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不要说再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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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涛子哭了,泪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直从眼睛里冒出来,泪水滴落在白骨上,“洛城,对不起,我走了就剩你了,让你收拾俩个最高的朋友的尸体,真的很残忍呢。”视频已经播放了五分之四,最后,涛子伸出手,伸出小指,“洛城,遇到你我真的好开心,现在要说再见了,约定好的做不到了,抱歉。”视频最后,涛子留下一句话,“不要靠近废楼,我怕把你带走。”

“废楼,快,我们去废楼。”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跑,涛子的幻影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不管我怎么跑都拉不住他,我正准备进废楼,夏寒希拉住我,“不能进去。”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然后冲了进去,“涛子?”

我才刚跑进去。甚至都还没上二楼,一种可怕的声音就在四周响起,“滴……滴……滴……”那种声音,就像是死神的脚步声,让我害怕。

我转头,看到废楼的每一根柱子上都有一个小包,而那个东西,对于军训过得我来说并不陌生。

夏寒希跟进来,然后用蛮力把我拖出去,才刚离开废楼,东边的柱子就传来了巨响,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爆炸,我仿佛听到了涛子再说,“洛城,再见。”

“涛子。”我的声音,被埋没在爆炸声中,废楼塌了,然后又被炸毁,夏寒希用力的抱住我,不管我怎么挣扎,他都不愿放手。

我看着废楼瞬间崩塌,而二楼的仓库,被重重的压住,三楼四楼的水泥块,无情的压在上面。涛子——死了。

废楼平静了,夏寒希松开我,我跑过去,用手努力的掰开石头,夏寒希拉住我,“别这样。”

我甩开他的手,依旧是努力的去掰开石头,“不,涛子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泪水,心痛,涛子的离开,注定会带走我的眼泪,涛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们不止是朋友,更是兄弟。

天空一道闪电闪过。接着就是雷的轰鸣,天空下起小雨,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班草带来的愤怒,还有眼泪,雨慢慢的下大,梁小初擦了擦眼角,然后靠在北凌彻怀里哭了。

我坐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我仰头,看着天空,任雨水冲刷着我的脸。“涛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办?你让我该怎样回避这一次的心痛?你说走就走,走的那么痛快,可是我呢?”

雨水流进废墟中,从另一边流出来,可是流出来的却是红色的液体。我跑过去,用手挖着那些碎石,“涛子,涛子,你在这里对不对?回答我,你在这里对不起?”那血,是涛子的,涛子就在里面,“涛子,你回答我。”

夏寒希抓住我的手,然后搂住我,“好了,够了,你做的已经很多了,他已经……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涛子没那么容易就死,他说过他不会离开的,你放开我,我要救他。”我努力的从夏寒希怀里挣脱,可是他却抱的更紧了,“夏寒希,你放开我,我要救涛子。”

“洛城,他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你别骗我……”其实我知道,涛子的命数……已经到了。我放声大哭,然后抱住夏寒希,“怎么办?怎么办?涛子死了,我该怎么办?”

“还有我还有我,我还在呢。”

“涛子,你这个笨蛋,怎么可以这样。”废墟里流出的血,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明明上一秒就还跟我说话……怎么现在……”人就是这样脆弱,上一秒与下一秒,永远就是俩个世界。

我曾经送走了班草,那种痛,至深,可是现在,又要送走涛子,我对不起班草,因为我曾经答应过班草我会好好照顾涛子,可是涛子现在却选择了和班草死在同一个地方,我该怎样解释?

夏寒希找了很多人,来挖掘涛子的尸体,我坐在旁边,无神的看着那个角落。

“找到了。”一个人喊了一声,我立马起身冲了过去,夏寒希从旁边走过来,立马拦住我,“别看了,你受不了的。”

我看着远处的石头,上面有很多血,我推开夏寒希,擦了擦眼角,“不,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夏寒希不拦了,只是静静地跟在我身后,石头下面,是一具粉身碎骨的尸体,那是涛子,一想起涛子前一天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而现在却死无全尸,“怎么会这样?”我在哭,那种失去亲人的痛,真真切切,涛子走了,涛子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朱文涛,你这个骗子,你不是……你不是说过了不会做傻事的吗?”

涛子怀里的白骨,连着涛子的身体一起被压的粉碎,血染红了白骨的每一个角落,涛子的手,还紧紧的我抱着白骨,那只银白色的戒指,也不再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殡仪馆里,涛子和班草一起被推进了火葬场,我哭的没了力气,只能看着他们离开,夏寒希走过来,然后摊开手,俩只银白色的戒指安静的躺在他手上,“他的遗物,我知道给你只会让你更加伤心,可是除了你,我不知道谁更适合拿着这个。”

我拿起戒指,扑在夏寒希怀里失声痛哭。夏寒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人已经走了,回不来了,别哭了,难过也没什么用了,注意身体,不然我也会担心的。”

我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会试着不去哭,等到慢慢的让自己不难受。”

第二天,涛子的葬礼是在宁成高中举办的,夏寒希废了好大劲才得到校长的同意,那天,校长给全校放假,我抱着涛子和班草的骨灰盒走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对于他们而言,这里的路,都是他们值得珍惜的,也是他们的爱情最美好的过去,当我走到操场时,满操场的人,齐刷刷的站在那里,校长走过来,然后叹了口气,“他们听了朱文涛的事后都不愿离开,说是想要陪你送他们最后一程。”

我有些感动,人心并不惨淡,有的时候会暖人心。

涛子的爱情轰轰烈烈,来的热烈,走的更热烈。

当雨停时,我们也要到了上山下葬骨灰的时候,这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人群最后,穿着件一黑色的长衣,冷冷的看着我,我一愣,那人,好像班草。

他走上来,伸手问我要骨灰盒。“把我哥给我。”

“你哥?”

“王子韩,我是他弟弟,我来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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