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周陆订婚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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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们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一点儿也不想。

姜锦没有直接挂掉电话,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陆纯希望能够听到她的安慰?别开玩笑了!她姜锦看上去就这么大度到不计前嫌,被朋友抢了男朋友也能不在乎到拱手相让?

陆纯红了眼圈儿:“好,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最后还有一件事,小锦,你能不能,能不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姜锦直接挂了电话。

她去参加订婚宴?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陆纯捏着已经断掉通话的手机,捂着嘴巴,徐徐蹲下来。

然后,痛哭出声。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要求是何等惺惺作态,明明抢了闺蜜的男友,还要妄想得到她的祝福,简直是无稽之谈,姜锦又怎会答应?

但是,姜锦她不仅是鸣溪的前女友,也是她陆纯这辈子……唯一的真心朋友啊!

她嫁给周鸣溪,看似风光无限,父母脸上有光,姐妹阿谀奉承,家族中长辈们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只有她自己清楚明了,她现在走得何等战战兢兢。

犹记得,大学的时候和姜锦挤在一张小床上,笑嘻嘻地幻想未来结婚,一定要互相给对方当伴娘。

现在她得了心心念念半生的周鸣溪。

却失去了那个和她一起畅想未来的姜锦。

并未完全关紧的阳台门,吹了丝丝缕缕的凉风进来,掀起房间内厚实的遮光窗帘,等在陆纯房间里的姐姐妹妹们,隐约看到陆纯不知何时蹲到地上去了。

有人担忧:“她该不会是肚子痛吧?要不要过去问问?”

“怕是在哭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才发现,陆纯蹲在地上的时候,肩膀也是一抖一抖的,不是哭又是在什么呢?

一些人不以为意,一些人却心头爽快。

还以为有多么风光无限呢?还不是悄悄躲起来哭?

她们心怀大畅地恶意揣测着陆纯痛哭的原因,许是因为未婚夫的不喜,许是因为那顾家高门的轻慢……反正,只要陆纯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如意,那就够了!

过了好一阵,陆纯哭完了,擦去泪水,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儿冷风,再进房间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泛红,旁人几乎看不出来她哭过。

一群姐姐妹妹立刻上来嘘寒问暖,生怕陆纯在阳台上站的那一会儿,就被凉风吹得感冒了。

孕妇感冒可是大事!

陆纯抿着笑,看着一群人围着自己转,眼底一片漠然。

终于,到了订婚宴的日子。

陆纯头一天晚上就到了青麓山庄住下,她的房间在周鸣溪的隔壁,因为还没有正式订婚,所以青麓山庄的管家没有将他们两人安排在一起。

不过安排在一起也没用,因为周鸣溪根本彻夜不归。

顾乔一大清早得知此事,脸色很难看。

周安知站在一边儿哄她:“不是说现在的孩子们都兴什么告别单身派对吗?或许鸣溪是跟朋友在一起玩儿,忘了时间呢?”

顾乔扫了他一眼,直接拿起电话,派人出去找周鸣溪。

她电话刚打完,一身酒气的周鸣溪跌跌撞撞就进来了,在大客厅刚好撞上顾乔、周安知与陆纯。

陆纯上去就要扶他。

醉醺醺的周鸣溪一把推开未婚妻,暴躁地低吼:“滚开!”

陆纯默默不言,稳住了险些被推倒的身子,沉默不言地站立在一旁。

顾乔脸色一沉:“周鸣溪!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不知道陆纯还怀着身孕吗?居然就这么推她?”

要是订婚宴当天传出儿媳妇因为儿子推搡而流产的消息,那她顾乔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不过,就周鸣溪现在这个混蛋样儿,她的脸也快要丢完了。

周鸣溪抬起赤红的眼睛:“妈!母亲!顾女士!今天我就要订婚了!你高兴吗?开心吗?”

顾乔脸色阴沉。

习惯性当和事佬的周安知就要上来:“鸣溪,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呢?”

周鸣溪拂开周安知的手:“爸,你说你当初娶我妈,是心甘情愿的吗?要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婚后过得这么不快乐?”

周安知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呢!周鸣溪!这种忤逆不孝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顾乔脸色不变。

周围一众仆人噤若寒蝉。

周鸣溪借着酒劲,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爸!开不开心你自己还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吗?既然你们的婚姻都这么不幸了,为什么要还强迫我结婚呢?你们明明都知道,明明都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谁!”

陆纯憋住泪意,柔声劝道:“鸣溪,你上去洗漱一下,醒醒酒,免得叔叔阿姨担心。”她还没改口。

“你滚!以为怀了我的孩子就真的可以坐稳我周鸣溪妻子的位置?我告诉你,没门儿!”

他这番话,气得顾乔也忍不住了,上前就给了周鸣溪一巴掌,打得本就站立不稳的周鸣溪直接摔在地上。

“周鸣溪!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类似的话,你就从东雅集团出去!”

顾乔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不仅是周安知,陆纯,还有周鸣溪自己也懵了。

周安知厉声喝道:“鸣溪你还不起来?来人,把少爷扶上楼去!”

陆纯也慌忙去扶他:“鸣溪,鸣溪你别惹阿姨生气了。”

周鸣溪这会儿一声不吭了,被陆纯和一众下人扶着上楼去了。

订婚宴中午的时候开始,地点安排在了青麓山庄后山的草坪上,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好,几天前就开始布置上了美轮美奂的花球与轻纱,地面上洒上新鲜的花瓣,宛若仙境。

订婚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周鸣溪已经彻底醒酒了。

母亲顾乔的话,也让他浑身出了一阵冷汗,不敢再折腾。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场订婚宴是办定了。

穿上白色的西装,他和穿着华丽龙凤褂的陆纯,踩着白色的地毯,在漫天花瓣下,走向白色的花台。

宾客们诚心祝福,陆纯笑逐颜开。

只有周鸣溪,神情木然,浑然一尊没有了精神的木偶。

有眼力见的人都察觉出了他的不对,但是没有人敢询问,该说的好话客套话还是一句接一句,吹得天花乱坠,仿佛周鸣溪和陆纯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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