想,低头洗了把脸,也顺势把脑中的废料一并甩了出去。
卫生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息,像是香薰,却又不尽然。我擦干脸上的水珠,决定暂时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鸣生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今早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暖洋洋洒进屋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由,他只套了一件宽敞的上衣,什么都不用做就把锁骨上的咬痕明晃晃露在眼前,让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样的穿搭,绝对严重夹带私货。
我正想着,顾鸣生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出:“小曜,你的白粥要放糖吗?”
我别捏了一会,还是接道:“一点点,别放太多。”
没办法,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吃的过不去,特别是宿醉之后胃里的饥饿感尤其明显。顾鸣生端着两碗白粥走出来,浅笑道:“刚刚盛出来还有些烫,你吃的时候小心点。”
我接过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饭桌上扩散着沉默,我难得敏锐,察觉出顾鸣生的状态有几分不对,虽然还像平时那样开着玩笑,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我低头喝粥,几次感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飘过身上,哪怕不似刻意,也让人坐如针毡。
我忍不住抬起头,第二次询问:“昨晚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顾鸣生悠悠喝着粥,不紧不慢地说:“真的没有,你一直问这个,是同意让我咬回去了吗?”
“你想得美。”
我磨了磨后槽牙,“如果你昨晚就送我回家,谁会抱着你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地址。”
“你都醉成那样,我肯定不能不管不顾,照顾人当然要照顾到底。”
我没忍住顶了回去,“陈锋也在家,他也可以照顾我。”
顾鸣生停下动作,掀起眼帘抬眸望我,只这么一个平淡的眼神,却生生让我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兀然卡了壳。
他的声调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只是以为你不喜欢他,也不想由他来照顾。”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可在耳边盘旋了少顷,却莫名让我品出一丝失落。
伪装惯了的人哪怕只流露出一丝真实情感,也弥足珍贵。待我回过神,顾鸣生已经起身收拾碗筷,我盯着眼前匀称修长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
“我刚才那么说只是想知道昨晚醉后都发生了什么,没有其他意思,”我紧攥着勺柄,有些说不利索,“这和陈锋没有关系。”
顾鸣生的身影顿了顿,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脸,只能听到他与平常无二的嗓音温和响起:“我知道,你不用特意解释,昨晚我只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才没有送你回家,你知道陈锋一直都对我抱有意见。”
他说的不无道理,要是让陈锋看见顾鸣生送我回去,到时候肯定又少不了一番折腾。
只是这个回答,却又哪哪都透着牵强。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特意解释,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被他这意义不明的一提,陡然升起股没来由的心虚,就像一个特意与小三解释自己不爱正室的渣男,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嘴角一抽,被自己神奇的比喻雷得哑然失笑。
多说多错,我选择及时止损。匆匆吃完碗里的粥,我与顾鸣生道完谢后就离开了他家。
我仍然觉得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可顾鸣生这样的态度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短暂地抛到脑后。
手机开机后弹出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陈锋。我边走边回拨,对面响了几声便传来他的声音,比平常更沉上几分。
“你昨晚去哪了?”陈锋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接上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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