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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宏听说伤势不严重总算放心了些,转而开始问罪。他沉着脸问其他几位主演: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都吓得不轻,一时间不敢说话。这时景煊突然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一支箭羽,目光紧盯着箭头上的一丝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他又抬起头看向了人群中的于真真,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手都在微微发抖了。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回了季萌身上。

医生已经清洗完伤口了,涂了药正要包扎伤口季萌突然出声阻止了他:医生,能先不包扎吗?

医生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包扎血还会流。

可是贴了纱布就不能拍戏啦。

景煊闻言皱起了眉头。医生也道:你现在这样本来也拍不了。

那怎么可以,季萌苦着脸,好不容易拍到这里了,怎么能停下。说到这里他又把褚宏叫了过来:导演,你别说他们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们先拍戏吧。

你这样还怎么拍戏,今天先这样吧,你的杀青日子只能往后延了,等你伤口愈合了再继续拍吧。

不用等啊,我感觉现在这样刚刚好,你看这伤口多真啊,都不用化妆也不用血袋,多好的机会,咱们可不能浪费了呀。说话的时间眼睑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季萌只好半睁半闭,不让血流进眼睛里。

褚宏听了他的提议直接来了句:胡闹!

景煊也出声道:季萌,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酒店休息。

哥,别呀,这点小伤还不值得停工,我真没事,继续拍吧。季萌还在争取,并且试图通过卖萌撒娇让景煊松口。

然而这次撒娇大法并不管用,景煊非但没有松口反而脸色愈发严肃,沉着脸看着他,冷冷道:不要闹!现在马上回酒店。

这是季萌第一次见识到景煊发怒,那骇人的气势慑得他不敢再说话,缩着脖子乖乖跟着景煊离开了片场。

回到酒店,陈谦还心有余悸,捧着季萌的脸表情担忧:祖宗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伤到眼睛你可就瞎啦,你还怎么演戏?

季萌觉得他们都太大惊小怪了,不在意道:哪有这么严重,再说这只是个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最好是。陈谦观察着季萌的伤口,这得几天才能愈合啊?会不会耽误拍摄?

应该还好吧,季萌伸手摸了摸,已经不流血了,明天应该就能拍了,让小林姐把这个伤口盖住就行。

要是没这出意外,你现在都该杀青了。

季萌笑笑:那就明天,还能跟我哥一起杀青,岂不更好?对了,你跟导演说一声吧,就说我明天就能拍,让他别太拖后了。

也行,那我去打个电话,对了吃宵夜吗?要不要给你订一份?

季萌扭头看景煊:哥,你吃吗?

我不饿。景煊自从进屋后还是第一次说话。

那我也不吃了,季萌对陈谦说道,你也回屋吧,不是说头晕吗,快回去吃点药睡觉吧。

陈谦确实挺不舒服的,就没矜持,叮嘱了一句有事打电话就走了。

季萌坐在景煊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声问道: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景煊摇摇头,表情缓和了一些,看着桌上的药膏问道,要擦药吗?

要!季萌忙不迭点头,乐颠颠地坐到景煊面前的地毯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景煊无奈笑笑,拧开盖子挤了一些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伤口。

药膏和景煊的指尖都冰冰凉凉的,很好的缓解了伤口的灼痛感,季萌不禁露出了舒服的表情,嘴里哼着不成曲的旋律。

景煊见状便数落了一句:还有心思唱歌。

为什么没心思?季萌反问,有哥亲手帮我涂药,我就算真眼瞎了人生也圆满了。

别乱说,景煊训斥了一句,又缓下语气问道,是于真真吧?

你都知道啦?季萌并没有意外。

嗯,我看到箭头上有血渍。景煊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导演?

我才不想变成打小报告的小人呢。再说,告诉导演又怎么样,拍摄不能再拖下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而且我估计于真真现在已经吓惨了。她可能只是记恨我之前让她当众出糗,所以也想让我丢次脸,奈何实在没脑子,结果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了。

那你准备就这样算了?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景煊严肃道。

我知道,我也没准备就这样放过她,不过不是现在,至少得等这戏杀青之后,不能耽误了进度不是?她是女主演,她要是出事了全剧组跟着受累,我可不想成为罪人。

景煊见他小算盘打得这么精,心里的郁结之气总算消散了一些,抽了张纸擦去指尖残留的药膏,玩笑地说了一句:还以为你是怜香惜玉,不忍心欺负人女孩呢。

季萌嫌弃得直翻白眼:我倒是想惜,可她也得是块玉啊!长得还没哥你好看呢,我才不稀罕。

人家可是选秀冠军。景煊提醒他。

那又怎样?季萌不以为然,在我心里她就是没你好看。全世界再没有比你好看的人了。

你喜欢?景煊问他,笑容意味不明。

喜欢啊,季萌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表情自豪,我可是哥的脑残粉啊!

景煊在心里叹了口气,眸色黯淡了几分,声音极轻地叹息了一句:笨蛋。

第24章 面具

季萌没听到景煊的那声嘀咕,擦好药膏便爬起来坐到他的身边,随手点开了一部电影,问道:哥,你还不困吧,陪我看部电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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