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宠9 破尘出新觐官途,舌战群官得令牌(2 / 2)
“是啊,皇上!”王潘说,“臣武将不懂这文人的事,可听起来就复杂!难以实施!”
之后你一嘴我一嘴的,都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比说支持的,连中立的声音都没有。
‘我去,这文武百官都一个声音?不应该是‘百言堂’?再说了,我这文案做的有这么差么?居然没有一个喜欢的,而且这皇上人缘太差了,就没有一个舍身忘已想要帮他说说话的!’姜敏生气了,看着这种一边倒的场景,姜敏不由得心疼这个‘少帝’,纵有心做个好皇上,爱国爱民,可却被一群老头子束手束脚。
“再说了,这典议又是何人?”听到赵沛然忽然cue到自己,姜敏终于忍不住了。
姜敏大步上前,直接站到了章义伯身边,看都不看这个带头反对的臭老头,心想着自己有太后撑腰,也没做错什么事,能咋的,于是大声说道,“我唐柔郡主就是这典议!皇上钦此的七品小官,而已!”
“七品就敢上堂?”章义伯看着这个唐柔,他当然知道她,虽是第一次见,可这唐柔满脸的骄傲,全身透着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尤其是完全不把章义伯放在眼里的样子。
“皇上特许的,太后撑腰的,左丞相不满意可以问责皇上和太后娘娘啊。”姜敏没有正眼看这章义伯,这是微微侧头,说话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荒唐!”章义伯大声训斥道。
“我荒唐?”姜敏转过来,看着这个满脸胡茬,因为令她讨厌而显得狰狞的脸,更加讨厌了,“小臣官太小,不懂左丞相在说什么,不明白哪里荒唐了,不过臣虽然第一次站在在这朝堂上,便能看得出来,原来左丞相才是这里说话最有分量的,皇上都比不起呢!要不是皇上坐在上面的龙椅上,天下人还以为左丞相才是当今圣上,九五至尊呢?”
“你!”章义伯从未知道有人敢当年如此说他,也确实没有,朝臣连皇上对畏惧他的势力,还有些人即便不够惧怕,也是趋炎附势之辈,或者看清事实,明哲保身。
可独独姜敏不怕,不只是皇上太后的宠爱,宠爱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只手遮天的做丞相面前,可她不止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初犯国法,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功臣遗孤!
“左丞相乃先皇亲赐辅政大臣!”王潘看着章义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半天不说话立马说。
“哦!!辅政大臣比皇上厉害啊?受教了受教了,左将军说的是呀,我父亲死的早,没人教我这些,将军不仅占了我父亲的位置,还如此替我父亲教导我,小臣不!胜!感!激!”姜敏转头盯着这个魁梧的却不高的,令她看了就讨厌的左将军,故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姜敏向着王潘走了三步,眼神如炬,看着这个借机取代唐柔父亲的小丑,“小臣一向喜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刚刚将军说,复杂,不懂,可将军还没做呢,就打了退堂鼓,一点儿不是大将风采,我父亲是做如此胆小鼠辈之徒!”
“我才不是胆小鼠辈!!”王潘的争执毫无意义。
“小臣知道,小臣当然相信我轩辕武将,绝对不可能有胆小怕事之人啊!尤其还是武将中官职最大的您啊,一会儿下了朝堂,小臣亲自给将军解释,”姜敏突然温柔的说,“不过呢,将军夸的对,确实复杂!
可小臣完全按照怎么的九部制度设立的呢,小臣一开始熟悉九部的时候就像将军您一样觉得复杂,您看看,这文武百官虽然负责那么多事,但明明可以分为六部却偏偏有九部,这创立朝政的人也是天才啊。”
“哼,拐弯抹角说自己是天才?!女孩子家脸皮要不要如此厚!”赵沛然说道。
“啊呀!中丞大人,小臣不敢,不敢!”姜敏立刻跑到中丞身边,“只是小臣不明白啊,这民情怎么推算?哪里浪费人力财力了?乡试用的是当地师者,这再往上都是朝廷官员,这浪费了谁的人力啊?难道不是为人师,为人政,该做的么?再有,财力哪里浪费了?都是用的读书人的纸,用的九部的脑子,哪里浪费财力了。”姜敏越说越快越有力。
姜敏说完,看向章义伯,一个夸大的后背,“左丞相,没人走过难道就不会走道了?觐官途有如婴儿,只是还没开始走,不代表不能走!诸位辅政大臣不就是帮助走路的么,难道还真想越俎代庖,当皇上么!那岂不是某抽篡位,逼宫么?”
朝臣们一听赶紧跪下了,这也没道理被按上如此重的罪名。
姜敏看着章义伯没有移动的背影,自行绕道章义伯的面前,看着他气的哑口无言的样子,又开始温柔的说,“左丞相可是皇上的亲舅舅啊,难道辅佐之意不应该更重么,皇上想要推行政策,只要有理有据就应该全力辅佐不是么,我如今常伴太后左右,有如母女一般,那您也算是半个舅舅,舅舅啊,既然没有违背伦理法律还能壮大我轩辕骨干力量,何乐而不为呢,舅舅要是有熟知的没有贵族血统的大可以引进考试,毕竟,舅舅不是有很多门客呢。”
章义伯被这突然的语言攻击打的措手不及,此时此刻也被抬的骑虎难下,只能拱手向皇上说道,“既然皇上有此心,臣定当鼎力辅佐!”
“那就执行吧,哦,对了,昨日议事也今儿个定了吧,朕觉得叛军是该杀,那就辛苦左将军吧。”皇上顺势给了他们一个‘甜枣’。
下了朝堂,这几个‘走狗’都跑到章义伯府上开启了吐槽大会,甚至互相指责怎么没有为丞相说话,或者怎么说不过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姑娘。
“行了!”章义伯一直没说话,他的心情在这群声音中慢慢平复,“她哪里没权没势,死人大过天,还是一个功勋卓著的,这小姑娘可比咱们这些老头子聪明,伶牙俐齿,胆大的很,什么都敢说。”
“丞相是说,她就是仗着自己功臣之后的身份?她不怕死么?”赵沛然说道。
“中丞,丞相不是说了么都,那她都有如此的护佑了,当然没人敢明着动她!”王潘说完,却是给了左丞启迪。
左丞相露出邪恶的微笑,“是啊,没人敢明着动她。”大家都明白了。
姜敏此时并不知道一波暗潮正向自己袭来,可朝堂上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有些隐忍不发的人,终于在这次辩论中看到了希望。
皇上这一早上可以说是打了漂漂亮亮的一仗,他本来只是想安排脾气‘不好’的唐柔搅搅浑水,可没想到却没用皇上出手,她便‘舌战群儒’,大获全胜,不由高看唐柔一样,越发的欣赏与爱慕,越发的想要她成为他的‘妃’
御花园中,姜敏瘫坐在椅子上,脑子荡着着桌子。
‘还真不像个女孩子。’皇上走了过来,“怎么衣服都不换?”
“这是常胜服!”姜敏没有起身拜见的力气,很显然,皇上也习惯了她的‘没有礼数’
皇上坐了下来,“你这张嘴,还真能说,刚刚竟然不怯场?”
“有皇上和太后撑腰,小臣不怕。”姜敏说。
“回后宫就不要称小臣了,不过,你不行礼朕不跟你计较,但也该睁开眼睛看一看朕吧。”皇上拿出礼物。
姜敏睁开眼睛,令牌就在眼前,姜敏拿过令牌,“你怎么知道?”姜敏一下坐了起来,感觉被突然注入了一剂强心药。
“这宫里就没有朕不知道的。”皇上宠溺的看着,看着唐柔欢喜的样子,笑着说,“想出宫做什么?”
“看我师父啊,我听说季先生做了很多曲子,特别好听。”姜敏开心的说。
“还给朕!”皇上立刻沉下脸来
“哪有送出去还要回来的,敏儿这儿就没有。”姜敏放心的说着自己的名字。
看着唐柔自称敏儿,皇上又开心了,毕竟他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称呼,“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朕最近也需要修身养性,听听曲子也是个办法。”
“皇上也要去?”姜敏问道。
一路上,姜敏坐在皇上身旁,觉得有些拘束,‘他去做什么?他去了,怎么能自在呢,玲珑说了,那可是歌舞升平的好地方,这种地方和皇上的身份也是格格不入。’
“上次你说脑子痛,故事就不讲了,再讲一个故事吧,还有一段路程。”
‘这意思是皇上去过么?...要听什么故事...’姜敏想了想,开始娓娓道来,“有这么一家人,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却身患多病,母亲是女中强人不离不弃,而女儿是阳光积极的,可父亲突然病重,反反复复一年,一个重病接着另一个,女孩儿懂得医术,带着父亲到处看病,积极治疗,每一次再看到希望的时候,又一个磨难接踵而至,她都崩溃了,反反复复的希望与崩落,皇上你猜,她还是那个阳光积极的女儿了么?”
“自然....不是。”皇上说道,可他不知道这是她的故事,她本人的故事。
“是也不是,她看起来还是那么阳光乐观,她不断的坚持,仿佛什么打不倒她,无论什么,皇上喜欢这样的女孩儿么?”
“......”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柔的眼眶红红的,但是皇上却越发觉得有魅力,有吸引力。
“皇上不应该喜欢,她再怎么坚持,父亲也不会好,直到他死了的一刻,皇上你猜她会是什么感觉?”姜敏淡淡的微笑说这,眼眶里已经湿润了。
“伤心吧,但是这姑娘也挺可怜的,不过可以开始自己的人生了。”皇上真的在认真的回答问题。
“哈?皇上,你错了,她没有感觉的,她哭了那么多次,这一次她便没有了眼泪,也没有了感情,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你怎么哭了?”皇上不明白,于皇上而言,只是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而已。
‘前半段是亲身经历,后半段是我不堪折磨下唯一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动力,那便是挺到最后一刻,生儿为女,不能在父亲重病的时候自私的离开,不能给把重病的父亲丢给母亲,所以,挺到最后一刻,再让自己...得以自由...’姜敏心里五味杂陈,极其复杂的心情又被自己掏出来,然后又放了进去,她抹掉流下的泪水,笑着说,“其结局是我猜的,因为我跟那女孩一样,没有见到父亲离世,”
说到这里姜敏的眼泪突然涌出,湿润了眼眶,“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我,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父亲是做什么的?”皇上不知道如何说些安慰的话,可唐柔看起来却是极其伤心的,‘难道在映射什么,是唐固夫妇的去世让她曾经有轻生的想法,那谁有事她活下来的动力?’
“纪检委。”姜敏说。
“什么?”
“就是监管那些为朝廷干活的,看着他们有没有认真干活,有没有贪污腐败。”姜敏说。
“朕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职务?”皇上问。
“故事嘛,故事而已。”皇上的三连问已经让姜敏忘记了刚刚的忧伤。
“监管...敏儿,朕喜欢听你讲故事,以后多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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