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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赞赏地看着他,认真道:我有预感,你马上就会火的。长得好看又这么会演戏性格还这么好,你要是不火都天理不容。

季萌笑着耸耸肩,不甚在意道:随便吧,顺其自然咯,我也不是很想火,只要能演戏就行了。

小魏更是欣赏,托着腮帮子怜惜地看着季萌,遗憾道:这个圈子还真是不公平,像你这样有颜有实力的好演员默默无名,反而那些没演技没人品徒有其表的花瓶大红大紫。太讽刺了!

现在哪个圈子不这样?季萌难得正经道,这是个凭人脉凭背景的时代,光有实力可没用。

说的也是。小魏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小眼睛泪眼朦胧。

季萌见状便劝他去睡觉:困了就去外面沙发上睡吧,这里有我看着。

你不困啊?

我还好,我明天没戏份,可以白天补觉,哥的体温也降下来了,这里一个人也够了。

小魏也确实是困了,见景煊脸色有所好转便没再推辞,打着哈欠去客厅睡觉了。

季萌关了房间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景煊的面容若隐若现,却也多了几分柔和。

季萌拿下他额头的毛巾,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感觉不烫了就没有再换新的。此时点滴也已经挂完了,他又把景煊的手轻轻地从被子里拉出来,撕开胶带拔出了针头。收拾好医疗用品,他重新坐回了床边,捧着景煊因为挂点滴而略显冰冷的水手小心翼翼的揉搓着,替他取暖。

不知揉搓了多久,感觉景煊的右手总算回暖了,手指也不似一开始那么僵硬,季萌轻吁一口气,准备把手塞回被窝里,指尖却在握上手腕时触碰到了一道粗糙的疤痕。手猛地一顿,季萌握着景煊的右手手腕,缓缓翻转了过来,一道刺目的疤痕映入了眼帘。

那道疤几乎有一指长,几乎横穿了整个手腕,疤痕很细而且很平整,像是被刀划的。

季萌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地摸上了那道凹凸不平的可怕疤痕。

景煊曾经割过腕?!

第16章 拥抱

季萌曾经演过一个角色,是个PTSD患者,因为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最终选择割腕自杀来结束生命。当初拍摄的时候因为有手腕上疤痕的特写,特效化妆师在他的右手腕上化了个特别逼真的伤痕妆,与景煊手上这个极为相似,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心中是极大震惊的。景煊为什么割腕?是自杀还是意外?季萌不知道,但是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让他不敢置信。他紧握着景煊的手腕,却迟迟不敢再抚摸上那道刺目的刀疤。他注视着床上的景煊,眼神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难过与疼惜,手上不知不觉便用上了劲。

景煊似乎感觉到了不适,眉头微蹙起哼吟一声,手腕也无意识地挣动了一下。季萌恍然回神,立即卸了手上的力,虚虚地握着。手上的桎梏消失,景煊也停止了挣扎,复又沉沉睡了过去。

季萌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抛去脑中杂乱的思绪,迫使自己先不要去想那些事。景煊睡得并不安慰,眉头一直皱着,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微微倾身,大拇指抚上了他的眉宇,动作轻缓而温柔地轻抚着。

抚平眉间的褶皱后,季萌正欲坐回位子上,突然听见景煊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呓语,季萌侧耳去听,可他说的断断续续,只隐约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

爸疼好疼

一声疼唤出了季萌的担忧,他凑在景煊耳边急切问道:疼?哪里疼?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然而景煊依旧紧闭着双眼,不停地重复那一句话,后来甚至难受地蜷缩起了身子。

季萌忘记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睡觉蜷缩起身子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这样子的景煊全然没有了白日里的淡然温宁,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失去了坚硬的刺,徒留一具遍体鳞伤的身躯,无助地让人心疼。季萌看着景煊着可怜的模样,恨不得抱进怀里小心呵护着。

季萌又想起了与景煊的初遇。坐在钢琴前的他,周身都覆盖着一层浓重的悲伤,那无助的身影与此时一模一样。当时他想上前抱抱他却碍于陌生人的身份没敢行动,这次他却不再又顾忌,毫不犹豫地俯身抱住了他。

季萌紧紧搂着景煊,温热的手掌在背上不停地轻抚,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景煊竟果真安静了下来。他乖乖地窝在季萌的怀里,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腰肢被景煊搂着动弹不得,季萌索性踢了鞋躺到了景煊的身边,静静地陪伴着。突然他感觉到胸前一阵湿意,带着滚烫的温度。

是泪。

季萌将景煊稍稍放开了一些,露出他的脸,只见眼角一道明显的水痕,而水痕的尽头就是季萌胸前的衣服,此时浅灰色的毛衣已经一片洇湿。越来越多的泪水从景煊的眼角流出,沾湿了眼睫。

如此脆弱的景煊是季萌不曾看到过的,这一刻他突然感觉景煊远没有镜头里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洒脱,他应该有着沉重的往事。他不过是用笑容掩饰了萦绕在心头的经年累月的悲伤。

一想到这里,季萌便心疼地心脏都隐隐作痛起来,想替他止住眼角的泪水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让他哭吧,你帮不了他。

季萌有些挫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愈发拥紧了怀里的人,在景煊无声啜泣时低头温柔亲吻他的发心和额头,一遍一遍重复着那苍白无力的两个字我在。

景煊醒来时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身体酸软无力,头还隐隐作痛着。刚睡醒的大脑还不清醒,他还没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只感觉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平时冷冰冰的被窝今天也格外的暖和,就像是在里面塞了一个暖炉一般,于是又懒懒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也往暖源处挪了一些,挪到一半手掌突然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他猛地睁开眼睛。

季萌还保持着怀抱着景煊的姿势,左手垫在他的脖子下,右手搭在他的腰上,与他头靠头同枕一个枕头。他的睡相有些孩子气,嘴巴微微嘟起,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睡梦中都皱着眉头。湿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喷洒在景煊的脸上,他眨眨眼,呆呆地看着那张被放大的睡颜,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完全不知道季萌为什么会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还是抵足而眠这种暧昧的姿势。他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放轻动作一点一点往床边挪,想在季萌醒来之前起床,也好省得到时候尴尬。然而他的手刚贴上季萌的手掌,正欲转身,腰间的手再次收紧,他重新被拥进了季萌的的怀里。景煊瞬间不敢再动弹。他看着面前一起一伏的胸膛,无奈叹了口气,只得另寻机会。

他趴在季萌怀里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又再次开展了逃跑大计,他小心翼翼地拿开腰上的手,正要往床边挪,就听季萌微哑的嗓音在自己头顶响起。

哥,你醒啦?

景煊表情僵硬了一瞬,静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故作镇静地嗯了一声。

季萌没发现他的异样,动作自然地松开景煊,翻了个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景煊顺势坐了起来,对于季萌为何会睡在自己床上的事闭口不谈,只问了昨晚的情况:昨晚我是不是昏倒了?

是啊,可把我们吓死了。医生说你是没休息好导致体力严重透支才会昏倒的,再加上昨晚淋了这么久的雨,还有点发烧,医生给你打了点滴。说着他一个挺身从床上起来,盘腿往景煊跟前一坐用手背试他额头的温度,随后又试了试自己的,感觉温度相差无几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后半夜没有再烧起来。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景煊摇摇头:没有不舒服的,本来也只是小毛病,睡一觉就好了。

季萌不赞同道:什么小毛病,哪有昏迷一夜的小毛病。导演刚喊完卡你就昏倒了,我怎么叫都不醒,把所有人吓个半死。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季萌拉过景煊的手:哥,你昨天是不是开拍之前就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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